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53)
小桃:……还能这么解释?!
第45章 流言蜚语
苟愈气得咬牙,谢潜摆摆手,赶紧阻止了双生子的人身攻击,道:“狗子,你的命孤可以担保,还是先说正事吧,给点意见?”
苟愈清清嗓子,以胜利者的姿态翻了双生子一记白眼,才道:“目前的状况尚不明朗,依我看,目前的重点,是获得王校尉和飞鹰军襄助。”
王武道:“不敢当。请讲。”
苟愈:“有几个探查方向,望王校尉即刻派人去查。第一,探明拾荒者居所,探不到,至少查到附近何处有人迹活动,第二,从拾荒者入手,想办法混入其中,了解内情,第三嘛……放把火,把山烧了。”
王武大惊,道:“你在开什么玩笑?烧山?!”
苟愈:“对。”
王武:“万一引发山火,这责任你担得起吗?!连将军、郡王都担戴不起!”
苟愈高深地一笑,道:“我说的烧山,并不是马上烧山,而是等时机到了,再指定的地方烧。你要是不敢,那就先放一放,叫飞鹰军的兄弟们帮着砍两根木头下来,大家看一看有什么问题,这样总行吧。”
王武本来看苟愈就不顺眼,这下子气更不打一处来,道:“要砍木头为何不直说,扯烧山做什么?!”
谢潜却明白苟愈的话外之意,但现下,提未来的任何计划都没有意义,棋总要一步一步下,见招拆招才为上策,他道:“烧山太危险,不能轻易烧山。如今冬日将近,不知此地与长安气候有何不同。除了军师的建议之外,王校尉,再麻烦你代为寻一两名本地向导吧。”
王武虽然听得云山雾罩,但提到向导,他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道:“说来,自从郡王就藩,原先驻守在西营的屯兵就被调去了其他地方。不过营地总不好空置,便留下了几名本地兵看守。现下飞鹰军已经将这五个人收编了,让他们做向导,人数可够用?”
谢潜:“!!”
苟愈大怒,拍桌道:“淦!有本地人你怎么不早说?!”
“……”王校尉苦笑一声,说,“现在也不晚吧?”
苟愈哼道:“不晚,那你怎么不等探子派出去了,先忙活个三五天再说呢,那才叫‘不晚’,郡王不提,你就不知道主动报告么?!”
谢潜赶紧把他拽到身后,免得王武听恼了动起手来,他道:“狗子你少说两句吧,王校尉的直属上级是贺将军,他没有义务向孤报告营地情况。下次万不要再当面责问飞鹰军的任何人了。”说完,他又折回来,向王校尉道歉,让小桃端杯茶过来缓和气氛,安抚下两人,才问小袖道:“这些拾荒者身上可有什么共通之处?无论穿着、行为、或是任何细微的地方。一旦想到,无论何时,都要立刻告诉孤。”
小袖连忙应是。
谢潜才接着对王武道:“王校尉,能不能立刻将这几位兄弟请来?”
王校尉显出为难神色来,道:“不是不能,是来不了。这些个本地兵今天没有住在营地里,而且收编之时,就打了申请,以后每日白天过来守营,晚上回自己家歇息。现在他们都离营一个时辰了。”
小桃诧异道:“这些兵也太散漫了吧?”
王校尉对此也很无语,但这几个本地兵都是老油条了,严格来说,虽然名义上是“收编”,军籍却不在飞鹰军的手里,他憋了半天,并不委婉地道:“……毕竟,天下不是所有兵都是飞鹰军。”
小桃忍不住扑地笑了,冥思苦想中的小袖也忍不住破了功,笑道:“王校尉与我们郡王虽然没相处多久,却已经得了郡王的精髓,开始自夸了啊!看来以后不想承认是一家人也难了。”
王校尉低调地谦逊道:“不敢当,不敢当。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明天早起,我就叫人守着营门,等那几个本地兵一来,便立刻捉来见郡王,可来得及?”
“来得及,当然来得及。”既然人不在营地,着急也无用。于是,谢潜彻底松懈下来,慢悠悠地道,“另外拜托王校尉,把这几个分别请到单间,不要让他们提前通气。”
“好说。”王校尉连声答应,犹豫了一小会,终于把近一段时日,压在心底的好奇问了出来,“那个,谢郡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真不当问也就不会问了。谢潜心里一动,道:“什么?”
王武:“所以……那天,就,出仓酉镇的第二天,我们贺将军当真……对郡王说了、那句话?”
顿时,除了谢潜,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出仓酉镇的第二天,那不正是所有人水深火热苦哈哈被罚写策论那天吗,小桃小袖平素大多贴身伺候,只有那么一天缺席没在,怎么,还有比郡王与将军同屋过夜更大的八卦?!
饶是苦主谢潜,也不免微微一怔。他当然记得是那一天,记得简直不能更清楚。毕竟,任谁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对着一勾下弦月闭眼夸了半个多时辰,夸到第二天嗓子都哑了,都会留下深刻的记忆的。
道理他都懂,但……那天,贺飞云说了什么吗?难道不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他才不得不月强夸好么?!
只是,这点丢人现眼,谢潜还是不打算与下属分享了,所以他道:“……哪句?”
王武老脸一红,支吾其词道:“就……害,就是……呃,一个成年男子,单独与、咳,那个,独处时说的……哎呀,郡王你怎么不明白呢!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谢潜:“……——啊?”哪个意思,孤不明白啊?
小桃小袖苟愈三人暗暗交换了个眼神,除了疑问之外,各自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卧——槽——!!
王武:“反正……额,那个啥,既然将军已经认定,那咱也占占便宜,能算与皇亲国戚沾上边儿了。以后郡王有什么使唤得上兄弟们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只要招呼一声,咱飞鹰军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绝对不含糊……还有,那个啥,兄弟们对……只要你与将军好好过,就一个字:支持!”
小桃下意识反驳:“可你说的明明是两个字……”立刻被小袖苟愈暴起堵嘴,小袖用气音恶狠狠道:“嘘!少打岔!!一个字还是两个字重要吗?!”
静默了片刻,谢潜才大致领会到了王武的精神——绝不是他理解力差,而是因为答案太明显,却又太离谱,以至于他绕来绕去,硬是不敢相信这个明摆着的结论。
当然,他也绝对没想到,让飞鹰军内部达成如此默许的原因,竟是他一时兴起,与张校尉随口打过的一个赌约:
——如果贺将军先来找孤,或是做出任何道歉、服软的行为……
——那我还不如相信咱们会有个郡王嫂子呢!
总之,谢潜很是自我审视了一会,道:“王校尉,如果,假设,贺将军没有说……你认为的那句话,那,你会不配合孤的调查了吗?”
“怎么可能?”王武立刻反驳,接着又为难地抓抓脑袋,像是不知该如何具体形容,憋了半天,道,“哎呀,不是那个意思!将军有令,让咱们配合郡王,那必定是要尽全力的。就是……反正,就是内外有别的区别?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外人有时候要过过明路,走个过场,大概是这么个差别吧!”
小桃:“……”怎么回事,莫名有两个家族合并的错觉。
小袖:“……”怪不得郡王竟然有留宿的胆量,原来那个时候就定下终身了!也怪不得只隔了一晚上就和好!!床头打架床位和亘古不变真理!
苟愈:“……”不一定吧。我赌五十两,谢潜还是雏儿。
小桃小袖大惊,双双诧异地盯向苟愈:“?!!”你怎么能偷听我俩的私聊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