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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192)

作者:染林岫 时间:2024-07-04 10:27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成长

  众人自不敢说什么,连忙恭敬说“好”。
  李禅秀却不想让李玹送,但他确实醉得有些头晕,轻微挣扎两下,最后还是被李玹强行拎着衣领,提溜小猫似的,半托半扶,送到后厢房休息。
  裴椹在两人离开时,目光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看过去,随即闷头,将一樽酒饮尽。
  李玹怎么能直接拎殿下衣领,不勒得慌吗?若是他,他……定会小心翼翼抱稳殿下。
  他哪知道,李玹这是提溜小时候在泥地里打滚的李禅秀提溜惯了,没改过来。
  李禅秀被父亲送进厢房,又由小厮简单帮忙擦洗,终于可以不受打扰地缩进被子里,假装睡着。
  听见房间内终于安静,脚步声也都离去,他终于忍不住,抱紧被子轻颤。
  许是今天太难过,又真的喝醉了,他此刻少有地脆弱,脸埋在被子中无声啜泣。
  忽然,身后又传来脚步声,他顿时一僵,忙克制住眼泪。
  可李玹还是察觉了,走过来皱眉问:“蝉奴儿,怎么哭了?”
  李禅秀僵了僵,半晌,借着酒意,装作还是在小时候,醉得不分现实和梦境,抬头哽咽:“阿爹,狸奴把我的玉蝉叼不见了。”
  李玹失笑,心道:原来是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确实是许多年没见过儿子哭了,让他想起对方还是幼时,小小一团的模样。
  李玹心中泛软,坐在床边哄:“不必哭,阿爹明天再给你一个。”
  “嗯。”李禅秀将脸埋在他衣袖间,半晌,又闷闷问,“阿爹,我是不是不聪明,还很贪心?”
  笨到这么晚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又贪心到……明明裴椹已经满足他许多,可他还是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李玹闻言,轻抚他头顶的手一顿:“为何这么说?”
  李禅秀:“……”
  他怎能将心中所想真的说出来?喉间又一阵酸涩梗塞,半晌,再次闷闷编借口道:“我听外面的侍卫嘲笑我是小结巴,说我学话慢,阿爹给我烤的栗子,我也总是贪心吃不够。”
  他说的是当年看守在太子府外的侍卫,幼时,因为学说话慢,他曾被外面人议论嘲笑过。
  李玹眼神冷了冷,片刻又轻叹,抚着他的头顶道:“不会,蝉奴儿最是聪明,学什么都快。蝉奴儿也不贪心,你想要什么,阿爹都会给你。”
  李禅秀趴在他衣袖间,心中闷闷。
  可他想要的是一个人的心,人心怎能随意要来?何况,还是曾被他欺骗、伤害,又早已错过的人。
  ……
  月上中天,李玹走出厢房,意外在院子的圆门外看到一个冷肃身影。
  “俭之?”他微微讶异,走过去问,“怎不在席间饮酒?”


第111章
  裴椹在李玹带李禅秀离开后不久, 就忍不住找个借口,也离开了席间。
  缓步走到院中,隔着院墙, 刚好隐隐听见李玹的说话声, 好像是吩咐小厮准备热水。
  原来殿下就住在不远处的院落。裴椹下意识想,等回过神时,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方院落外。
  幸亏一名小厮经过, 问他可是有事, 才骤然惊醒他。于是借口出来散散酒气, 是不知不觉走到此处。
  打发了小厮后,他走到院外不远处一棵落了叶子的老树下, 抬头望着被斑驳树枝半遮半挡的月影,心中晦暗难明,一如这被遮挡的月色。
  方才席上, 殿下不慎喝多了酒,不知这会儿是不是正难受。对方身体不好, 本就不适饮酒, 不知今日为何……会不会有一些是因为他到来,而高兴?
  可现在有李玹在,他没有身份也没有借口去看望, 更不能像在西北时那样, 亲自小心照顾对方。
  说到西北, 他又想起李禅秀今日戴的发簪——今天在城外刚见面时,他就看出对方的发簪十分眼熟, 像是他还是裴二时,在县城给他们买的。
  一路上, 他频频用余光看对方,忍不住想,会不会就是那对发簪中的一支?殿下特意带他当初买的发簪,可有什么用意?
  可很快,他又告诫自己不要多想,那不是什么罕见款式的发簪,大街上随处可见,兴许只是撞款了。
  何况他当时太穷,又因为失忆不识货,买的是假玉做的簪子。殿下如今身份尊贵,从衣着就能看出,布料的绣工纹案无一不精致,是西南盛产的蜀锦。
  西南义军并不穷,何况今日又亲眼见李玹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有多看重。如今离开圈禁他们父子的地方,李玹恐怕恨不得把能拿得出来的好东西,都给这个儿子用上,补偿他缺失的一切。
  如此,殿下又怎会还用他买的假玉发簪?
  裴椹望着凉薄月色,无声轻叹,察觉站得有些久了,终于要回去,却先听见身后传来李玹的声音。
  他身影微僵,很快转身,恭敬拱手道:“见过主公,席间有些闷,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走到此处。”
  李玹走过来,笑着让他不必多礼。然后负手而立,也站在老树下,看了会儿月色。
  裴椹恭敬站在旁,不离开,也不多言。
  李玹站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又看他,目光逡巡打量,叹道:“一别北地二十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有你祖父的风范。”
  裴椹心中惊讶,太子竟见过幼时的自己?
  他面色不动,只语气恭敬,略带几分诧异道:“殿下去过并州?”
  李玹“嗯”一声,之后却没再多言。
  裴椹见状,便也不多问。
  又过一会儿,李玹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转了话题,问:“听蝉奴儿说,他在西北时救过你,你们关系不错,所以这次他才能借着旧情,说动你?”
  裴椹听到“蝉奴儿”三字,心中暗暗思忖,原来殿下还有个名字叫蝉奴儿?是乳名吗?
  民间百姓有用阿猫阿狗奴儿给孩子取乳名的习惯,多是疼爱孩子,是怕孩子命薄,取好名怕压不住,便取个这样的乳名,据说是为了好养活。
  再联想之前听闻李禅秀刚出生时,孱弱到被认为养不活,便瞬间明白李玹给李禅秀取此乳名的用意。
  蝉奴儿……他忍不住在心中又重复一遍,压下缱绻,接着才恭敬回道:“殿下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刻在心。能在西北与殿下相交,也是我的幸事。”
  李玹含笑,道:“也是蝉奴儿幸运,为大周救下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
  裴椹忙说“不敢”。
  李玹摇头:“你不必如此拘谨,私下把我当寻常长辈即可。”
  顿了顿,又道:“说来也是可惜,今天蝉奴儿不胜酒力,没能与你结拜。不过你们在西北时就相识,如今又都在义军共事,机会甚多,等他明日酒醒了,你再与他说吧。”
  裴椹恭敬点头,心中却默默想——若李玹知道他对李禅秀的妄念,只怕不会再如此客气。
  李玹这时看一眼月色,道:“时间不早,与我一起回席间吧。”
  裴椹忙恭敬说“是”,离开前,余光不经意间瞥一眼身后,暗暗记下院子的位置。
  可走几步后,又怅然。记下又如何?他还能背着李玹,偷偷潜入,来看殿下吗?
  回到席间,杨元羿见他跟李玹一起回来,暗暗惊讶,几番欲言又止,却因场合不适宜,一直没敢开口。
  直到宴席散了,离开郡守府,两人到了在城中的住处。杨元羿终于憋不住,拉着裴椹快步进屋,关紧门后,长出一口气,道:“之前在宴席上,你忽然离开,后来又跟太子……跟主公一起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他差点以为对方是要去李禅秀房中偷香窃玉,结果被李玹抓了。
  “话说你跟公主……不是,你跟殿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实在忍不住,好奇问。
  先前以为对方是公主时,裴椹明显对对方还有情。但刚才在宴席上,又说要结拜,看起来又不像还有情。可一眨眼,见李禅秀离席,裴椹又魂不守舍地也出去,明显又还像余情未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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