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60)
这场面根本就不像成昀说的被厌弃了!这他妈明明是小情侣闹矛盾,小别胜新婚吧?
他定神望去,就发现李景正趴在成蹊肩头,嘴角染血,他忽然抬头看了眼沈鄢。那表情怎么说呢,嘲讽中透着股炫耀,炫耀中还有点兴奋,他侧头在成蹊耳畔又说了点什么,沈鄢便看见成蹊将那个男狐狸精抱的更紧了!
于是那只死狐狸的表情变本加厉,简直像是一条偷腥的猫,和方才那温文尔雅的神仙模样完、全、不、同!
沈鄢忽然生出一种危机感,不会吧,不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巧取豪夺,而是坏男人在钓鱼吧?
而此刻的成蹊看着李景嘴边的血,吓了一跳,他将人抱住,李景刚好在此刻脱力的倒下,他压在成蹊身上此时还不忘演戏,抬眼,神色哀伤,“求你了,放过我……”
成蹊有些慌,“怎么回事?怎么会吐血?”李景的壳子他再熟悉不过,这玩意就是拿材料做的,筋骨血脉都是灵玉,怎么忽然会流血?从哪里来的血?不会又是在驴我吧?
他有些疑惑,然后偷偷传音,“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沈鄢偷袭你了?”
“我本体受伤了。”李景虚弱的回复,声音颤抖,“……疼……好疼……”
成蹊一愣,“本体?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侍女顿时涌过来,七手八脚将李景抬进屋子里,成蹊一脸凝重,李景受伤他周身倒没觉得疼,可能是早上用了点甜羹的原因,嘴里反而有点甜,什么情况?难道生死咒的感官共享出问题了?
他起身想让人去叫医师,自己却被李景拽住了袖子。李景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成蹊,脸色苍白,嘴唇微张,发出点微微的气音。
成蹊凑过去听,“你在说什么?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嘴角忽然被人咬住,随既一点微酸的甜味儿在嘴里绽开,和之前口中隐隐约约甜味儿完美重合,李景飞快的亲了他一下,满眼狡黠,然后再柔弱的躺了回去。
成蹊:“……………”
李景:“我刚刚吃了颗糖丸,是山楂味儿的,和你分享一下,好吃吧?”
成蹊:“……………”
他一把推开李景,怒气冲冲的跑到大门外吩咐道:“都给我回来!救什么救!他没事,不许叫人!”
侍女们走了一半又被喊回来,看见自家少主将门一摔,怒气冲冲站在门口,脸也红,眼也红,连耳垂都红艳艳的,比耳坠子还要艳丽。
侍女们:李公子这该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能把少主气成这样?
成蹊咬着牙一声不吭,就在侍女们以为少主要发火的时候,房间内传出极其剧烈的咳嗽声,咳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她们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时,成蹊深呼吸两口,还是转头进门了。
进去前不忘吩咐,“找两个人把院子看好,往后不许无关人等进来。”
大门口当透明人的沈鄢就那样被请了出去。
站在院子外,他回忆起李景的表情,忽然就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高手。
而在房间内,成蹊双手环胸,站在床边,李景躺在床上,柔弱不堪,造作道:“陛下您总算想起到冷宫里来看看我了啊。”
成蹊一脸冷漠,打死不受调戏,盯着李景怒道:“找我干嘛!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不仅要把你打入冷宫,我还要把你逐出宫门啊!”
李景逗完了人,心情愉悦,他从床榻上起身,“好了,不逗你,真的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成蹊明摆着不信,一脸防备。
李景叹气,“虽然我不是很想救人,但还是得知会你一声,容缨昨夜被你娘抓了,现在大概正关在某间密室里面等着抽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想长长,怎么长不起来。我明天看看能不能长一把
第49章 章四十九
成蹊一愣, 上次一别,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容缨的消息。毕竟这个世界谁都可能会死,主角肯定不会死,容缨向来神出鬼没的, 指不定在哪个神奇的秘境里面刷副本, 或者和主角攻和和美美谈恋爱, 所以他向来不怎么注意容缨的动向。
就像那年容缨入三重天, 数年不见,也只得寥寥数句书信问候。叶淮安他们会不满,觉得身为好朋友他这也太冷淡了, 经常回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长信刷存在感。成蹊从来没回过,就好像本能的,觉得应该和容缨保持一点距离。
成蹊:“他这种情况应该是在走原著剧情吧?”
“不是原剧情。”李景叹气, “原剧情他应该还在灵州呆着折磨师兄弟,等到好几年后,能力足够强大了, 才会对上齐云仙府。但如今他的仙骨消息提前暴露了,已经被齐云仙府追捕数天, 昨夜他直接对上了战斗力尚在巅峰的沈夫人,被带走了。”
“既然不是原剧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成蹊蹙眉。
李景倚靠在床上,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他撑着头叹气,“我不能说,你要是真想知道……等以后吧。等我解决一些事, 再详细的跟你解释。”
“神神秘秘的。”成蹊看了李景一眼, 没有再问。他还是不敢靠近李景, 怕这个王八蛋忽然再窜起来亲他,便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下,“勉强再信你一次,今早大夫人确实不在家,按理说她应该很少出白玉京,能够劳烦她出面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主角有这个面子了。”
“不过我还是要去找人核实一下。”
李景挑眉,“你要去找谁?”
“成昀啊,”成蹊无奈道,“不然还能是谁?这个齐云仙府盯我们盯的最紧的也只有姨娘那边了。”
“我跟你一起去。”李景起身,成蹊瞥他一眼,“不了,你还病着,好好修养吧。”
他直接出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景:“……”果然还是是在记仇吧?
成蹊出门便去寻人,成昀今日没在校场练习,门中弟子说他在别院,成蹊便领着一群人往别院去了。
新起的林花落还没仔细修整,院墙外几个弟子在旁边栽树苗,忧愁的笛声从庭院里传出来,成蹊走到门口,发现是成昀在吹笛子。面前摆了一张棋盘,今日没见着渣爹,也没看见小白花姨娘,只他一人。
成蹊直接进了院子,“二哥,好有雅兴。”
成昀放下那只骨笛,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哟,三弟今日怎么来了?陪我下一局?”
成蹊一撩衣摆就坐下去了,“行啊。”
二人各自执棋,一黑一白,成蹊漫不经心道:“二哥昨日去宗主府时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小弟也好出门迎接啊。”
成昀垂着眼,“只是路过而已,恰好听见一支曲子,如闻仙乐,不知不觉听了一下午,当初在灵州时倒不知李公子是个中高手,可惜没能与他沟通切磋一番。”
“小景哥哥总归是在府中做客,二哥要是有时间,尽管找他交流沟通便是。可惜我不懂音律,不然也能作陪。”成蹊一脸惋惜,“小景哥哥这几日同我闹脾气,也不搭理人,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三弟不会醋?”成昀眯眼,盯着成蹊的表情,像是要从里头看出点什么一二三四五来。
“我醋什么?小景哥哥若是能有人陪,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向来心疼他。”成蹊将白字连成一条线,“哇,我赢了。”
正在下围棋的成昀:“……”
成蹊抬眼,“二哥看我干什么?”
成昀:“……没什么。”
抬手捡棋,他漫不经心道:“为兄一直觉得三弟实在好福气,小小年纪惹人喜欢,沈鄢每日望着与你碰面,李公子千里迢迢从昙州赶来做客,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位三重天的容道友,据说昨夜他被大夫人亲自请进了沧州,如今可是正在你府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