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死反派渣攻(19)
魏安棠脑门上陡然多了一串问号,“王爷,你怎么还护着他,他都那样给您泼黑水,还想把您带坏……”
听了这话,黎煜依旧是那副活菩萨的面相,甚至拍着魏安棠的肩安慰他,“没事的,他真的不是个坏人,若是他真的要害我,在百香楼,他有无数个法子毁我名声,但他只是带我玩而已,若是真的被带坏,也是我自己意志不坚,更何况那时谌修圻正在和黎燃争执,也许为了稳住他,骗他的呢?”
魏安棠听到这里直叹气,忍无可忍地擂了黎煜一拳,“也就王爷这么好心了,换作我,气都要气死了。”
黎煜嘿嘿一笑,使劲拧了一把魏安棠的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就只有你会这样推心置腹地跟我讲话。”
对着黎煜诚挚的笑颜,魏安棠陡然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以前黎煜对他都是自称“本王”居多,现在好像多半都是“我”。
魏安棠真实地感受着黎煜手掌的温度,他好像越来越无法将这场游戏,简单地当做游戏,他们是真的人,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入夜,魏安棠躺在床上,系统传来播报声,“系统播报:角色魏安棠,内卷程度:100%,不知悔改程度:100%,真是差劲。”
魏安棠好像没有那么在乎数据了。
他做的这一切,不只是为了数据,为了赢这场游戏,而是为了他的朋友,为了黎煜。
今夜,除了惴惴不安的黎燃,其他人都睡了个好觉,当然,谌修圻也是,毕竟,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次日,魏安棠将黎煜送上前往皇宫上朝的马车,黎煜像个刚上学的小朋友,既兴奋,又紧张,毕竟半年前,他第一次上朝,就因为欣赏谌修圻的美色,开小差被弘元帝抓了个正着,当即被赶回王府半年不曾上朝。
魏安棠将黎煜塞进了马车,挥着手,目送马车远去,期间黎煜将头探出窗外,看了魏安棠一眼,逗得魏安棠忍俊不禁。
果然,离开了渣攻的美受,会越来越美貌动人。
送走了黎煜,魏安棠自然有他的事儿要办,那当然是去奚落一下反派。
未来的军火没了,未来的老婆也看清他了,白月光也闹掰了,到他魏安棠出马去瞧瞧了。
魏安棠熟练地翻越了将军府的围墙,谌修圻因为年初大战回朝,旧疾复发,至今一直未曾还朝,故而魏安棠一落地,就看见了在“修剪”花枝的谌修圻。
谌修圻诧异了一瞬,这个狗腿子来干什么?难道……难道他终于知道了火炮的事儿,要来威胁我了!?
谌修圻两眼直放光,满头的弹幕都在狂叫着:快来贬我!快来把我流放边疆!
魏安棠被谌修圻陡然炽热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突然感觉,在谌修圻看来,自己不是来奚落羞辱他的,而是来给他通报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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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高二的时候,问我同桌:我要是中了五个亿怎么办?
同桌:我把我的大别墅炸了给你庆祝一下
现在我问了我的姐妹同样的问题
姐妹:你先想想交多少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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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521特供番外,可怜圻宝的受难记
人物介绍:
宋光逸:谌修圻现代社会中的双胞胎哥哥,温和阳光的高干。
清晨,冬日暖阳爬进落地窗,给柔软的毛毯上镀上金边,谌修圻蜷在落地窗前,半睁半闭的眼看着空中虚无的某一点。
“醒啦?吃早饭喽。”
宋光逸坐在他背后,见他乱翘的头发被光照得毛茸茸,一时没克制住,手已经触进了温软的头发里。
“啪。”
果不其然,手被对方一巴掌扇开,谌修圻将下半张脸缩进了毛毯里,连带着晒得微红的眼尾也藏进毛毯,眯着眼昏昏欲睡。
房间里很静,静得宋光逸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每天都是这样,他早就习惯了,看了一眼被扇红的手背,他只能自我安慰似的一笑,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宋光逸去了厨房,谌修圻依旧窝在落地窗前,只在厨房里飘来粥的香味时,谌修圻翻了个身,手臂耷拉在落地窗外,自然地垂着。
半开放式厨房,宋光逸在里面忙碌着,还有两个小时,他就又要离开,谌修圻不理解他要去干什么,但是这样固定的时间让他感到很安心。
宋光逸端着粥出来时,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幕:谌修圻懒洋洋地歪在那里,但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
心里一暖,他能感受到谌修圻的改变,从双眼无物,到现在这样,视线能追逐他。
“皮蛋瘦肉粥,喜不喜欢?”
宋光逸明知得不到回应,也会执着地去跟谌修圻沟通,一刻不停地轻叩那扇紧闭的门,即使得不到回应,他也依旧期待那扇门打开的那一天。
谌修圻任由他将自己拉起身,他像是没长骨头一样,靠在身后的墙上,整个人缩在一个角落,习惯性地抱着双膝,脑袋自然地耷在膝头。
看着宋光逸将那软糯的粥吹得温度适宜,勺子递到嘴边时,谌修圻条件反射一般,自己张嘴将勺子里的粥卷进了口中。
如此稀松平常的动作,却让宋光逸端碗的手微颤,平日他不让谌修圻张嘴,谌修圻是绝对不会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谌修圻感受不到宋光逸的激动和感动,嚼着嘴里温热的粥,只能感到暖,至于好不好吃,他感受不到。
喂了两三口后,宋光逸在谌修圻无神的眼中看到了困惑,抬手一抹脸,才发现眼泪已经淌了满脸。
谌修圻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只有宋光逸知道,如此微小的改变,是他坚持了四年才做到的。
“真乖。”
宋光逸本能地想去揉他的头,快要碰到时,想到了方才谌修圻的抵触,手拐了个弯,改为捏了捏他的脸。
这次谌修圻没有打开他的手。
头被人碰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脸呢?谌修圻被阳光晃了眼,只能眯着眼瞧着宋光逸又哭又笑的脸,碰一下脸,应该没有那么危险。
于是谌修圻放任宋光逸把他的脸当面团搓。
他没有情绪,平时宋光逸怎么搓都无所谓,只有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宋光逸要是不知好歹,过来搓他,他才会有一种类似于心烦的情绪。
虽然这样对谌修圻不好,但是宋光逸很喜欢,毕竟能有一个情绪,也能算是很大的突破。
宋光逸搓了他几分钟,心满意足地收拾了餐具,出门上班前,道了一句不会有回应的别。
宋光逸一走,谌修圻就离开了落地窗的小角落,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一方铺着软毯的地儿,上面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这几天,宋光逸离开后,谌修圻就会到这个地方,摆弄这些小玩意儿。
很多时候只是拿在手里,坐在地上,捏着个小恐龙,可以一看一上午。
他不知道的是,屋子里有监控,上班时,宋光逸也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并和身旁的心理医生讨论。
“他这样的行为,持续多久了?”
医生似乎觉得好玩,坐到了宋光逸身边,两人一起凑近了看显示屏。
“前两年,他只会待在那个落地窗的角落里,一般不会去别的地方;第三年的时候,他开始在屋子里到处看看,有时候会碰一碰一些小摆件,多半只是看,有次我去朋友家,他家的那个小崽子,有专属的玩具区,于是我在客厅也开了一块地,放了一些小玩具,他发现后也不去碰,直到前几天,我看见他坐在了那块地上,一直审视那些小玩具,昨天才开始触碰玩具。”
心理医生拍了拍宋光逸的肩,“能有这样的突破已经很不容易了,将近二十年的意识隔离,能恢复正常的行为都是难如登天,这种儿童行为,是一种意识的成长,有希望。”
中午回家的时候,谌修圻已经提前离开了客厅,重新回到了落地窗,视线对着小区外的公园,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只要想看,他能看到正在玩耍的孩童开怀的笑容,更能看到孩童脸上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