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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65)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5 00:58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里面的蕴藏的语气令人心惊肉跳,楚歌蹙眉,轻声道:“不干他的事。”
  他这一声辩解如同滴入了热锅的清水,彻底激得热油沸腾起来。
  “不过一介身份卑贱的侍卫而已,容貌粗陋,性子不堪……这阖宫上下,比他强的不知道有多少个,你便当真自甘堕落,要与他厮混在一起?”
  字字含怒,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势,几乎要将人给压垮。
  楚歌几乎一窒,却轻轻笑了起来,他甚至歪了歪脑袋,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难道不是哥哥把他赐给我的吗?”
  太子周身威势微微一滞。
  楚歌低低的说:“哥哥当初将他指到王府,让他保护于我……我百般不愿。如今我后退一步,便由他护着,难道不是如哥哥所愿么?”
  他声音轻飘到下一刻就会消碎,眼神也渐渐茫然起来,太子瞧得一惊,愤怒被隐隐的后悔压下,还未曾解释,又听到了下一句话。
  “我带的是最烈的酒,下的是最狠的药……哥哥如此狠心,要让他将我带走,当真是不知晓,我会被怎样么?”
  痛苦如排山倒海,轰然席卷了他的整颗心脏,太子一时木然,竟不敢猜测这段话后蕴藏的意味。
  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弟弟,珍宠得如珠似玉的宝贝,就那样被带走——
  他想说并不是这样的,他把那个侍卫指过去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念头,然而他自己都不能忽视,在两人滚作一团,而最终姬楚被带走后,他心里隐隐然的庆幸。
  “我以为哥哥应当是高兴的呢。”
  宛如呢喃的声音,却如一根细细的尖针,刺入他的心脏,搅开了所有隐秘不堪的情绪。
  对侧的人弯了弯唇角,面容就当真如春水采采,秋月皎皎。
  而吐出来的话语,却似三九严寒中的风霜剑,枷锁刑堂下的刻骨刀:“哥哥知道在马车里是什么滋味么,外面很冷,很冷,里面又很热,很热……他的脸上全是刀疤,身上也全是伤,后腰被烧毁了一块……”
  “哗啦”一声响,却是太子抬手拂过檀木方桌。
  只见碎杯碎盏无数细粉,遍地菜肴入眼狼藉,屋外远处登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却还未靠近,便被一声怒喝吓退。
  “滚!”
  太子的眼珠子几乎都被烧红了,早没了先前温和文雅的模样,他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暴起,露出的手背几乎可以数出道道青筋。
  楚歌轻声道:“……哥哥小心你的手。”
  大概当真是被划破,血珠顺着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跌落下来。
  楚歌瞧在眼里,一阵阵头晕目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晕血的毛病,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那几滴暗红色的血珠所笼罩。一片猩红的血雾,弥漫着,咆哮着,他几乎要没有办法呼吸。
  有人快步走来,按住了他的肩膀,似乎是十分急切的在他耳旁说话,一声声极是焦急。
  楚歌张了张嘴唇,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一声模糊的音节都没有。
  他的世界被暗红的血雾掩盖,天旋地转,一片痛苦。
  在他都不曾知道的时候,面色已然是一片金纸惨白,嘴唇哆嗦着,闭合的眼帘不住颤抖。
  就像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惊吓。
  许久之后,他终于从那片晕眩中回转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床上,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的程太医诊着他的脉,而他的便宜哥哥就站在一旁,清雅温润,却掩不住眼底的一分焦急。
  发现了他的转醒,太子当即上前,询问病情。
  程太医一捋胡须,悠悠然叹息道:“惊悸过度,忧思伤身。”
  待得所有人都离去后,这片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二人。
  无人开口,一片寂静,楚歌垂着头,望着太子已然被包扎妥帖的伤口,盯着缠绕的白布,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有人前来,宫人在外禀报,原来是太子妃久等太子不至,前来催问。
  楚歌从床上撑起,道:“就不打扰哥哥了。”
  太子目光扫过他惨白一片的面颊,嘴唇轻轻抿着,许久后开口,语气涩然:“是孤的错……”
  楚歌摇头:“哥哥哪里来的错,错的都是我……”
  太子要将他按在床上,楚歌却一力挣扎,他是练过武功的身体底子,纵使方才有些晕眩,太子也无法将他全然按住。
  询问声低低,隐含着伤痛:“你便连看着孤……也这般难受么?”
  楚歌心里叹气,他迎着太子的目光,坚持下了地,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当初是我不晓事,肆意胡闹……如今哥哥与嫂嫂新婚燕尔,我却留在这里干什么……只盼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一枚绵软温润的玉梨被太子窝在掌心,他轻轻伸出手,让潜藏的坠饰大白于天日。
  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冷静中却暗藏一丝几乎消泯的期盼:“你若当真这样想,又为何要送孤这物?”
  作者有话要说:  赵从一:我怎么不知道,我把你怎么样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又可以开始腥风血雨的修罗场嘻嘻嘻嘻嘻
  宝贝,本文狗血放飞,就不要计较三观啥的了,么么啾!
  2017.7.11


第63章 ACT2·破国
  63.
  楚歌一怔。
  他却是绝不会认错, 太子手中, 这枚自己昨日里才送去的玉坠的。
  太子面容清雅如春山,瞧着他怔忪的神情,一时间眉目里竟然泛出来悠悠的笑意, 仿佛浑身压力都涤荡一清。
  果然如此。
  倘若不是心中惦念, 恋恋不舍, 怨怼难消,又何必在他大婚之日, 送来这么一枚意味晦气的礼物呢。
  梨。
  离。
  这枚梨形玉坠, 便是最好的解释。
  何况他还能认出来这玉佩出自于何料之中, 雕琢于何人之手。玉料是他当年亲自挑选,送与姬楚的羊脂白玉, 雕琢者是京中最好的匠人,手上接了无数活计, 也不知道姬楚是怎么软磨硬泡, 才生生插了进去。
  昨日里收着这枚玉坠,是无边的愤怒;今日里将之握在手中, 却是难言的欢喜。
  手指微微上拢, 将这枚温润绵软的梨形玉坠握入掌心,顶端微微的凸起硌到了肌肤, 却再没有任何不悦的念头。
  太子嘴唇微启, 正欲说话,却见着对侧的少年垂下了头。
  他的面容隐藏在了阴影里,只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下颔, 消瘦得令人心惊。
  “哥哥以为呢?”楚歌低低的反问。
  他抬起了头,目光忽远忽近,飘渺不定,最后终于落到太子捏起的手掌心,唇角勾了勾,面容上绽开一个几近自嘲的笑:“哥哥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太子目光里的笑意便凝住了。
  他看着立在自己眼前的人,看着他脸上自嘲的笑,如此的陌生,又说不出的惨淡:“既然哥哥已然与另一人拜过天地,我又怎会……纠缠不清?”
  余音低徊,渐渐落到了不可听闻处,消弭殆尽。
  记忆中向来肆意张扬的面容化作一片苦涩,太子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凉透。
  他机械的咀嚼过这短短的一句话语,忽然间,一股恐慌便蒸腾而起,攫住了他的心脏。
  太子几乎想要伸出手,按住少年微微翕张的嘴唇了,仿佛只要这样,他便可以避开那些他隐隐然已经有预感的话。然而最终他的身体并没有行动,他依旧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看到那双淡色的嘴唇张开。
  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自然……是应当乖乖离去的。”
  少年眉尖原本轻轻蹙着,却缓缓舒展开来,他甚至扯着唇角,强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然而落在太子眼里,却是比哭着还要难堪。
  “从今往后,我当远离……惟愿哥哥与嫂嫂,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白首同心。”
  如一盆冰水漂泊而下,击碎太子所有痴心与妄想,他只觉得置身于三九严寒之地,而一句句,犹如凛冽朔风,冰刀霜剑,他犹不能逃离开去。
  “我便全遂了哥哥念头……只盼从此,你能得到圆满欢喜。”
  .
  太子偶染小恙,身体不适,原本众人以为只是传言,但随着他一连几日都告假没有去上朝,文武百官已渐渐相信了。
  掐着日子算算,似乎自从大婚后不久,太子便病倒了。
  太医署的官员一个劲儿的叹气,只说不应当在这种时节娶妃,无论如何也得过了这料峭的春寒再行操办才好。
  钦天监的监正也是毫不退让,直言道,那日子便是穷尽心力算出的黄道吉日,一年之内,再难逢如此佳期。如果太子愿意等等,那么等到明年去也是可行的。
  说是这么说,但哪里能让太子等到明年去?
  明眼人都知道,早在几年前,他便应当给东宫迎回女主人了,只是一直拖着,一而再,再而三,才终于拖到了眼下这个时节。
  京中与他年龄相当的贵胄之子,哪个不是娇妻在怀,稚子在堂?
  也偏偏就是太子,拖到眼下才娶亲。
  皇帝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早逝的元后留下两个孩子,年纪大的那个早早的封了储君,年纪小的那个,也是牙牙学语之时,便已得封楚王。
  楚王行事一贯都是不着调的,这帝京上下,除却头顶上的两尊大佛,哪个不怵他。虽然没有明着说,满朝文武早就把他未来的路子给定了,当一个侍花弄鸟的闲散王爷,大周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一号人。
  于是更是满腔心血都倾注到了太子身上,此刻这一病,不知有多少人嘘寒问暖,东宫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但这里面却不包括一向与他亲密无间的楚王。
  自从太子生病,楚王竟然没有踏足东宫一日,整日整日的窝在他那一方小小的王府里,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楚歌想要把自己从漩涡中扯出去,但这漩涡却不放过他。
  他还没在王府里安安生生的过上几日,便又收到了口谕,皇帝招他入宫去。
  坐在特制的马车上,望着卷帘外阴沉沉的天色,楚歌觉着自己前途未卜,以后的日子大概也与这天色一样阴沉。
  剧情里,太子压根就没有生病这一茬儿啊?!
  楚歌依稀都还记得一点点原本的世界线,自从太子大婚后,求而不得的姬楚就疯狂的找他麻烦,甚至还数度设计陷害太子妃,在一次一次的陷阱中,太子对他的手足之情终于被消磨的一空,也就是皇帝仍旧把他宠着,碍于朝堂上的压力,也不得不把他打包扔到帝京外驻守去。
  如果说皇帝这次是打算把他卷吧卷吧扔出帝京……但问题是,他明明就安静如一只小黄啾,什么都没有做的啊?
  滚滚前进的车轮停了,楚歌没有下去,坐在马车上发呆:“统子,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系统说:“……以静制动,以退为进?”
  楚歌:“………………”这统子啥时候成语学的这么好了。
  大概系统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比较扯淡的回答,琢磨了半天,除却安慰什么都没想出来,于是只能灌下一碗毒鸡汤:“或许是为了联络父子感情吧。”
  .
  本着联络父子感情的楚歌进了宫。
  殿宇还是那个殿宇,龙椅上的人也还是那个人。
  楚歌依照剧情算了一下,突然一下子发现,皇帝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
  大概在今年里晚些时候,北方的异族就会挥师南下,攻打入京,皇帝也会将皇位匆匆的传给太子,自己做一个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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