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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48)

作者: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2:11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你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娘娘明鉴,国公爷亲自核实了的,才敢让妾往您这儿说。”霍氏忙再补几句,“摄政王是得了空就往李逸那儿跑,两个虽还没在一处,这光景可不是早晚的事。”
  沈芝恨道:“不要脸的亡国奴,这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勾住老五不放了。哀家不担心别的,就怕他这里头藏着歹毒!”
  霍氏有些不甚明了,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老五待他这般,一个亡国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竟还不急着把自个送上府去,怕是要谋个大的。哀家怕他勾着老五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陛下不利!”
  霍氏听到此处,方才明白过来,震惊道:“娘娘是怕他撺掇摄政王犯上?!”
  沈芝冷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有得是理由这么做。”
  霍氏想了想,还真有这可能,前朝不是没发生过,新帝的大将被亡国公主迷住,后来兵马夺权,公主成皇后的事。
  “哀家有个主意,你回去同哥哥商量着办。”
  霍氏这里得了懿旨,急急忙忙赶回去找沈殷商量正事。
  不出几日,韦徹得讯确认了太后和沈家的打算,这回是不等了,直接求见,打断了赵珩的读书。
  听雨堂里,赵珩少有见韦徹这样肃容的时候,抛了书问他,“出了什么事?”
  “太后密令定国公暗地里毒杀了李逸。”
  “什么?!”赵珩惊怒道:“朕的旨意他们竟敢明着违抗!”
  “陛下,您忘了放火烧宅子那回?当时查无实证,如今这该是第二回 了。”
  赵珩顿感头疼,当时他还真不在意李逸死活,如今却不容他人插手这事了。
  “太后起这心思的缘由呢?”
  “娘娘觉得李逸会撺掇摄政王对社稷不利。”
  赵珩回了几声嗤笑,“母后果然关心朕得很,什么都能替朕想周全了。”
  何止是把他当孩子,当他襁褓中的婴儿也不过如此,他还想着亲政?只怕亲政了,太后就要换了摄政王垂帘听政了。
  韦徹问皇帝示下,“陛下是要臣暗阻了这事,还是明着让定国公收手。”
  未料,赵珩半晌没出声,最后却道:“朕要你备齐了解药,看着李逸服下后有了反应,再救他。”
  韦徹糊涂了,“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赵珩从书案后踱出步来,“朕想了很久,近来越发生疑,摄政王血脉觉醒的事,朕与你说过。朕怀疑那个人,就是李逸。”
  韦徹沉思起来,皇帝继续道:“朕自从问了李逸从前泮宫的事,便起了疑心,凡关于滇南王世子的,无论何事,他闭口一句也不肯谈,说是避先帝讳,然而郭慎都被朕缠着说过好些杂事。这里头有些反常。
  至于摄政王待李逸……朕了解皇叔,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迷上个人。”
  “臣知道了,会替陛下借机试一试李逸。”
  “你看好了,别让他真出什么事。”赵珩叹了口气,“你这几日不用在朕身边候着,盯紧了下头。”
  韦徹应诺,领了旨退出去。
  赵珩看了看窗外,已是落日时分,余晖染红了堂壁,他又想起大承殿的那个黄昏,父皇对他的嘱咐。
  “这人你一定要找到,拿捏在自己手里,才最稳妥。”


第六十六章
  潇潇夜雨不停,赵珩在听雨堂里踱步不止,终于等到内侍来禀告韦徹到了。
  他这才停了步子,微微抬头看着竹帘打起,韦徹湿着发衣进来跪礼。
  赵珩急着摆手免了礼,问:“如何?”
  韦徹立起身来,还未答话,赵珩见他面上神色,心已经沉了下去,暗道果真如此。
  “臣跟着李逸一早去的茶肆,亲眼见动手的人混了东西进茶里,李逸喝下,本该一两个时辰内就毒发,臣随后跟着他去了泮宫,看着他讲完了课回到小院,整整一日,什么事也没发生。”
  赵珩慢慢踱到窗边,滴答水珠敲到廊下,尽是纷乱的响动,雨丝拂到赵珩面上,他举了举左手,示意韦徹无事了。
  韦徹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知道皇帝需要时间理理头绪,此时也无心和自个再说些什么,韦徹恭敬地退了出去。
  赵珩在窗边立了许久,直到刘顺忠来催他就寝。
  他转身便看到那幅还挂在当地的芭蕉鹤立图,叹了口气。
  李逸,朕该拿你怎么办。
  李逸并不知道他的好学生已经彻底盯上了他,这日从学里出来,天色尚早,他想了想,拐去了离泮宫不远的一间善堂。
  才刚到养济堂的门口,平安差点和个急冲冲奔出来的汉子撞个正着。那人匆匆道了声“对不住”,眼看赶着离去,突然身形钉在了原地。
  李逸和平安在看清来人面目时,也都呆住了。
  昔日銮仪卫的冠军使,东宫太子亲随之一的朱敬,那是勋贵子弟里头一等的风云人物。十年前的朱敬如日中天,神采之飞扬,容貌之鼎盛,李逸每每忆起,总觉得那是平生仅见的骄阳般的人物。
  从五官到身形,人确是那个,却已经不敢相认。
  眼前人还未到不惑的年纪,两鬓已经皆白,身上裹一件粗布的葛衣,头包青巾,脚套麻鞋。从里到外的气质更是剧变,若朱敬原是御殿上的金锡宝刀,白刃断人头的锋芒,如今仿佛蓬户里随手搁置的柴刀,刃卷身锈,连刀鞘都不知落到了哪去。
  只有他那双眼,去了清亮明澈,如今变得深邃沉毅,好似铸炼师将刀身已淬炼了百遍,其形已不再重要,唯刚难折。
  “殿下……”
  李逸被这声喃喃轻唤惊醒了过来,慌忙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此处,抢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朱敬亦醒过神来,“我才从善堂帮工出来,公子若不嫌弃,可随我去不远处的杂院落个脚。”
  李逸点了点头,朱敬在前引路,弯弯折折到了地方,他推开下民聚集的杂院大门,里头情形并不似李逸所想那般,几十户人家聚居,混乱嘈杂,而是家什物件井井有条地归置整齐。
  围居的大院空地里,一头晒着蔬果,另一头晾着衣物。
  李逸只见当地有两个男子正在协力摆弄着辆手推车,见了来人,双方又是一呆,年长的男子是太子早年伴读中唯一一个从未入仕的陆遂,年轻的则是晋国公的幼子,当年尚未满十六的江恒。
  这两人都是李逸使尽了力气方才救出死牢,改判了流刑。
  朱敬朝院子里喊了几声,很快出来二十来个男女老少,齐压压都给李逸跪下了。只消扫上一眼,便知全是太子一系的旧人。
  等清水代茶上来,李逸坐定,朱敬道:“新朝立国,今上登基时大赦天下,当初发配至北地戍边的,最终回京的,只剩我们这些人。”
  李逸点了点头,见过众人,又和陆遂、江恒两人续了旧,将身上所带的金银都留下后,才告辞离去。
  待李逸走后,朱敬与陆遂、江恒三人随即避开众人,进了屋中聚头。
  江恒与李逸同岁,这时再憋不住道:“自从打探到消息殿下会去善堂,等了多少时日才得了这个机会,今日又进行得如此顺利。当初说好了,若是殿下还顾念旧情,咱们就向殿下和盘托出,怎得你们两个真见着殿下了,倒半个字都吐不出了?”
  朱敬看向陆遂,陆遂会意,解释道:“并非是我俩改了主意,而是你看殿下气色,过得绝非愁苦抑郁之容。如今外头的传言愈演愈烈,你也听在耳中的。我的意思是,先探清了殿下和肃王的虚实再说。”
  江恒跳起来道:“我不信!殿下从小同我玩在一处,你们两个怎有我了解殿下,他那样的人如何肯委身那等屠夫,必是那厮逼的。这不是说,到现在还不肯去王府吗?都是肃王硬要……硬要去寻殿下!”
  朱敬示意江恒稍安勿躁,“我也不信殿下是那等人,只是殿下确实不似受了逼迫委屈的模样,这也是我俩觉得奇怪之处。既然殿下已知了我们在此,现下也不急在一时行动。”
  陆遂点头接口,“正是这个理。且我有个大胆的主意,你们听了先别恼,万一殿下和肃王真的……这说不准是个天赐良机。”
  朱敬是任过銮仪卫冠军使的人,于这些计策上何等敏锐,江恒还听得稀里糊涂,他已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们能利用这个机会,让殿下做内应,请他助我们先行除去肃王,于复国大事,正是扫去了极大障碍!”
  陆遂目露赞赏,侧首对江恒道:“正是因为我等信得过殿下,所以根本不必在意此事虚实,咱们先商量妥了计策,到时和殿下里应外合,设下圈套,杀了赵渊正好!”
  至此,江恒算是听明白了,“那还等什么?该联络的各方人马,咱们依旧加紧联络起来。殿下这头,自然是不宜打草惊蛇,当时都准备妥当了,一击必中才好。
  若是放了赵渊那厮上战场,只怕哪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先结果了他,事可成大半。”
  三人接连几日议定了新的计策,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第六十七章
  月至中天,有阴云低沉掩过,周义在一片蛙鸣虫噪声中,自摄政王府的角门直奔主院。
  赵喜听报,飞快地瞥了眼檐下的滴水铜龙,更漏正值四更。
  这是出了何等大事,一刻也等不得了。
  赵喜进到内室,肃王已披衣而起,值夜的小宦正上手伺候,赵渊立在那儿问:“是边关还是宫里?”
  身为帝国的摄政王,需要半夜唤醒肃王的事,不是天快塌了,也离地陷差不远了。
  “殿下,是周义。是否和这两处相关就不知了。”
  这便是不幸中万幸了,至少是明面上还没出什么大事,此时能有消息传来,就是得了先机。
  在赵渊看来,任何事,都可适用于兵法,时机,尤其是先机,尤为重要。
  周义进来的时候,赵渊已束齐了发端坐至外间。
  “属下请罚。”周义跪下头一句话就是先认职责有失。
  这若是朝堂上,接下来必是要说一堆理由,推诿扯清了自己,才能轮到正事。可这是肃王跟前,赵渊是什么人,周义又久在军中,大气不敢喘就开始禀报。
  “公子前日在善堂外偶遇前銮仪卫冠军使朱敬,跟着他去了个仆役杂院,里头皆是戍边大赦返京的旧人。
  因公子和东宫旧人时有来往,添了这些人,属下也只当是寻常事,不过照例让人摸了摸朱敬等人回京前后的事。”
  说到此处,周义抬起头来,尽量稳住了声才道:“属下今夜已查明,前朝冠军使朱敬、崇德太子伴读陆遂、晋国公幼子江恒三人,证据确凿,意图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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