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54)
俩人四肢纠缠,均匀的小麦色掺杂着有些病态的白。
一个厚重庞大,一个单薄颀长。
林六生被他压的四肢无力,抬抬自己的胳膊,抬抬自己的腿,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唉~”
楚广阔感受到怀里的动静,也一脸迷糊地睁开了自己的眼。
林六生眼一垂,跟他对上眼了。
楚广阔连清醒都没有彻底清醒,这么一个半睡半醒的“大型野兽”,一点儿都不自知地朝着瘦弱的林六生的身上拱着。
林六生掰着他的脑袋,掰不动,恼了,“艹”了一声,直接用自己的手背朝着他的脸梆子扇了一下。
“醒了就赶紧给我起来!”
楚广阔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自己的眼。
林六生摁着他的脑袋,让自己挣脱了出来,站起来之后直接朝着他的腰跨过去,最后的一只脚要下去的时候却被楚广阔一把给捞住了脚脖子。
林六生差点一下子摔到地上。
楚广阔把玩着他骨感十足的脚踝,但也没有过多的逗留,粗糙宽大的手从脚踝一直滑到脚心,再到脚趾。
楚广阔在他的大拇脚趾的指心上捏了一下。
这么一个动作下来,也不过是一息而已。
林六生咯噔(拟音)着一条腿踉跄一步,又到站稳,一颗心在这一息的时间里头悬的高高的,只知道心惊胆跳了,也只觉得从自己的脚心传来一瞬的异样,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脚就被松开了。
第68章 恶霸喂猪
林六生被松开的脚磕了一下床,这才抽到了地上站稳。
林六生猛地回头,看向朝着自己恶作剧的楚广阔,“你无聊不!”
楚广阔笑的一点儿都不带愧疚的。
林六生也实在懒得再搭理他了,怕踹他惹麻烦,就朝着床腿踹了一下,发了一下脾气,然后就走出去了。
楚广阔这才一个仰身,直接坐了起来,床板又是一个声响。
楚广阔一手撑着床上那个劈了床板而造成的凹陷里头,瞅了一眼之后又把手给抬了起来,一个起身,又是“咣当”一声。
林六生煮饭给他吃,吃完见他哼着一个不知道什么调子又去刷碗去了,都没有拿正眼看他一眼。
林六生的眼一直斜着,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啥滋味儿。
知道刷碗。
比他姐强。
林六生想恼他,又有一点恼不起来了,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又坐到了自己的那个小桌上,看了一会儿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将书一翻,莫名地笑一下,然后这才沉下了心来。
楚广阔刷完碗后想要去解一个手,松开自己的裤腰就朝着墙走了过去,一边放水一边吹着口哨。
那股子欢快劲儿啊!
也是时间实在是有点长,林六生腾出空瞅了一眼。
“……”
楚广阔将自己的裤子给提上,连一个手都没有洗,朝着屋子走过去的时候连口哨都不吹了,一张脸笑的十分的欢腾。
林六生:他连手都不洗!
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男人他得扶着!
林六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吐出来,一个劲儿地想,他想往那尿就往那尿呗!他想不洗手就不洗手呗!
自己管他干啥!
楚广阔一脚跨了进来。
林六生眼皮子一下子都没有抬,就坐在那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楚广阔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过来。
就在林六生以为他会直接从自己的身边儿走过去的时候,一只大手直接就“嘭”的一声,拍在了他面前摊开的书上。
林六生吓得肩膀都耸了一下。
“你脸咋这样?”楚广阔侧着弯着身子,还非要平视着瞅着他。
“你说嘞!”林六生直接一把将书从他的手下头给抽了出来。
楚广阔以为林六生还在气大清早的自己捞他脚那件事儿,一脸的嬉皮笑脸,上手就又要捏他的脸。
林六生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一下子没处躲,屁股下头的凳子都直接“刺啦”了一声,硬是摩擦的地面儿后退了一大步。
尾椎还疼着,本来坐着就够难受的了,这下子又是锥心的疼。
楚广阔这才察觉出来一点儿不对劲儿。
反应咋恁大?
恁……嫌弃?
楚广阔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林六生这是真的打心里头恼了,也不再跟他嬉皮笑脸的了,“不就摸一下你脚吗!”
“啥?!”林六生一下子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楚广阔看着林六生又气又迷茫的样子,那几年都不用一回的脑子都觉得摸脚这一件事儿不该再提了。
“没啥!问你咋了。”
林六生想说他,又不想说他,到最后还是没说,但脸上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你要是闲的话,就去喂个猪。”
“啊?”
楚广阔再不用脑子也知道林六生这是在烦自己了,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了,又没啥大事儿,气啥啊!
楚广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人,第一次使上脑子跟人相处,用脑子想人家心里在想啥。
可是这脑子吧……
那不是一天锈上的,这要是一想转起来,咯吱咯吱响的,怎么也不可能转的利索。
楚广阔想不明白,但林六生说了这么一件事儿,他下意识的就想讨好人。
“喂猪!”
牢骚都没有发一句完整的,楚广阔心里头忒不是滋味的走向了猪圈,瞅瞅猪,又往旁边瞅瞅。
谷糠咋没了?
楚广阔心想,那用啥喂?
他想去问一下林六生,又怕招他烦,只得把自己的脑子给使上,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了一个法子。
去买!
五谷他都分的不大清楚,脑子里还真不知道从哪弄这个,但他身边有一群的狗腿子,随便跟一个说上一句就能帮他给办了。
楚广阔出了院子,走了。
林六生头往外伸了一下,见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又是皱了一下眉头,又去了猪圈,果然见猪没喂。
林六生心想,也不是非要他喂猪,但自己说让他喂,他也没说不喂,而且还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让他确实有一点儿气恼。
但这个朝代又没有手机,气都得他一个人受着,问楚广阔一句都得等楚广阔回来,楚广阔连知道都不知道。
林六生出门,打了一点儿猪草。
一个婶子见了,一脸挑剔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一副关心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咋还出来打猪草嘞,你不是要考童生?这都快考了,俺家嘞娃一点儿活都不让他干了。”
林六生听出来了她的阴阳怪气,一脸真诚地问:“婶子家还有一个读书的啊?”
这婶子的一张脸立马就得意了起来。
林六生:“婶子恁用心,那恁家的小孩儿肯定一次就考中了。”
女人:“……”
林六生:“是第一次考吧?”
女人讪笑一声,“哪有一次都考中嘞,但这次肯定能中!”
林六生一脸不相信,又敷衍地点头,就是不说一句附和的话。
女人气的不行,但林六生又没说她,也没说她家娃咋的,她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走了。
林六生看她一眼都没有。
本来就不认识,林六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人非得上赶着过来给人找不痛快,当谁都惯着她啊?
林六生打了猪草,将猪给喂了之后才又开始读书。
一天又过去了。
楚广阔到了天黑都没有回来,一直等着问他为啥不喂猪,还一声不吭就走了的林六生心里头不痛快到了极点。
林六生气的连晚饭都不想吃了,正打算去睡觉,就听到院门那儿传来了一个声响。
林六生脚下一转,臭着一张脸看着扛着一大麻袋啥东西回来的楚广阔,问他:“你一天干啥去了!”
“啊?”楚广阔将扛着的一个大麻袋一下子墩在地上,被林六生质问的疑惑又憋屈,嚷说,“你不是让我喂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