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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战斗民族(105)

作者:2暗白 时间:2019-05-31 17:29 标签:强强 重生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吴凉收了伞,换了一只手拿伞,用无比正经的语气道:“这一巴掌,可能会把你扇飞。”
  周向晚:“……”为什么感觉吴凉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吴凉说把周向晚扇飞,就真的没有一点夸张,就是扇飞。
  周向晚像飞向天际的灰太狼一样,跌入了漫天的星辰之中。
  周向晚被扇得眼冒金星,脚踏实地时,他看见了一尊纯金的佛像。
  那佛像,周向晚是见过的,就是他在妙峰山看见的那一尊,经过岁月的侵蚀,金漆都暗淡了不少。
  在佛像底下,周向晚看见了一个身穿道服,胡子拉碴却挡不住双下巴的男人。
  是钱盟,并不是今世那个安然无恙的钱盟,而是前世打比赛瞎了一只眼的钱盟,他已经很老了,似乎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周向晚还是凭着他的双下巴和眼睛才认出的他。
  长明灯重重,共有千盏,因为周向晚的到来,齐齐晃了晃。
  钱盟似乎非常紧张,扭头确认门窗都关好了,才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小心翼翼地将每一根灯芯挑出,烛光变得更加明亮。
  周向晚叫了他一声:“钱盟。”
  钱盟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挑灯芯,周向晚伸手拍他肩膀,却毫无预兆地穿过了钱盟的身体。
  这情况和之前又不一样了,周向晚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时,从内室里又慢腾腾地走出一个白衣僧人,嘴角含笑,长眉秀目,超凡脱俗,大慈大悲,正是钱盟嘴里的神秘师叔。
  烛光在钱盟脸上打下油画般的光影,钱盟远离烛光,才轻声细语地讲话:“师叔,你说过的,只要保证这三千盏长明灯五十年不灭,他的魂就能回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神秘师叔嗯了一声,周向晚才发现原来他不是哑巴。
  钱盟挠了挠花白的头发,道:“我怎么感觉您是哄我的呢?哪有这种好事?”
  师叔笑道:“因果轮回,自有定数。更何况,他有大功德。”
  “那王八蛋什么缺德做什么,不下十八层地狱就不错了!”钱盟充满了疑惑,“哪来的功德?”
  师叔骤然回头,对上了周向晚的视线,那目光通透至极,似乎将世间的一切收入眼底,周向晚陡然一惊,师叔抬起手来,轻轻一挥,“柬埔寨数万人命,生于他之手。”
  周向晚感觉这几趟自己就像一只绝美苍蝇,被人挥来挥去的,钱盟佝偻的背影逐渐远去,转眼之间,周向晚又来到了一团柔和的光团前。
  周向晚回头望望,身后是他前世一直放不下的牵挂,他心中有一丝丝的不舍,但又很快充满了无边的勇气,朝那些虚影挥挥手,背过身,走向了属于他的人间。
  光点四散,融入他的骨血,前世今生,周向晚再次经历了一遍。
  这个只知漂亮衣服的幼稚小孩将在十八岁那年走向人生的另一条路,他痛尝生离死别,历经无能无力的绝望狂躁,在众叛亲离的孤寂中粉身碎骨。
  但是生命中闪烁的光却从未熄灭,他在爱里被重建,岁暮向晚,漫漫长夜过后,总有太阳升起。
  他穿越时空,竭尽全力,在沉沦的时光长河中艰难睁开了眼,他没有力气,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冰冷黑暗又逼仄的棺材里。
  周向晚:……我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张列大纲的时候很纠结,感觉过于玄幻,但是吧,重生就很玄幻,我不解释清楚心里很难受……说起来,全书我最喜欢钱盟惹。

  幸福快乐周向晚

  吴凉穿着无菌服, 像定海神针一样杵在门边, 迟迟没有走出去。
  钱盟丧唧唧道:“我们走吧。等下休眠程序就启动了。”
  吴凉闷声道:“我再陪他一会儿。”
  钱盟嗯了一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犹疑道:“你们要二人世界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吴凉知道钱盟在刻意缓和他的心情,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答非所问道:“我在听他的心跳。”
  吴凉耳机里能实时收到周向晚休眠舱内传来的心跳声, 是他特别要求的。
  咚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砸在吴凉的耳膜上,吴凉近乎入迷地听着, 渐渐红了眼眶。
  他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
  他以后不仅见不到周向晚,连他的心跳也听不见了。
  一想到这个,他腿就像不存在一样,根本没办法跨出这扇门。
  钱盟抬起手掌,想拍拍吴凉的肩膀,又顿住了, 他挠挠脸, 突然用力抱住了吴凉的小身板。
  钱盟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只是抬起宽厚的巴掌,使劲儿拍吴凉的背,他拍了几下, 倒是把自己拍感动了, 悲从中来, 哇得咧开嘴,脑袋和吴凉紧紧挤在一起,嚎道:“咱大老爷们哭吧哭吧不是罪, 咱就哭一小会儿!出了这扇门,还是铁打的爷们!”
  吴凉:“……”
  “我日……”从耳机里传出细微的声音。
  登时,吴凉像被雷劈了似的,浑身都僵直了,不可置信地偏了偏耳朵,钱盟兀自鬼哭狼嚎,压根就没听出那是谁的声音,哇哇叫道:“您可别日/我,替身也不是这么找的啊!老子直男铁臀邦邦硬!”
  吴凉完全不想知道钱盟屁股的触感,他猛地推开钱盟,同手同脚地急步回身,去按休眠舱的按钮,哆哆嗦嗦道:“叫人!叫人!我听见周向晚的声音了!快!!!”
  钱盟两行鼻涕还挂在脸上,断片似的啊了一声,这房间自然是有监控的,没等钱盟去叫人,一群穿着无菌服的医务人员冲了进来,吴凉却已经无师自通地将冷冻层打开了。
  一人厉声阻止道:“休眠一旦临时终止,将会对患者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您先别开!先查看患者身体数据!”
  吴凉手指一顿,耳机里的心跳声渐缓,似乎刚才的声音只是吴凉的错觉。
  “要多久?”吴凉哑声道。
  “一分钟。”
  一分钟只是六十秒,但对周向晚现在的状态来说,很可能就是生死六十秒。
  吴凉做决策的时候很少犹豫,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且具有承受错误决策的能力和责任心。此时,却破天荒地有些迟疑——他错不起。
  涉及到周向晚,他一丝一毫都不能错。
  当然,周向晚并没有给吴凉这个机会,冷冻层下面是一层生物/膜,只听咯咯咯几声响,周向晚打碎生物膜,狗狗祟祟地冒出了头。
  众人皆是一惊,毕竟他们干这一行十几年,就没见人从休眠舱里爬出来过,这可真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遭!
  周向晚的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金丝般的头发绒绒地披在背后,茫然地眨眨眼,望着面前带着隔离面罩的大头怪。
  吴凉的脸隐藏在面罩之下,他像一个犯了哮喘的病人,拼了命地呼吸着,掐了自己一把——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周向晚环视一周,精准地认出了吴凉,沉甸甸地往吴凉身上一挂,抬起手想把吴凉脸上的隔离面罩扒掉,吴凉僵挺着,全身的血液直往脑袋冲,无措地护住面罩,道:“别……有细菌,你现在免疫力不好……”
  周向晚张开嘴,他想说,你该把老子吻醒,重新来过,我再醒一次!鼻子却痒痒的,先吭哧吭哧地打了个超级大喷嚏。
  这一下,可算把吴凉震醒了。
  吴凉抓住周向晚冰凉的手,大吼道:“医生!!!”
  然而,那天,被抬上担架的却是吴凉。
  吴凉将周向晚护得很好,每天坚持给他按摩,护理,周向晚昏迷了一年,就跟睡了一觉似的,休息几小时就能下地走路,体检出来也没什么大毛病。而吴凉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骤然经历大悲大喜,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没弹几下就断了,走了几步晕倒在地。
  吴凉陷入昏迷后,发起了高烧。
  一年。对于周向晚来说,是大梦一场,而吴凉是泡在自责,希望,和绝望中一分一秒实打实地熬过去的,压抑的窒息感挥之不去,他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周向晚前面。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里,周向晚的一个喷嚏却震碎了他故作坚强的壳。这病来势汹汹,吴凉烧到大半夜,温度才退到38度。
  周向晚和吴凉躺在一起,感觉自己怀里揣了个软绵绵的火炉,他非常怕热,起了一身薄汗,微微放开吴凉,把压在吴凉脑袋底下的长发捞出来。
  吴凉一个激灵,眼睛都睁不开,却挣扎着撑起身子,摸索着把手按在周向晚的心脏处,感受到他心脏强劲的搏动才放松下来。
  周向晚被吴凉按得一愣,他的动作很熟练,就像是此前的无数个夜晚,吴凉也会在梦中惊醒,惊恐地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也就是吴凉能扛得住,搁周向晚身上,恐怕他不疯也秃。
  “没事了。”周向晚摸了摸吴凉的汗湿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哄:“我在,我醒了。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了。”
  人与人之间终究是孤绝的。没有人能理解吴凉在这一年里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哪怕是周向晚。
  老实直男总裁饱受周向晚欺骗,内里已经黑化得差不多了,他见周向晚顶着一张绝美脸蛋,说着无关痛痒的保证,既愤怒又委屈,心想,大骗子,明明做不到,说什么永远。可他根本不敢对周向晚发脾气,只虚软无力地嗯了一声。
  吴凉想把周向晚锁在家里,想在他身上装定位芯片,想安十几枚窃听器,想时时刻刻知道周向晚在做什么。
  他对“撒手没”有了无与伦比的阴影,只想疯狂地将周向晚控制在手里。
  吴凉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控制不住。
  早晨的时候,吴凉卧病在床,周向晚提出要去给他煮早饭。
  从周向晚走出房间起,吴凉就拿起手机看起了监控,他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活像一个大变态。
  于是,他看见了周向晚煮粥前没洗米,放进锅里一通瞎煮,煮出来的粥太粘稠了,又暗搓搓地加了水调和,估计是把锅底烧焦了,周向晚凝神思考半晌,吧唧一下把锅扔进了垃圾桶。
  到目前为止,周向晚的操作还在吴凉的忍受范围之内,周向晚煮完粥就去煎鸡蛋,两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桌子上,哈哈蹿上桌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舔了一碗觉得不好吃,又舔了另一碗,依然觉得没狗粮好吃,失望地跳下去,翘起蹄子,欢乐地舔起蛋蛋来。
  周向晚愉快地煎鸡蛋,对身后这一切一无所知。
  吴凉嘴角一抽。
  没过几时,周向晚端着早餐,乐颠颠地跨着长腿迈进房间,身体微微前倾,体贴地举起小勺子,细致地吹了吹,道:“我喂你吃。不烫的,我放在桌子上凉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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