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男团每天都在分崩离析(25)
方羲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认真说:“搞邪教是犯法的。”
然后在洛也跳起来骂人之前把文暄拉走了。
“你也看得下去,不怕弱智会传染?”
“队长,”文暄无奈地说,“小也也没干什么,你少说他几句吧。”
“我又不是你,把他当小孩子惯。”方羲不以为意。他看着文暄,似乎要说什么,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他即将要问的话。
“喂,球姐。”
“下周二?”
“行,你安排就好。”
“找文暄?他——”方羲抬眼看了文暄一眼,说,“他没事,就在我旁边。”然后将手机递过来,“球姐找你。”
文暄听电话的过程中,方羲一直盯着他,文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挂了之后就想走,方羲一把拽住他:“你等一下。”
文暄:“怎么了?”
“你手机为什么总关机?”方羲皱眉问他,“最近什么通告都不去,你当全职在家带小孩儿呢……不会是在躲债吧?”
文暄平静地说:“你想太多了,只是刚好没电。”
方羲眯起眼睛审视他,突然朝他伸出手:“你手机呢,给我看看。”
文暄不动,安静看着他。
“愣着干什么?”方羲皱眉,“要我来抢吗?”
大小姐气焰嚣张,文暄只能退让:“……在房间。”
方羲拿来他的手机,等着开机动画过完后,低头瞥了一眼剩余电量:“86%快没电了,你在糊弄谁呢。”
他看着缄默无言的文暄,再一次生出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的感受,“为什么关机?你在躲谁,球姐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没有,”文暄否认,“凑巧而已。”
“凑巧?”方羲说,“凑巧让我一抓一个准?文暄,你这段时间——”
他正要说些质问的话,手机突然“嗡”的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浮起一串数字,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方羲问:“这是谁?”
“我哪知道?”文暄也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悦,面色逐渐冷淡,“觉得有问题你现在就接。”
方羲一愣,敏锐地察觉出他此刻情绪不佳,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暄看了他一会儿,略显疲倦地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抽回手机,放在桌上:“我知道,我以后尽量不关机,避免你跟球姐联系不上我,这样可以吗?挺晚的,明天还有事情要忙,队长你也早点休息吧。”
方羲难得想履行一次队长职责关心队友,就这样被他礼貌但强硬地送出了门。
他回头看关紧的房门,似乎才发现文暄温和面孔下的拒绝沟通和油盐不进。
文暄站在桌前,听着第二遍、第三遍响起来的“嗡嗡”震动声,他不想接,也懒得挂,只任由它一遍一遍响着。
响得浑身冰冷,晚风砰砰撞着玻璃门,从门缝里钻进来,文暄这才意识到冷的原因,走到露台旁将玻璃门合拢。
突然,一双手啪的落在透明玻璃上,印下两块模糊的掌纹。
文暄抬眼,看到江遇乐敲了敲玻璃,眉眼弯出滟滟笑意,朝他做了个“放我进去”的口型。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情绪,文暄完全不想搭理他,垂下淡漠的睫羽,直接扯过窗帘。
江遇乐:“喂——”
第25章 队内霸凌?
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斜打在玻璃门上,在表面浮起一颗一颗的细小水珠。
江遇乐站在门外,巴巴地望着他,被雨水浸湿的眼睫毛扑簌眨着,像只进不了家门的可怜小动物。
“文暄,开——门——”
文暄隔着一层氤氲的玻璃与他对视:“你不能走大门?”
江遇乐凑近玻璃门,鼻尖贴在上面,额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显出几分稚拙的可爱:“可是我想见你啊,这样快一点。”
文暄不为所动,只觉得他又在故作天真,他垂眼看江遇乐,神情有些嘲弄:“你在我面前演什么,留着对付陈骋不好么?”
不待江遇乐回答,头顶乍然响起一声惊雷,江遇乐突然颤抖一下,面孔被雪白的闪电照亮,就算水汽熏得不甚清晰,文暄也能看出他一瞬间的惊吓。
文暄端详他的神色,几乎不敢相信,这么肆意妄为的人,还会怕雷天?
江遇乐又敲敲门,声音越来越可怜:“外面好冷,文暄——你不会真要把我关在这儿关一晚上吧。”
是的话他会怎么样?
转头去找陈骋,还是在我面前再哭一次?
文暄这样想着,“啪嗒”一声,打开了玻璃门的门锁。
“你不是经常神出鬼没的吗?”文暄往旁边退开几步,淡声问,“不能直接进来,非要来这一出?”
江遇乐踩在地毯上晃晃脑袋,抖落一身雨水。
他似乎没听出文暄话里的尖锐,将自己困在露台的理由解释给他听:“宅有主,我不能在没有得到主人许可的情况下进别人家。”
然后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跟过去,“我才要问你,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文暄没搭理他,拿来一条干毛巾,随手放在江遇乐头上。转身看到咖啡色地毯上的雨水和脏脚印后,他忍无可忍地说:“你给我换鞋,然后马上去洗澡!”
放他进来果然是个错误。
这句话不知道在文暄脑海里浮现了多少次。
第一次在江遇乐故意抱上来蹭他一身水,然后邀请他一起洗澡的时候;
第二次在江遇乐湿着头发拍桌子,喊着他的名字让他过来伺候的时候;
第三次在江遇乐禁锢住他的手骑在他小腹上,笑眯眯地威胁:“不许动也不许挣扎,不然我就喊人啦,你也不想他们进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吧?”
文暄对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厌烦到极点,反问道:“你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么?”
江遇乐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摇头晃脑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脸不好看吗?”
文暄冷眼看他,他的脸是真的好看,人也是真的蛮不讲理到无耻的程度。
“你也这么对陈骋?”
江遇乐却摇头:“那倒没有,在他面前我不这样。”
他伸手摸了摸文暄滑动的喉结,像小孩子玩喜欢的弹珠一样,漫不经意地说,“我感觉他比较喜欢我,和他做我怕脱不了身。”
他为什么总是可以这么理所当然?
文暄心里越发恼火,他在陈骋面前不这样,在方羲和洛也面前肯定也不这样,唯独在自己面前这样?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特别好下手的鸭子?
江遇乐伸手剥他的睡衣扣子,文暄禁不住全身紧绷,语速飞快地问:“为什么非得是我?你换别人不行?”
“嗯——”江遇乐暂时停了手,他思考片刻后说,“因为你脾气好吧。”
文暄简直无话可说,咬牙道:“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没关系,我理解的。”白皙的手指挑开他的睡衣下摆,手掌缓缓探进他裤腰之下,在他瘦削而细腻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你可以随便生气,骂我也行,我不在乎这个。”
很少有人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文暄,在他人的印象里,他总是整洁干净、一丝不苟的,即使是在最混乱吵闹的处境下,他也应该是最冷静自持的那个。而不是像此刻一样,衣衫不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压在身上。
江遇乐歪头端详他,看他因为羞辱而潮红着的面庞,强装镇定的眼神和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他几乎能感受到文暄此刻的不安,于是俯下身,在他抿紧的唇角安抚性地亲了一口:“放松一点,其实你也不算吃亏啦。而且只要你不说,又没有别人会知道,过了今天你还是那个干净漂亮的文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