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171)
十犒费银三千两,三军之士,何等欢欣鼓舞。今之赏犒皆银,每次常以万计,然不足以激劝众心,徒多无益耳。古者击牛釃酒数飨军士,知此义哉。今乃以牛羊土芥使人而以死驱之,悲夫。
——《吕公实政录·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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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没有卷八,只有前面六卷。卷八只有实体书才有,不过实体书是繁体竖版,没有标点,我自己断句的,如果出现错误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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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七年,法寺裁定诸军衣装,骑兵春冬衣各七事,步兵春衣七事、冬衣六事,敢质卖者重置之法。
——《宋史》
骑兵春衣七事: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绔、紫罗头巾、绯绢勒帛、白绢衬衣、麻鞋。
步兵春衣七事: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绔、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
骑兵冬衣七事: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绔、白绢夹袜头绔、紫罗头巾、绯绢勒帛、麻鞋。
步兵冬衣六事: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绔、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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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
或军中缺医、亦凭总兵巡抚官、奏请拨用
——《明会典》
【所以明朝军中是没有常驻军医的,要等皇帝想起来他们,派遣太医去治病(这一般会被夸是念及军士疾苦),或者总兵上奏请求朝廷派给。】
(不过,有药局)
洪武三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县设官医。凡军民之贫病者,给之医药
——《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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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器械鞍辔所需要自己出钱,参考自:
除扣克外一月之中、日用蔬菜所需。冬夏衣服所需。修整器械鞍辔所需。一人之身、仅能存活若有父母妻子、则艰难甚矣。
——《清实录顺治朝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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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自备弹药:
臣考验提标鎗手,俱极生踈,细究其故。知火药铅子俱系本兵自备,是以无力勤加操演。
——《世宗宪皇帝硃批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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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白泽眼睛里全是大厨在煮干丝。
这干丝嘛, 就是豆腐片切细丝,是扬州菜。
太子就蹲在他身边,嘚啵嘚啵地介绍:“我和你说, 干丝还得用扬州的豆腐干, 又薄又有韧性, 非常吸汁, 其他地方的豆腐干都缺了点味道,可惜这东西没办法带过来, 只能用京城的豆腐干, 实在是大有缺憾。”
“不过我特意带了扬州最好的煮干丝大厨回来,他能把豆腐干一片切成三十六片, 丝丝细如马尾, 普通厨子只能切成十六片,更精细的最多二十片。”
许烟杪瞧着那大厨游刃有余地将豆腐干变成一堆豆腐丝,再浸两次水去豆腥, 随后往去过油的头道清汤里一丢,待干丝吸足了鲜鸡汤,再往里面加火腿丝、笋丝、银鱼丝、木耳丝、口蘑丝、紫菜丝、蛋皮丝、鸡丝, 反复地烧, 反复地煮, 将八种味道都煮进干丝里。
“我和你说。”太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是最常见的吃法,你第一次吃便给你做这个, 其余的还有什么脆鱼挂卤、脆鱼回酥, 蟹黄、腰花、鸡皮倒也不赖,我更喜欢只往里面加虾仁、干贝, 一个字——鲜!”
许烟杪只顾着点头了。
等那松软浓厚的煮干丝端上来时, 许烟杪顷刻之间就吃了一大碗, 最后还意犹未足地端起碗喝光了汤汁。
太子就会吃多了,倒了一杯浓茶,吃两口干丝呷一口茶,特别讲究。
许烟杪犹豫来犹豫去:【好像这么吃更好吃的样子,但茶真得好难喝,不想喝茶。】
太子嘴角微妙地往上挑。
【诶,太子笑什么呢?】
太子也不遮掩,笑得更加坦荡了。心里转瞬想出一个解释,正开口:“你……”
【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亲妹妹背刺的事情。】
【老皇帝派去宣扬他功绩的人,应该快跑完北方了吧?】
太子笑不下去了。
手里筷子一抖,往下滑穿了那肉色漂亮的银鱼丝,打得汤水溅起。
发现许烟杪面色有些异常,太子把筷子握在手中,斜晲过去,好似自己方才打那一下汤是佯怒:“许烟杪,你一直盯着我看作甚?”
【诶?我只看了两三眼啊?】
“啪——”
太子双手一合,飞舞在煮干丝上方的蚊子就殷红地躺在手心里。仿佛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专心致志打蚊子,而不是听到许郎困惑的心声。
他当然知道许烟杪并没有一直在看他,只在他喝茶的时候好奇地瞧了两下子,筷子打汤汁的时候又好奇了一下子。
但,先声夺人就得这么说嘛。
在他对面,许烟杪盯着木桌面上落下的两滴辣子油,迅速整理好回答,避免尴尬:“我见殿下笑得开怀,便忍不住多看两眼,好奇殿下是否在扬州遇上了高兴的事情。”
太子擦干净手心后,拿筷子去搅那滑细的豆腐干丝,笑意盈盈:“扬州很有趣,不过我看许郎苦恼自己喝不喝茶的样子,更有趣。”
随即夹起一筷子煮干丝,用汤匙一托,送进嘴里。
【哦豁!一个完美的闭环!】
在许烟杪冷静地作出判断时,太子也很冷静,冷静得差点用大拇指将细长筷子拦腰按断。
快跑完北方?当然要先跑北方,因为他当时就在南方,在扬州!
不愧是皇帝亲自吩咐锦衣卫指挥使去办的事情,他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呢!呵呵呵!
“咔——”
太子低头一看,筷子已经断了,还蹦出来一根木刺飘在鸡汤上。
抬头就看见许烟杪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太子瞅了两眼许烟杪,突然“啪”地一拍掌:“许烟杪,你之前帮襄阳对付我家老头子……”
许烟杪立刻郑重申明:“我当时并不知公主身份。”
“一样一样,这个不重要!”太子撑着下巴:“也帮我出个主意如何,咱们俩也是一起摸过老虎的交情了。”
许烟杪想到那天摸大老虎脖子和屁股时温热的触感,再低头看看自己吃的煮干丝,鼻间仍飘着豆腐的清淡鲜香……
许郎痛心疾首:【可恶,当官果然不能收受贿赂,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千防万防,居然都没能防住这腐败的官场。】
太子正要笑,又连忙憋住,亲自动手盛了满满一大碗煮干丝,放到许烟杪面前,豪气万丈:“你要是帮我!煮干丝管够!除此之外,还有清炖狮子头,萝卜丝饼,甜面酱腌萝卜头——我还带你去扬州玩!”
“还有……”太子左右看了看,看到许烟杪淘来的摇摇椅,狮猫站在上面,拱起后背,恶狠狠地对着墙上的光影叫。
对,他们这一餐是在许烟杪家里吃的。
太子一指这只猫,话语掷地有声:“你儿子以后洗澡,香皂我全包了!它梳毛的梳子,剪趾甲的剪刀,磨趾甲的砂纸,都交给我!我还给它买鲞吃。以后我来你家,必拎鲞上门!”
许烟杪浑身一震。
【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转去讨好我家乖崽!】
太子得意地笑,举起一根手指:“就一次,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把你供出去!”
许烟杪试探地问:“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我爹暗地里对我做了一些事,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定要反击。”
“我要让他以为我玩物丧志!”
【诶?这还要现在以为吗?不是早就……】
太子冷酷地忽略了这道心声。
然后继续:“我还要让他觉得我沉迷享受,奢侈无度!”
“怎么样——”太子面露期待:“许爱卿,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