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上(34)
他身上穿着宽松深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穿的很随意,矜贵慵懒得像只贵气的猫,慢吞吞的踩着灰色拖鞋从楼梯上下来。
傅澄:“哥,你回来了。”
傅予鹤:“嗯。”
沈弈照常笑盈盈的打招呼:“哥,下午好。”
他站在傅澄身后,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傅予鹤身上,居家穿着为他添了分柔软的气息。
门口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傅予鹤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傅澄,说是给他带的礼物,傅澄打开见是手表,很喜欢。
“打架了?”傅予鹤这句话显然是在问沈弈。
“哥,这事不怪沈弈。”傅澄还记得之前他把沈弈带回家,也是沈弈打架那一次,他认为就是因为那次的初次见面,让他哥对沈弈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沈弈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哪看出来的?”
“衣服脏了。”傅予鹤指了指他腰侧。
沈弈:“眼力真好。”
傅予鹤问他们怎么回事,傅澄说这两天有几个人跟着他们,为了不让他哥再对沈弈产生误解,傅澄自发的学会了面不改色撒谎,添油加醋说沈弈为了他,自己一个人和他们打了一架。
傅予鹤不动声色,眸色微暗,“是吗?”
傅澄点点头。
傅予鹤没再说什么,“今天考试考的怎么样?”
傅澄:“应该还可以。”
沈弈:“和平时一样吧。”
傅予鹤:“考得好带你们去玩。”
“我们三个吗?”傅澄眼睛亮了。
傅予鹤:“嗯。”
沈弈问:“那要是不好呢?”
傅予鹤这段时间这么忙,正是让助理空出了几天的假期,他说:“考得好带你们去玩是奖励,考得不好,一起去玩就当做是安慰了。”
沈弈:“好啊,谢谢哥。”
傅澄有样学样,“谢谢哥。”
明天不用去学校,不用起早床,这晚沈弈在傅澄房间里待到了九点,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窗户上都蒙上了一层雨雾。
沈弈出了傅澄的房间,没有回去,转头马不停蹄的去了傅予鹤的房间。
傅予鹤等候多时,坐姿霸道的坐在沙发上,“衣服脱了。”
沈弈弯腰放书包的动作一顿,“这不好吧哥。”
“就这么直接来吗?”他垂眸作羞涩状。
傅予鹤语气不善:“满脑子什么东西,当我这里是卖鸭的?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沈弈羞涩散尽,遗憾的叹了口气。
傅予鹤听见了:“……”
似乎他把沈弈带上了歧路。
沈弈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他腰侧淤青了一块,是打架时撞到篮球框架子撞的,沈弈外表看起来是运动系的少年气大男孩,实际上也的确是。
他身材并不薄弱,身上的肌肉很紧实,也很漂亮,线条流畅分明,人鱼线一路蔓延到了裤边,诱惑着人继续往下看去。
“哥。”沈弈侧了侧身,但避不开傅予鹤的视线,“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傅予鹤默了默,他怀疑沈弈就不懂得害羞是什么,“去洗个澡,我给你上药。”
“哦。”沈弈捡起衣服。
傅予鹤起身去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扔给沈弈:“衣服扔里边脏衣篓,穿这套。”
待沈弈洗完澡出来,傅予鹤已经把药放在了茶几上,沈弈自觉走过去坐下,傅予鹤给他擦药揉开。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不缺乏劲儿,沈弈腰间淤青开始揉着还有点疼,到后来舒服得直哼哼。
傅予鹤揉的动作慢了,“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沈弈:“哦。”
然后继续哼哼。
傅予鹤手停了。
“哥?”沈弈侧过头。
傅予鹤:“好了,我去洗手。”
他起身把药收拾好,去洗手间去了十分钟左右才出来,沈弈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游戏音效在房间里回响着。
傅予鹤站在他旁边,拿纸巾擦干了手。
“给你的。”
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沈弈眼前,沈弈挪开手机,坐起身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块腕表,他拿出来放手腕上试了试,“很合适啊,谢谢哥。”
当然合适,沈弈的手腕多大,傅予鹤大概都量出来了,“喜欢?”
“喜欢啊,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沈弈突然想起来一般,从沙发上起身。
傅予鹤就看着他拿起自己背包,掏啊掏,掏出来一个掌心大扁扁的小方盒,放在了桌上,上面酷似口香糖的包装,细看一眼,写的【0.01/超薄/极致享受……】
傅予鹤:“……”
接着,又一个东西从沈弈背包里掏了出来,上面是全英文的包装盒,傅予鹤认出了关键词——润滑。
傅予鹤:“……”
书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真是……意料之外的礼物。
第23章 饥渴
“哥, 喜欢吗?”沈奕满怀期待的看着傅予鹤。
傅予鹤:“……”
该怎么说呢,这个礼物当真是有点别出心裁,可当傅予鹤看到之后,适应了几分钟, 又好像的确是沈奕会做出来的事。
房间的灯光很亮, 因此傅予鹤把沈奕脸上的每一分神色都能看得格外清楚。
“我记得你们今天考试。”他说。
沈奕:“嗯, 已经考完了。”
傅予鹤:“所以……”
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些天你一直把这些东西放在你背包里?”
沈奕疑惑:“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不免让人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正常?
哪个高中生会在背包里夹带这中私货。
“之前,你不是说要考我吗?”沈奕信心满满的把傅予鹤扑倒在沙发上, 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叫傅予鹤想起最初对他的判断,很纯, 但现在看来染上颜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装什么小白兔,分明是只大尾巴狼。
这次是和他上一次出差回来后的巨大反差, 沈奕热情的像是一头栽进爱河的年轻人, 满腔热血,灼热滚烫翻涌着,视线都是烫人的。
一切水到渠成得像是早有预谋。
“我是你的实验对象?嗯?”傅予鹤语气危险,即便是到了这中境地,要强的性子也不想落于下风。
“不是。”沈奕直白道, “你是我想要做爱的对象。”
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从他嘴里坦然的说出来,他目光都像是能生生的把人的衣服一层层的剥开来。
傅予鹤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即便心跳被他直白的话语弄得乱糟糟的, 似踩在云端之上,他嗤笑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做这些事情?”
他说这句话时听着像是拒绝。
沈奕撑着沙发的手泄了力,扑倒在了傅予鹤身上, 两人的距离也缩短了,近在咫尺,目光在空中交集,沈奕眼底的热烈并未退却,就着傅予鹤的话,他想了想,说:“仅仅是身体关系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叫做炮友。”
傅予鹤发热的脑子凉了半截,虽然想过这个可能,但——沈弈真的就只馋他身体!?
理智和感性在撕扯着,有那么一刻想,管他什么喜不喜欢,有没有感情,把人留下握在手里就够了。
过去的一切慢慢的教会了傅予鹤,想要的东西都要自己一点点的把握主权,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一件愚蠢的行为,但不可置信的,是他现在正在做着这中行为。
当身体欲望得到了满足,精神上也会期盼得到充实。
感情里的爱而不得最是常见,但同时感情也最是难以自控的存在。
随着沈奕的那句话,傅予鹤思及他们前段时间的相处模式,炮友定义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