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18)
“你想要什么?”
“回忆。”
沉默盘桓许久,塞罗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先开了口:“我今天,十八岁。算作生日礼物给我,我不会要求太过于贵重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驽尔双手抱臂,姿态与语气都充满防卫,“男孩。”
“我当然知道啦!”塞罗揭开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袒露出自己肌理紧绷的身体,晨曦刺破黑暗,照亮他光滑的脊背,为他镀上柔美光晕,“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孩子……”他有点难为情地红了脸,却还是大着胆子,用手抚上自己光滑的肩头,“我,我已经是一名成年男子……”
“我不骗你,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塞罗仰起头,眼睛在晨光中比星辰更加明亮,“关于成年男人的种种乐趣,我,一无所知……所以,驽尔,能够把这种乐趣,全部的,毫无保留的,都教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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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说了那种话,到底有什么后果。
驽尔:含住……
塞罗:含住什么?汤匙吗?是银的吗?我含了之后会属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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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围脖上画画啦!
欢迎大家参观嘿嘿。
晋江长歌幻梦
如果有人想看,我可以给那张画上色哦。
关于要“回忆”,最后可能会有什么后果。
所谓的“成年男人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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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昨天没有更新,但是锁了章。
因为锁章,掉了几个收藏。
今天去了举报中心一看,才发现我被人举报。
怪不得锁章还掉收藏……
超难过der!
虽说审核给放出来了,但是还是很难过。
我这个小扑街,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
各位小仙女,如果想要看什么小剧场,欢迎提出要求。
第12章 接吻会怀孕(一)
金色光芒笼罩滑嫩肌肤,他薄薄的耳朵通红充血,在晨曦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透明。料峭晨风吹动纱帘,亦吹动他肩上细微汗毛,它们柔软地覆盖住他的身体,闪耀着柔和的微光。
驽尔别过脸,转头去盯着飘荡的纱帘:“把衣服穿上。”
“不。”塞罗回答得又快又坚定。“不!”他又说了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坚决。
驽尔低下头,很快就在地上找到塞罗乱扔的衣服。“穿上它!”他弯身拾起衣服,狠狠扔向塞罗,盖住那毛茸茸的脑袋,“出去!”
拉下盖住脑袋的衣服的同时,塞罗也拉下了小脸。他委屈地撅着嘴,皱着鼻子看上去快要哭出来:“我想要的并不多。既然你是因为某些并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为我留下这些钱,还不如让它留在你的包里。我也不是……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钱买通的人。”
“你会后悔,男孩。”驽尔背着光,如同他那天出现在塞罗面前时一样,“拿上钱走吧!”
“那为什么不问问幸运女神呢?”塞罗快速掏出他小袋子里的陶土硬币,放在他摊开的手心当中,“如果是迎春花,我就不后悔。是海螺……我,我会后悔。或许,会,吧……”
“迷信。”驽尔毫不客气地评价,“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是的,可能对你来说是这样。”塞罗将硬币抛到空中,灵巧地伸手接住,“可是对我来说,它有更大的意义。多亏了幸运女神,我才能够从每天都有人饿死的孤儿院里离开!我才能不再因为不愿意挖坟掘墓,而遭受毒打!我才能被制皮匠卖掉,不至于被制皮药水毒死!我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没有卡在烟囱里被熏死!我才能告发那个教唆犯,让我不至于偷窃为生!”
“正因为幸运女神眷顾着我,才能够让我站着活到今天。”塞罗语句越来越激动,他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或许我的生存方式你不太认同,但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认同我,也不指望你可以理解!”
驽尔抄着手,暗自评估一番。这番话能够从塞罗嘴里说出来,确实让人感到意外。可他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强大。他因激动而通红的脸颊,在叫嚣“不要反驳我”,不停颤抖的圆润肩膀则在诉说“请过来关心一下我”,将陶土硬币揣得紧紧的小拳头说的是“拥抱我,安慰我”。
“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男孩。”驽尔尽量摆出客观、冷静、平和的态度面对他,“这样的赌徒心理对你来说没有太多好处。不管你投掷多少次硬币,它的几率都是二分之一。而当另一种机会出现时,你所期望的事情不再发生。”
“你今天话很多嘛。”塞罗挑高眉毛,紧紧捂住手中硬币,“那你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次呢?”
“若是幸运女神,不再眷顾你……”驽尔近乎于残忍地戳破塞罗那一点小小的幻想,“那你,将会怎么样?”
“胆小鬼!”塞罗气哼哼地冲着他喊,“你就是不敢和我赌!你怕输!幸运女神才不会抛弃我呢!她一直都站在我这边,不信你看,是迎春……”他得意洋洋地松开手,展示出手中的陶土硬币,“呃,海螺?”
驽尔双手抱臂,沉默地凝视他。
“不对,不对,不对!”塞罗不敢相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可是手中的硬币还是海螺面向上,“啊,该死的,我刚刚一定是手抖了!你也没有说要和我赌啊,所以这个不算。”他背着手,把硬币藏着身后,歪着脑袋紧紧盯住驽尔瞧,“要不要赌一次?”
“哦,不了。”驽尔冷冷地回答。
“哼,大怂蛋!这次迎春花我要后悔,海螺我才不后悔!”不管驽尔的态度如何,塞罗再次将硬币抛到空中又接住,“你看,是海……啊啊啊啊——!为什么是迎春花!这个也不算!”
驽尔冷静地瞥了一眼在床上光着身体,不停将硬币抛来抛去的小家伙。他无奈地摇头,把滚落一地的银币一个个拾起来,装进牛皮小包当中。
“驽尔你看!这次我中了!”不知道抛了多少次,塞罗终于猜中了硬币的面向。他满脸骄傲,摊开双手把手中的陶土硬币展示给驽尔,“你看呀!是迎春花,我不会后悔的!所以……”
驽尔难得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硬难以捉摸:“你疯了。拿上钱,走吧。”
“我,我没有疯!”塞罗推开驽尔递过来的钱,“我,我只是……只是……”他抱着腿蜷成一团,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钱包被丢在脚边,驽尔换上一套相对比较日常的装扮出了门。他把内里的刺客皮衣,隐藏在破旧脏布做成的外套之下。
塞罗快速穿上衣服,蹬上鞋子,冲出房间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他眼睁睁地看着驽尔拿着装有护具的包裹,找老汉斯结清了房钱。
他终究离开,不复归来。可能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其他人看来,塞罗只是失去了人傻钱多好哄骗的姘头。而塞罗则觉得自己失去得更加多,虽说他也不明白失去的到底是什么。整个白天,塞罗都感觉随着驽尔的离去,带走了他身体里的力气。
面对懒洋洋的伙计,老汉斯这次竟没有出口责骂,而是低声劝说:“人和狗都一样——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有的生来成为王公贵族的宠物,注定吃穿不愁;有的生来成为猎犬,注定忙碌奔波饥一餐饱一餐;有的生来孤独无依,注定四处流浪……”
塞罗不可置信地盯着老汉斯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
“混蛋小子!”老汉斯拍了塞罗后脑勺一巴掌,“痛苦都来源于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语调又变得苍凉,“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