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31)
白青崖紧握着檀霭袍角的手微颤,咬着牙不出声。
这种有意的粉饰太平有什么意思!褚容璋当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分明对自己施加过那般狠辣的挞责,如今依旧扮成这副样子,可不是既多余又膈应?
他表现得越是霁月光风,昨夜枕榻间他狞恶的面目便越是在白青崖眼前挥之不去。他何尝不知如此作态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可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对褚容璋的恐惧,一见他那张笑吟吟的面孔便怕得恨不能一头栽进地底下。
与褚容璋相比,老是阴阳怪气的檀霭都面目可亲起来。
只可惜即便檀霭有心大发慈悲,也无法在褚容璋面前庇佑他。
脚步声渐渐接近床边,白青崖的心怦怦直跳,牙根咬得发酸,只见一柄金簪由熟悉的手握着,挑盖头似的挑开了覆在他身上的罗帐。他一手抓着檀霭的袍角,隔着九旒冕冠呆呆地对上了褚容璋深黑的眼。
一时之间仿若蛰伏在体内的毒素发作,白青崖腰眼一软,整个人仿佛又被拉回了对褚容璋无边无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渴求中去,一夜不得发泄的秀茎泛上一股酸意,腿间漫上一片湿热。
脑袋嗡的一声,过载的耻辱境况叫白青崖神思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地并了并腿,确认自己不过被褚容璋看了一眼,前头就不受控制地泄了……他甚至不敢深思究竟是滑精还是更可怖的失禁,只来得及在被子的掩饰下紧紧夹住了腿。
褚容璋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轻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檀霭,眉尖微蹙,却并没向他发难,依旧看着白青崖道:“你是上官,亦是主人,怎能卧于榻上、衣衫不整地抓着檀总管?昨天与你说的规矩,竟又都浑忘了不成?”
孰料一听熟悉的“规矩”二字,白青崖愈发掌不住,原本强撑着半跪的腰肢彻底支持不住,向前栽到了檀霭身上,刨去无法自控的前头,本一片麻木的后穴也翕张着蠕动了起来,细细的水痕爬出臀缝,激起了细微的痒意。
本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留了下来的檀霭不料他突然栽倒,也暂顾不得避讳一旁的殿下,忙转身接住了白青崖。待温香软玉入怀才猛然觉得不妥,连忙绷起脸冷道:“长史当心……什么味道?”
这一番挣动下,原捂得严严实实的被褥翻腾,一股奇异的腥甜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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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敏,有很努力在写,只不过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下章是我最爱的牛头人环节
第37章 黥刑
白青崖脑海中一片混乱,已不剩多少神志了,只知道死死按住檀霭想掀开被子的手,以疾言厉色掩饰难以启齿的境况:“别动!你放肆!”
檀霭依言住手,狐疑地盯着他。
他不像睡鸦一般出身大户,自记事起便在枢密院下辖的隐卫司摸爬滚打,混出名堂后又因格外眼高于顶,从不跟手底下的人去勾栏娼馆厮混,是以到了二十又五岁头上,于情事一路上还如个毛头小子一般,竟摸不清白青崖在搞什么名堂。
这么一会儿工夫,冷汗已将白青崖凌乱的额发打湿了。他脸上泛着奇异的潮红,鸦羽似的睫毛黏作一团,用力喘了两口气,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殿下与我有话要说,劳烦檀大人将我……扶回去,稍离片刻。”
“呵。”一直冷眼旁观的褚容璋轻笑一声,出口的话叫白青崖血凉了半边,“瞧卿卿方才还抓着檀霭不放,想必是听说了他即将调到你手下的事,与他十分投契罢?既如此,瞧卿卿的面子,檀霭也没什么听不得的。”
白青崖难堪得眼圈都红了,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褚容璋。原先褚容璋便时不时弄出一些叫他下不来台的事,他还当是自个儿不好,让褚容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到今儿才想明白,当初褚容璋看一眼他的衣裳便能看出沈三钱与他之间不同寻常,敏锐至此,怎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叫他舒心?分明是存心羞辱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青崖狠狠闭了闭眼,忍气吞声道:“是臣想单独跟殿下说话,请檀大人回避罢。”
檀霭虽什么都不懂,瞧白青崖的情态也咂摸出一点滋味,十分尴尬,又得了他这句话,也是恼羞成怒:“那属下便不在此处碍长史的眼了,告退。”说着将白青崖连人带被抱到床上,抽身便走。
却听褚容璋好整以暇道:“慢。”他慢条斯理地拾起金带钩,将落下的床帐挂起,笑意未改,“卿卿要说的话自然要紧,只是还有一桩事同样要紧。今日是檀霭走马上任第一日,得拿出点本事来给长史瞧瞧,莫要像睡鸦一般才好。”
即便拿不住褚容璋要玩什么把戏,可听他提起睡鸦,白青崖心就慌得怦怦直跳。睡鸦因什么获罪,他们都心知肚明,褚容璋此刻提他,怕不是要清算了罢?他强撑着道:“檀霭是殿下的人,自然是能干的。臣也一直敬仰檀大人,他肯襄助臣,臣心里只有受宠若惊,万没有疑虑不满,不必节外生枝了。”
“敬仰?”褚容璋目光奇异,意味不明道,“卿敬仰的人可真是不少呐。”他扫了一眼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檀霭,略略扬声:“玄芝。”
玄芝仿佛是一直候在外头,很快便进来回话:“奴婢在。”
白青崖羞于叫异性看到自己的样子,虽然玄芝停在了屏风外,但他还是偷偷往床里头缩去。
“叫你备的东西备下了吗?”
“回殿下,刚备好。”
“那便拿过来罢。”
不知怎的,玄芝迟疑了一下:“殿下,长史方……怕身子受不住。”
褚容璋没料到玄芝竟有一日敢置喙他的命令,兴致盎然道:“哦?”
实则话刚出口,玄芝便后悔了。她鼻尖冒汗,深深俯首:“奴婢多嘴了,殿下恕罪。”
听他们话里提到了自己,正如惊弓之鸟的白青崖立刻看向褚容璋。褚容璋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往常叫他安心的笑容,此刻却只叫他恐惧。
见状,褚容璋眼底闪过一分阴霾,微微加重了声音:“去罢。”
玄芝领命去了。她走出去的一瞬心想,实不该贸然插嘴的……这样恐怕反而害了白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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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青崖便见到褚容璋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赭色的漆盘上放着一口熟悉的青玉坛,一只盛着丹朱色黏稠液体的蕉叶纹瓷碗,还有一柄薄薄的银刀。
一见这恍如赐死的阵仗,白青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微张着嘴细细地抽泣。
看他哭成这模样,褚容璋的脸色反倒回暖许多。他揽白青崖入怀,当着檀霭的面爱怜地含去了几颗珠泪,轻声哄道:“卿卿?王妃?就吓成这样?”伸手取来漆盘上那酒坛凑到白青崖唇边,“来,喝一口,喝一口就没事了。”
白青崖一把打翻酒坛,奋力扭过头埋到褚容璋怀里,抖得如被暴雨摧折的幼鸟,颤颤巍巍地乞求施暴者的怜悯:“不要!……呜……殿下宽恕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别杀我……”
半坛酒液泼洒在薄薄的中衣上,透出下面粉腻的皮肉。褚容璋享受着白青崖恐惧的依赖,愈发轻声细语:“傻孩子,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只是一点让你好受些的东西罢了。”见他还是怕得厉害,褚容璋无可奈何地低叹一声,自己含了一口,寻到白青崖染了咸涩的唇,轻柔地哺了过去。
白青崖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地回吻。
褚容璋被痴缠得不住地笑,挣出来又喂了几口,抚了抚他的脸,低喃道:“真是招人心疼。”
白青崖身子软得坐不住,陷在褚容璋怀里尚未回神,便觉身上一凉。是褚容璋掀开了裹得紧紧的丝被,张开的双腿间大片暧昧淫糜的濡湿,正对着一旁沉默伫立的檀霭。
“不……”
白青崖微弱的反抗声被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掩盖,很快,沾满白浊与透明津液的腿根与身后压得半扁的玉团便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