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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111)

作者:冢祭 时间:2019-01-22 21:4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虚生缓缓睁开眼,目光幽黑似无光暗夜,缓缓道:“她,长得非常像莲心慧姬。不好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有八成相似了。”
  怀明墨疑道:“可就算她是莲心慧姬的女儿,也不好说侯夫人就是莲心慧姬吧。万一她也是抱养来的孩子,你要知道高门深院这种事很麻烦。许是侯夫人年轻时怕因无所出抓不住安国侯的心,所以耍了点把戏,也未可知。”
  “不会。”虚生斩钉截铁的否定,声音越发冷,“她瞧雍韫琬的眼神和看雍慧的完全两样,而且京城里的情况,宫先生早已查清,雍韫琬必是她的孩子。可惜啊,我只见过莲心慧姬,宫先生只见过雍韫琬,所以都不知两人长得这般像。”
  怀明墨听出虚生的决绝,不由得住虚生的手臂,担心道:“别冲动,先回去和二舅舅他们商量,再行动。”
  虚生手臂紧绷,拳握得极紧,许久他平下气,整个人窝进怀明墨的臂下怀中,这回是真的有些累,闭气眸子,“我知道。”


第101章第101章
  回到季宅,怀明墨便替虚生一股脑说出大串事,整箩筐的事吐露完,不知是太震惊,还是没反应过来,季肃善和季铎瑞面面相觑,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良久季铎瑞率先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到屋外让小厮取来笔墨,草草写上两打字,迅速吹干墨水,又招来府里的骑马好手,吩咐道:“你立刻回隐世山庄,把这亲自交到季先生手里,不得有误,快去。”
  眼看人走远,季铎瑞将人召回,说出句废话,“路上仔细点,别被人抓着了。”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管事已经准备让人拉来马匹。小厮得令不敢耽搁,眼看时候不早,立刻骑马赶在宵禁关城门前疾驰出城。
  虚生知季铎瑞急让小厮送信,无非是想让自己能静心几日,免得做出冲动事来。
  既有莲心慧姬的大致下落,大家抑郁多天的心情纷纷大好,当夜推杯换盏,一夜好眠。可这样的好心情保持不过十二个时辰,或许莲心慧姬生来与季家八字不合,第二天傍晚一家子围了桌打算吃顿好的,屋外管事匆忙跑来。
  管事受到惊吓,又跑得及,一时大气粗喘,说话断续道:“二爷,刚安国侯府的雍大公子来报,侯夫人没了。”
  “什么叫没了?”消息来得太有冲击,季铎瑞脑子转不过来,手拿酒杯,半张了嘴,样子傻愣。
  虚生用力扔下手中筷子,力中夹了少许内力,筷子落在地上直接折成两折,神情平静地开口:“怎么死的?”
  对旁的主子还好,管事十分害怕虚生,特别当他平静发怒时,管事抹了抹鬓边冷汗,怯生道:“听来的人说,侯夫人说初夏适宜坐船游赏,所以拉了雍大小姐去郊游,哪知那船破了个洞。雍大小姐不会游泳,侯夫人倒会些,所以船夫打算带小姐游回岸,再回头去救侯夫人,等他再去救,就发现人已经沉到湖底了。”
  粗劣的伎俩,大概也就能骗三岁孩童,季家听了是半句不信。明显是莲心慧姬知道自己已暴露,所以耍个手段消失在人前。
  怀明墨脾性再好,这时也有些疾言气急,“既是知道在哪淹死,那尸体呢?”
  “个把时辰前敢打捞上来,人都泡皱了,这会儿刚送到侯府不久。”好端端人突然溺死,管事不知内情,惋惜道:“安国侯府里乱成了团,当家主母走的突然,这会儿雍大公子正派人在走得近的几家通知,又让人去南边送信给侯爷。”
  “知道了,你下去吧。”季肃善头疼地捏起鼻梁,长叹口气,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遇过两回这情况,其实也不算陌生,也就是因为熟悉才知道这事后果。
  许是气极反而来戏话,季肃善愤恨地说:“狡兔有三窟,这莲心慧姬就是个兔子精,地上哪有洞都是她的窝。这回给她跑了,想逮她更难。”
  安国侯夫人突然的溺毙,引来京城官妇们的一阵唏嘘,大家吓得都不敢再去京郊游船。安国侯府一时无主管事,倒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世子,做事十分妥帖,伤心了半天后掌起侯府所有事物,低调而漂亮的办完安国侯夫人的丧事,大获好评。
  安国侯在南方得到消息,一时难以接受,气闷差点昏过去,立刻上书朝廷,肯定能换将回京。
  南边的情势已有平缓,孟帝即刻下旨召回了安国侯,派宁国公前去收尾。安国侯和季先生是同一天清早进的京,恰好在安化门外碰见,所以季先生还没到季宅已经知道莲心慧姬假死一事。
  季先生明明气得要骂人,脸上还得十分哀伤的劝说两句。进京城时说了两句,季先生找借口就抽身离开,刚到季宅,冲进自己两个兄弟的房里,就把人揪下床,“你俩怎么回事,看个人都看不住,说,是怎么打草惊蛇的。”
  季铎瑞大喊冤枉,不由分说地出卖道:“是明墨和虚生去安国侯府后,第二天莲心慧姬才假借淹死脱身的,跟我什么关系。”
  季先生闻言又重打季铎瑞的肩,哪知季铎瑞反应极快地躲开,“他们呢?”
  “在屋里。”季肃善又说:“进屋最好敲个门。”
  季先生愣了斯须,很快明白季肃善话里的意思,惊得直瞪大眼,好半天回过神轻拍自己二哥的肩,小声问:“谁主动的?”
  季肃善凑上前小声道:“你宝贝儿子。”
  季先生闻言挑眉赶紧抚掌,人也不气了,神清气爽地笑道:“我儿子有出息了。”
  “出息什么?”怀明墨恰好走到前堂,打算来等季先生到来,正巧听到季先生的话。
  季先生侧头看到虚生跟在后面进屋,笑得愈发柔和慈霭,明明是个大男人站在眼前,她却像在看媳妇。人说婆婆看媳妇,越看越碍眼,可季先生却喜欢得很,好在脑中弦没绷,知道‘儿媳’与众不同。
  虚生至今不习惯别人太过关注自己,忸怩地朝季先生拱揖,就往怀明墨身后躲了躲。
  怀明墨轻咳了声,隔绝季先生的视线,立刻认错道:“母亲,儿子行事鲁莽,让莲心慧姬给逃了。”
  季先生单手扶起怀明墨,拍他肩安慰道:“没事,莲心慧姬为人狡诈,金蝉脱壳也不是一两回了,这怪不了你们两个。我倒是有些担心,她会借这事在背里大肆做文章,到时就怕会往你俩身上攀扯。”
  虚生不认同地插嘴,“她会销声匿迹好一阵子,别说是往我们泼脏水,应该是会尽量淡化侯夫人的死。”
  时逢七月初,盛夏即来,大清早的空气已是闷沉燥热。
  季肃善素来怕惹,命小厮大清早搬来冰缸,捋须开折扇扇风,对自己二妹的态度全当看不见,“京城又要死人了,而且还是不少。”
  虚生与季肃善互视了眼,会心一笑,只说:“是。”
  怀明墨颔首亦是认同,可又有地方不解,他把先送到自己面前的早膳端给虚生,自己接过另一碗吃了少许垫肚子,方才说:“合欢斋的人,她已经除去大半,留下的或是无用碍不着事的,或是心腹之人。她若真杀那些心腹,岂不是之后无人可用,反而制肘?”
  季先生眯眼沉默了半天,手肘撑着茶几深思,猜测道:“二皇子已死,如今最有能耐的便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且孟英桓得储位的可能性更高,她现在除去些没用的棋子,倒也无妨。况且谁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合欢斋的人呢。”
  “不错,随便死些无辜的人,也难以查出。”虚生蹙眉总觉事有不对,却又说不上哪奇怪。
  季铎瑞好睡间被托起,人本就浑浑噩噩,听着半天话,只觉脑壳疼,“说半天,你这事是管还是不管?”
  季肃善真想打醒这不成器的三弟,慢条斯理道:“管,但不能明着管。否则要皇上不当回事,而季家管了官家的事,那就是打皇上的脸面。”
  碗重放到茶几上,怀明墨沉声道:“就是算准季家会管,请君入瓮呢。”
  “那怎办,当不知道?”季铎瑞想起这些年的破事,实在觉得糟心,烦闷地搓鼻梁,“要我说干脆就别管这事,莲心慧姬也好,朝堂也好。我是看透了,做再多事,扶持个新帝上位又怎样,只要季家不没落,就是朝廷的眼中钉,换谁都一样。”
  “住口。”季先生和季肃善齐声呵道。
  还没等两人张口再骂,虚生幽幽道:“想少一事,那容易。要么放弃隐世山庄,季家人从此隐姓埋名。或者,季贵妃和太子……死。季家前朝没人,只在江湖蹦跶不出事,那孟家就不会再拿闲工夫来对付了。”
  虚生这话说得极认真,神情坚毅。怀明墨拉过虚生,轻拍他脸,“你……”
  “你不算季家人?”季铎瑞说出别人没好意思问的话,以长辈口吻道:“外甥媳妇,别当自己是外人。”
  闻言呆愣许久,虚生总算回味过季铎瑞的称呼是在说自己,顿时语塞,再看所有人玩味地在看自己,羞得无地自容。
  “总之这事先看事态发展再说,要京城真发生许多案件,就算我们不查,宫里头也不会坐视不管。”季先生目光闪烁地看了眼虚生,无声叹了口气,“绾妃也是被莲心慧姬所害,为此,皇上已然震怒。所以事情一旦闹大,风声传进宫中,只要皇上知道是莲心慧姬所为,又怎会放过她。”
  季肃善眉头飞快地一蹙,有点不放心道:“她毕竟是江湖人,我担心朝廷派出的人未必能抓到她。”
  季先生爽朗轻笑,倒没当回事,手指拍打两下茶几,坐直身背,“抓不到的话,就会来找隐世山庄,到时候我们出手显得正大光明,也不容易落下口舌麻烦。”
  虚生看出季先生还有话说,抢在前说:“我知道季先生的意思,只不过,绾妃如今有一日算一日,此事得尽快。”
  季先生听过绾妃为人,怜悯道:“醉生梦死是你酿的毒,难道无药可解吗?”
  虚生神情如常,却有种说不出的苦痛懊悔,紧闭双唇直摇头,“应该能抱到她生完孩子吧。”
  “那多情公子他……”
  虚生深叹口气,呼出的气呜呜咽咽,“顺其自然吧,我答应了绾心不把她的现状告诉他,那就不会说。”
  有些事瞒着不过在拖延时间,随绾妃的香消,迟早会被知道。屋里人都知道,虚生其实也知道,可是绾心想如此,只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第102章第102章
  京城的贵妇人很多,安国侯夫人的死仅被人唏嘘了没几日,待京城这池水涟漪渐平,大家也就逐渐遗忘了。
  天渐入三伏,越发热得人难以忍受,而在这燥热的日头里,京城却异常的平静。无论江湖,还是朝堂,大家仿佛都被这炎炎盛暑热得奄了,足足两月余,没有闹事风波。
  虽在初时孟帝出手查合欢斋,当时大手笔处理掉了不少京城妇人娼妓,有些妇人是京城里官员内宅女子,但这中都是妾室,本就是狐媚子,那些大房太太乐得见她们丢命,自然没多少异议。至于那些官老爷,个个自危,急着保官爵性命,自个供出人还来不及。
  朝堂上,太子被废,二皇子没了命,四皇子孟英桓一下跃起,成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可拥护他的多是朝堂品阶不高的官,那些两朝的元老,掌权的国公侯爵,始终没人发话。
  而孟帝对孟英桓也似乎不太满意,更怕见他独大,所以有意捧孟清润,形成双发打擂台之势。
  孟清润却似有意避让,朝堂上顺孟帝心意发话,下了朝依旧如往昔般友善待自己兄弟。因此比之孟英桓的力争,孟清润越发得了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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