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三千都是我(80)
殷瑜手里的蛋,仿佛在中间束了个腰,比起鹅蛋,更像是个葫芦。
“大概在你肚子里时,被咱俩压到了?”
裴质崩溃:“谁告诉你,它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殷瑜从上面捏起一根细小的鹅毛,放在他眼前晃晃:“朕的屋里还有第二只鹅?”
“管他什么东西,快点!”裴质浑身燥热,又控制不住自己,想拉过来殷瑜早点完事。
殷瑜却坚持要保护蛋,抵死不从。两人闹作一团,最后殷瑜将蛋放到桌上,两人还是滚在了一起。
*
关于蛋的事,系统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裴质和它都猜测这是病毒送他的礼物。
裴质并不往心里去,他坚信,那蛋绝对不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因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殷瑜不这么想。他坚定地认为,这就是裴质的孩子。
为了给孩子最好的照顾,他强迫裴质每天躺下床上的时间不得小于六个时辰,还非要在裴质肚子上搭个窝,让裴质抱窝!
裴质猜测这蛋里,可能是与这个世界有关的东西,或者是什么金手指,反正不可能真的是个蛋。
他虽然也在乎这个未知的宝贝,但孵蛋是不可能孵蛋的。
由于他表现不好,殷瑜决定自己带娃!
无论是早朝,还是平常议事,他都亲自带着这颗蛋。他把蛋贴到肚皮上,用布轻轻捆住,让蛋掉不下去,又能贴着他的皮肤取暖。
这天,裴质也跟着殷瑜去上早朝,居然发现众人还在拿愉太妃的事说话。裴质又想去前面堵他们的嘴,殷瑜不许,悄声跟他说:“你不知道这些人要什么,就擅自跑过去对峙,未必是好事,还很有可能被人利用。”
裴质看他不着急,更急了:“这事你不查,我去查,定然查问清楚,给你一个清白!”
“甚好。”殷瑜轻柔地摸摸肚子,低头温柔一笑。“查清楚了也好,给孩子立个榜样。”
裴质:“……”你以为你肚子上绑的是葫芦娃哦!
第56章 被抓现行
裴质一心查案, 殷瑜一心孵蛋。
“只要你身上有愉太妃的污点,无法证明出身, 就永远会有人说如王不算造反, 也还会有人打着恢复正统的旗号逼宫。”裴质耐心劝殷瑜, “所以这事你必须查清楚。”
殷瑜两只手捂着葫芦, 源源不断地传递热量, 懒洋洋掀起一只眼皮看向裴质:“查清楚?万一朕不是父皇的种呢?”
“我们知道也比不知道强。若你身世真有问题……”裴质谨慎地左右看看, 生怕别人偷听,他小声说, “我们就把证据抹干净, 不让人查出来。”
殷瑜用膝盖将他顶开:“你说话就说话, 压上来做什么,小心朕的蛋!”
“……”
感受到了冷落,裴质心里泛酸。他本来要自己调查,这会也不干了,非要拉着殷瑜一起回忆往事。
但是殷瑜对于很多往事, 都记忆模糊。
裴质从他嘴里都问不出什么, 决定用一颗手榴弹, 精准观看愉太妃死前的那一段往事。
为了能把事情摸清楚,他一口气用上了三次观看的机会。
“系统, 我想带殷瑜一起观看。”
“一颗手榴弹开启副观看舱。”
“可以。”
“已开启。”
系统话音刚落,裴质就站到了愉太妃宫中。他看见愉太妃请了几个尼姑, 正小声地密谋着什么。
他正要走近偷听, 殷瑜忽然在他耳边大声道:“诈尸?”
说完, 殷瑜立刻敏锐地发现别人听不到他说话,也看不到他,于是笑道,“你这小精怪,这是什么仙术,倒是厉害的很。这是朕刚登基的那一年,墙上挂着的的骏马,是邻国贺朕登基送的,愉太妃十分喜欢,就挂到了她宫里。”
裴质奇道:“对于愉太妃的死,你只模糊记得个大概,倒是对这种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朕也觉得奇怪,很多事情,朕知道发生过,但又觉得模糊甚至陌生,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愉太妃那边忽然散了,几个人往密室走,裴质与殷瑜遂不再多说,默契地跟着往里走。
她们进的密室不大,几个人站进去几乎就满了。里面摆的东西倒是不少,墙上挂了满满的符咒,密室北墙的长案上,还摆放了许多香烛、贡品,中间放了一碗清水。
“这是哀家费了老大的力气,从那妖怪身上拔下来的头发。他有妖术,谁也瞧不见他,碰不着他,哀家也是凭借虚梦大师的法宝,让他显形,用树枝勾了他的头发!”愉太妃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出几根头发来,递给其中一位尼姑。
那尼姑法号圆睛,拿着头发轻声念了一段咒,取了一根头发,先过了水,然后放红烛上烧,看了看燃烧的烟,摇头道:“不行,大仙不肯收他。”
愉太妃急道:“大师一定要给哀家想想法子。留他一个妖怪在宫里,实在让人难安。且小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他若想借皇帝之手为祸人间,那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殷瑜听的糊涂:“朕对谁言听计从了?听着怎么那么像是你,但朕不记得你这个时候出现过?”
现在的殷瑜已经接收了小殷瑜的记忆,有着裴质照顾他的点点滴滴美好回忆。他虽然不太懂这些记忆到底是小殷瑜的,还是他以前真的发生过。不过不管什么,只要跟裴质有关,他都愉快地接受了。
但他怎么不记得,他登基时裴质还在。
“说的就是我。”裴质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得意,小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什么的,咳咳,想想就很爽。
想到这儿,他又嫌弃地看了眼鼓着大肚子(还在认真孵蛋)的殷瑜,说了多少次这不是颗真蛋,就是不听,非要孵,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可爱,啧啧!
“他们要对你如何?”殷瑜也不等裴质回答,已经暴躁地大步向前,抬手就要把香案掀了,但他的手虚虚地穿过香案,什么都抓不住。
裴质神色严肃地看着殷瑜,“既然说了要查明愉太妃死的真相,那咱们真的要从最开始查了。有件事你得知道,但是你不能暴躁。”
“你说。”殷瑜自信地上扬嘴角,“朕见惯了大风大浪,有什么事能让朕暴躁?”
“愉太妃把我给杀了。”
殷瑜愣住,半响才反问:“是朕听到的那个意思?”
“是,但我也不太清……”裴质话还未说完,就见殷瑜跳起来立马要砍了愉太妃。
殷瑜虽然知道自己碰不到人,但殷瑜什么脑子,早就注意到他二人头顶有个圆盘样的漩涡。那漩涡搅动,便有不易察觉的风送出。这说明那漩涡能碰到这里的东西,殷瑜伸手就将刀子往那漩涡送。
“等等!”裴质去抱殷瑜,可殷瑜什么力气,他哪里拦的住,情急之下,他赶紧喊,“别闹了,小心孩子掉了!”
“皇后都没了,还要太子做什么!”殷瑜根本劝不住,他一跃而起,将刀尖对准愉太妃,送到漩涡中心,只觉得手里突然多了股重力,匕首脱手而出,到底还是歪了,直直地刺向愉太妃身旁的长案,将红烛刺穿,劈成两半,又没入长案寸许。
几个尼姑惊叫,愉太妃倒是冷静,虽然怕的面色都白了,却道:“几位大师瞧瞧,这妖怪猖狂到了什么地步,难道咱们佛祖还怕他不成?”
“娘娘所言有理。除恶是正道,我佛中人岂会怕他?”圆晴掏出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木雕佛像来,递给愉太妃,“这是无正师叔给娘娘的,这尊木佛受香火供奉九九八十一日,日日接受信众指尖血,很有灵性。师叔说,娘娘若想除妖,只要将这木佛朝那妖怪心脏插过去,保他魂飞魄散。”
愉太妃大喜,收了那木佛,小心放好。
裴质看殷瑜,奇道:“你怎么安静下来了?你不该蹦起来,把这木佛给弄坏吗?”
“朕忽然想到,你若死了,那站在朕身边的难不成是个妖怪魂魄?”殷瑜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蛋,狐疑道,“莫非你是九尾狐或者九尾猫,有九条命?”
愉太妃等人都已经往外走了,裴质和殷瑜也都跟着往外走。殷瑜边走边说:“你不是能回到过去?你也别让朕看了,你带朕回到现在,朕立马拿刀将这些人砍了。”
“不着急,我们先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最后没事,耐心观看即可。”
殷瑜见他执意要查,也只能点头,转而说起那尊木佛来:“那绝对不是佛门圣物。这群尼姑朕瞧着也可疑的很,说话办事,并非是正经的姑子。朕以前在杂记上看过,用人血熬桃木,只要九九八十一日,那桃木便能夺魄杀人。因这法子太过邪祟,一直为佛教道教所痛斥。”
“夺魂?”裴质佯作害怕,往殷瑜身上靠,嗲道,“好怕怕哦。”
殷瑜毫不留情,一把将他推开:“别压到朕的儿子!”
裴质感到心酸,明明他才应该是殷瑜最在乎的人,凭什么被一颗蛋给抢了宠爱!他崩溃道:“那又不是你儿子,你着急什么!呸,儿子什么鬼,那就是个普通的葫芦,什么都孵不出来! ”
“谁说他不是朕的儿子?”殷瑜理直气壮,“你是朕的,你的儿子当然也是朕的,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裴质:“……”说的好有道理哦,无法辩驳。
*
两人跟了愉太妃一日,到了半夜,两人爬上房梁准备大干一场。殷瑜裤子都脱了,兴奋地连蛋都不孵了,愉太妃却突然穿了身宫女衣裳出门。两人忍痛放弃,跟在后面。
那愉太妃却是去见她的相好,两人在御花园的竹林深处滚来滚去。殷瑜看了会,忍不住向裴质发出了邀请。
裴质只问他:“人家能说收就能收,请问陛下,您能一次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