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上(129)
奥尔的手被铐好了,巴维瞬间站了起来,那位女士被扔在了座椅上。在狭窄的马车内,他一步就走到了奥尔身边,抬起脚开始踹他的脑袋和后背:“你是个英雄吗,警察先生?你是英雄吗?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上等人!上等人!”
在这个对狙击手还没有概念的时代,巴维以为至少短时间内,他已经彻底安全了。跪在地上的娃娃脸警探在躲闪中渐渐转过了身,这对巴维来说更是一件好事,他能直接踹对方那张漂亮洁白的脸蛋了!
因为兴奋他的鼻孔张开,面孔变红,他一脚比一脚更加的用力,又是一脚踹出,他抬起的脚……被抓住了脚踝。
“你?”
奥尔拽着巴维的脚踝站了起来,巴维直接被掀翻在地,他的脑袋磕在了地板上,摔得眼前发黑可竟然没晕,下一刻,他直接被扔出了马车!他的同伙,他的同伙,郎德利·谢尔也被紧跟着扔在了一边。
维持秩序的警察们愣了一下,立刻有人扑上去,给两个杀人凶手戴上了手铐。
刚刚还在愤怒咆哮的民众愣了一下,立刻发出了喜悦的欢呼,胸针、帽子、手帕、鲜花,等等各种小玩意雨点一样扔出来,洒在了警察们的身上。
“是缎带杀手吗?是缎带杀手吗?”有人频繁问着同伴。
“即使不是最大的那个,也一定是一个凶恶的歹徒!”
“一定是!他们车里还有姑娘!”
“幸好那姑娘被救了!”
“警察先生,您该去医院!”“多好的警察啊。”
“神啊,他也只是个孩子。”“他还浑身是伤。”
“让我过去!我是医生!”
“快让医生过去!”
奥尔刚把那位女士抱下马车,当有个提着医用工具箱的医生过来时,他立刻把人放下(虽然是在路边上,但现在也在意不了这些了)。
在奥尔明确表示让他首先为女士检查身体后,医生无奈叹息着单膝跪在了地上:“目前看来没有药物的痕迹,从脖颈的痕迹看,她很可能是窒息后昏厥。休息一会,她自己会醒来的。比起这位女士,我觉得您更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治疗一下。”
“我?我不……”奥尔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他看见了已经磨得露出双脚的靴子,还有烂糟糟的裤腿,正红色的上衣伤痕累累还都是脚印,奥尔摸了摸头,头盔早不知道哪去了,他在头发里还摸到了小石头。
_(:з」∠)_他刚到手没多久的新衣服……刚才巴维选择相信,不是他扮可爱成功,是因为他确实看起来特别凄惨吧?
但奥尔真的完全没感觉,毕竟,他现在是血族了。
随着力量的提升,他的身体也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毕竟骨骼和肌肉得和力量配套。在种花家练散打前,奥尔误入歧途过几次,进入看似正规其实不正规的健身机构。那些地方的锻炼其实全靠嗑药,教练根本就是药贩子。卖的就是经常能在美剧中看到的类固醇类药物,只要吃药,不需要任何锻炼,肌肉和力量就能朝上长。
作为美剧爱好者,他是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的,当然是一听买药就立刻“润”了。变成血族后,奥尔感觉自己的某些情况就像是吃药一样。
不需要锻炼,力量……这个不用说,怪兽级别的。他在没有进行专门锻炼的情况下,身体的肌肉如大理石雕刻的一样,比前世状态最好时肌肉线条都更漂亮,肌肉强度更是不同的,通俗点说,皮厚。
奥尔试过用刀划自己,从刀口很钝的水果刀,到裁纸刀,再到菜刀、刮胡刀片,全都没用。为了进一步测试,他又用针扎过,甚至用冰锥刺,但也都没用。
当然,他对自己是不敢把力气用到最大的。但冰锥刺穿一公分木板的力道,刺不穿他的皮肤。
所以,血族虽然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但也真的不是人。
回到正题,这种身体强度的奥尔,受到伤害的只是他的衣服和鞋,他的血肉之躯是没事的。
“我没事,您先照看这位女士吧。我……”奥尔想起了那个煤窖,那可是他现在最好的借口,“那房子还要进一步搜查,我怀疑房子里还有受害人。”
缎带杀手是十五到二十天绑架一位女性,用七天折磨她。但是,自从上一次《索德曼日报》登报后,被发现的遇害女性都不是死于缎带杀手——其他警局报到鱼尾区警局的,只有致死案件,没有失踪案。
所以,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被害者还被他们囚禁着。
奥尔跑进了那栋小楼,郎德利和巴维也被押了进去,两个人都醒了,郎德利沉默不言,巴维疯狂叫嚣辱骂着。
所以,当他们被押进房子,巴维立刻挨了几巴掌,嘴巴里被塞进了破布。奥尔当没看见,畜生就不该有人权。
郎德利像是傻了一样,不说话,甚至眼珠都没有移动。
与其费力气审问他们,不如自己动手。警察们将一楼所有的家具全都挪了位置,在每一块砖头,每一块地板上敲打,终于,他们在客厅的地毯下面,发现了地窖的入口。
地窖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从里边溢了出来,不需要狼人鼻子的确认,只要是当过一段时间警察的,都知道这是尸臭。
奥尔拿起了在这里翻出来的煤精灯,走下了煤窖。
已经救了一个女孩,说不定真的还能够救下一个呢?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73章
即使有尸臭,也不一定里边有尸体,也可能是因为这里有人长期被伤害,她们的血液和碎肉带来的味道。奥尔怀着满满的乐观精神,踩到了地窖的地面。
下面的空间不小,下来后奥尔看见的是一堵有着铁门的墙,墙边是熄灭的火把,点燃火把后,奥尔扭断了铁门的锁——动作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呢。门后是一道狭窄的通道,通道中的味道更加难闻,除了尸臭,还有屎尿的味道,以及食物的酸腐味。
不到十米的地方,又是一道铁门。
他们绝对将煤窖扩充了。一个女性被关进这种地方,除非她也是血族,否则根本没有可能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奥尔将煤油灯调得更小,假如有幸存者,希望这灯光不会伤害她的眼睛。
这道门打开了,奥尔看见了一间十几平的刑室,锁链、带血的皮鞭、钩子,捆绑人的椅子和刑具床,所有这些东西上都带着斑斑血迹,甚至碎肉,那腐臭的味道就来源于它们。老鼠在阴影里跑过,甲虫嗡嗡飞向煤精灯的光芒。
墙角堆着被撕扯得破碎的各种被害人的衣物,在衣物旁边有一口外边包裹着皮革的大箱子。
没有被害人的身影,奥尔脸上的笑容垮掉了,他看着那个箱子,心脏揪紧。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奥尔把煤精灯放在刑床上,走向了那口箱子。他掰碎了锁,箱盖很轻,但这东西落在掌心里又异常的沉重。
奥尔咬着牙抬起了箱盖,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箱子里。
奥尔伸手摸向女孩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也冷……好像,还有点弹性?奥尔直接摸向女孩脖颈的脉搏,刚才就该这么干的,他做了傻事。
还有脉搏,虽然细微,但还有!
他脱下外衣盖在女孩身上,直接掰碎了箱子,再把女孩尽量平稳的抱了出来。昏迷中的女孩发出细碎的呻吟,她不知道是谁在抱着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救了,但也不敢挣扎,而是不停颤抖。
那条狭窄的通道即使奥尔和女孩的身材都算得上是偏瘦,奥尔要抱着她出去,也是比较麻烦,但奥尔不认为,把女孩单独留在那间阴森的囚室里,会是一件好事,即使两个歹徒都已经被捕。
他把女孩像是抱着小孩子那样托着腿抱起来,保持蜷缩姿态的女孩,把她竖了起来,慢慢走,还是能走过去的。
“我找到了新的被害者!她还活着!”走出了那条通道,奥尔站在煤窖的门下面大喊,“快叫医生下来!扔两件衣服!或者床单!”
“她还活着!”“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