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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59)

作者:非天夜翔 时间:2020-05-05 09:33 标签:强强  

    朱高炽舔了舔嘴唇,云起又道:“三保从北平跟着我回京,那时候姐夫便吩咐他离间我与允炆?”
    朱高炽不敢争辩,只得老实道:“是。”
    云起冷冷问道:“他就不怕万一因我失势,害了你两兄弟性命?”
    朱高炽道:“三保会送我们……逃出京去。”
    云起吸了口气,道:“你娘也知道?”
    朱高炽避开云起目光,不敢与其对视,答道:“娘不知道,爹只与娘说了声,让三保跟着小舅……”
    云起语气冰冷,道:“那日清明,高煦追着三保不住跑,想必也是你们仨设计好的了。”
    朱高炽沉默不答,道:“小舅,爹说委屈你先在牢里蹲几个月,来日若能成事……”
    云起勃然大怒,猛然扑到铁栅栏前,朱高炽骇得朝后闪避,却被云起一把狠狠揪住衣领,拖到牢门前,铁条哐当作响,云起压低了声音,道:“我照顾你俩……不是因为你那奸鬼老爸,而是因为你娘,我姐,懂么?!”
    朱高炽与云起对视,云起的双眸犹如暗夜中的猎豹,晶莹发亮,朱高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全身发抖。
    与此同时,三匹骏马疾风般沿着秦淮河奔来,朝南京星夜兼程前进。
    秦淮河水滔滔逝去,南京城歌舞升平,彻夜繁华,明灯万点。
    拓跋锋于城外翻身下马,在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翻出夜行劲装换上,紧了紧袖子,系好靴带。
    瘦削的突厥杀手朝城墙高处射出勾索,灰鹘般轻飘飘闪身而上。
    拓跋锋背后仅背着一把木剑,除此之外,别无利器。
    “徐正使……”
    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云起手腕一抖,松了朱高炽。
    呼延柯带着数名侍卫走进牢内,靴子踏在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抑郁。云起不发一言,躺回稻草上。
    “皇上有何事吩咐,要劳动呼延正使亲自过来?”
    呼延柯一笑道:“皇上那日回来后便抱恙在床,恐怕无暇来探你这佞宠了。”
    云起点了点头,道:“风寒?”
    朱允炆心神受到极大震荡,清明那日又在山顶吹了风,淋了雨,说不得是会大病一场,云起叹了口气,又道:“病得如何?”
    呼延柯静静看着云起,事实上朱允炆发烧昏迷之时,口中喃喃说的胡话,俱是喊的云起的名字。
    云起忽道:“你也是突厥人?”
    呼延柯怒道:“你现是阶下囚,还当自己是锦衣卫不成?!”
    午门卫素来被锦衣卫压着一头,如今徐云起被收押,呼延柯好容易才抽得闲暇,备好绳索前来折磨一番,不料云起隐隐有股威慑,数句话中,竟是又占据了主动权。
    云起想了想,道:“你该是洪武二十五年,京师拔武选侍那会儿进的午门卫……”
    呼延柯冷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把他拖出来捆上!”
    云起眉目间俱是笑意,道:“当年蒋师、颖国公傅友德坐在台下,我与拓跋锋便在一旁侍立着……你连战连胜,胜足十二场……”
    呼延柯开了牢门,数名侍卫涌入,二人锁手,二人绊脚,将云起拖出牢门外,按在诏狱审刑间的一根铜柱上。
    云起赤着脚,全身只穿一条薄薄的短裤,两手被吊得高过双肩,朝后捆在铜柱上,云起心知挣也无用,索性不再挣扎,只任凭侍卫们施为,冷冷笑道:“傅友德说:此子武术卓绝,堪任大用,不如收入锦衣卫……”
    “……蒋师说:武术再高,不过也是一只野狗,来日若令其执掌廷杖,治得了谁?背后无人撑腰,只恐走出宫半步,便要遭乱棒打死,不成!”
    呼延柯怒吼道:“闭嘴!”
    说毕狠狠给了云起一耳光,打得云起嘴角溢血,云起丝毫不惧,抬眼笑着面对呼延柯,道:“本来咱俩还是同僚……可惜你早就输在了出身上。想当锦衣卫?做梦。”
    呼延柯刹那间兴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吼道:“你也配说出身,你不过是个婊子养的!”说着又给了云起一耳光,云起被打得侧过头去,露出一抹嘲讽的讥笑。
    呼延柯道:“给我捆紧了!”
    云起大笑道:“呼延柯,你心里只怕还是很想进那大宅院里的罢。你以为皇上撤了我,你就是第二个徐云起?只要讨好满足了皇上,你便是锦衣卫的头头?我告诉你,当锦衣卫,不仅是忠心便够……等你当上了,你便知道……皇上还会让你……”
    呼延柯登时语塞,云起那话正中他心思,呼延柯气得发抖,吩咐道:“把他嘴巴堵上。”
    那时间便有侍卫入牢寻了云起挂在墙上的单衣来,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云起无法再吭声,目中现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呼延柯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喘息片刻后又狠狠将云起嘴里布团取下,一手卡着云起下巴,凑近前道:“让我什么?”
    拓跋锋伏于屋檐上,灵巧地一个翻身,单足踏于宫墙高处,瓦片发出轻响。
    “什么人!”当即有侍卫抬头,拓跋锋已潜到其身后,木剑抖了个圆,侍卫眼前一黑,脖颈经脉遭到轻击,身子软软垂倒。
    拓跋锋矮身蹲在锦衣卫大院旁的高墙上,目光依次扫视众房,侍卫们房中亮着灯,唯有云起房里是黑的。
    睡了?拓跋锋捡起一块小石头弹出,破了窗纸,飞进房内。
    不听人声,拓跋锋转身朝庆延殿掠去。
    云起略斜着头,挑衅地看着呼延柯,薄唇紧抿,英俊的脸上被牢中火把染上了一层黯淡的光。
    呼延柯倏然竟是有俯前去亲吻的冲动。
    堪堪抑制住后,呼延柯将云起狠狠朝后一推,云起后脑撞在铜柱上,登时两眼发黑。
    “给我抽——!”呼延柯歇斯底里的爆喝道。
    云起赤裸的胸膛与大腿上俱被绳索捆勒着,现出诱人的肌肉线条,腹肌上更被交错勒出几道红痕,呼延柯看得面红耳赤,挥起皮鞭,便朝云起身上抽去。
    “啪”的一响,云起脖颈处登时留下了数道鞭印。
    呼延柯劈手夺来手下的皮鞭,左右开弓一通猛抽,吼道:“你不过也是个婊子养的!论出身?!”
    云起全身赤裸,胯下只有一条薄短裤堪堪遮掩着,诏狱内闷热无比,汗水顺着鞭痕流下,将贴身的薄裤浸得近乎透明,于绳索捆缚下的男人身体便近乎赤条条地呈现于呼延柯注视之下。
    呼延柯变态般地发泄一通,云起却始终不吭声。侧着头,安静地等待鞭抽过去。
    “嘘——高炽!”拓跋锋随手一剑将外间那太监拍晕,低声问道:“云起呢?”
    “大哥!”朱高炽喜出望外,放下手中书卷,跛着朝拓跋锋走来。
    拓跋锋道:“我来救你俩出去。”说着随手摸了摸跑过来的高煦的头,吩咐道:“马三保不在锦衣卫院子里,他和云起在哪?”
    朱高炽拣重点的说了,又道:“三保在对面房里,许多侍卫守着。”
    拓跋锋冲出去,一阵风般将数十名侍卫料理了,提着三保进来,扔在地上。
    朱高炽方惴惴道:“小舅被皇上关……诏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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