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上(3)
“粥在厨房保温着,还有汤。”
……
沈弈和傅澄一样不住宿,不过他是独居在校外,一个人很方便。
自那天过后,沈弈经常找傅澄问学习上的题,有意无意的接近,两人一块吃饭,上体育课也常常一块玩儿,关系亲近了许多,已经是能够放学一起走的关系了,高中时期的男生友谊来的很快,也很纯粹。
太阳落山了,夕阳红了半边天,影子被拉的很长,放学时间,校门口进出都是学生。
“明天放假,一起去图书馆吗?”沈弈提着书包搭在肩膀上,微侧过头问身旁的傅澄。
“我要去买资料。”傅澄说。
沈弈:“那一起去吧。”
傅澄点点头:“行。”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沈弈眸光微闪,转头往身后看了眼,果不其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凡超和那次在厕所的几个男生。
他们长得高,即便穿着校服,在人群中也很容易被看见。
徐凡超和他目光对上,挥了挥手机,沈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把手机拿出来。
【徐凡超:你他妈给我回消息,这几天不理人几个意思?】
【徐凡超:你要不想和我混,直接说。】
【徐凡超:你和那小白脸走那么近是几个意思?】
沈弈面不改色把手机塞进了口袋,“傅澄,你先……”
他话没说完,被人打断了。
“沈弈!”徐凡超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他显然是看到沈弈把手机放回去的举动了,双眼充斥着戾气,他快步走到沈弈面前,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的!”
旁边的傅澄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到,往后退了半步。
徐凡超很高,但当他和沈弈站一块时,才感觉到沈弈并不比他矮,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有事?”沈弈唇边笑意没了,半垂眼帘看着徐凡超,看着比徐凡超还不好惹。
徐凡超背脊凉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咬着牙声音阴沉:“给你发消息就好好的回啊!”
他们已经走出了校门口一段距离,但几个高个男生聚在一起,还是引来了旁人的侧目。
沈弈:“我以为我的意思够明显了。”
徐凡超:“什么?”
沈弈:“我们不是一类人。”
徐凡超冷笑一声:“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你呢,明知道我和这小白脸有过节,你他妈转头和他勾搭上了,你行,你真行!”
沈弈没说话,徐凡超指着傅澄:“我给你个选择,今天你要跟他走了,咱俩的事没完。”
……
沈弈不仅跟傅澄走了,还跟傅澄回了他家,只是中间发展有些曲折。
“你家住这儿?挺大。”沈弈跟着傅澄进了别墅里面,傅澄给他拿出了一双拖鞋。
两人脸上都有些挂彩,沈弈脸上不严重,傅澄看起来就比较惨了,他很少会请同学回来,第一次后知后觉的有点激动和雀跃。
他去冰箱拿了两罐汽水,回来递给沈弈。
客厅装修的风格很简洁,地上瓷砖干净得反光,皮质沙发柔软,沈弈坐下去,沙发就陷下去了一块。
“你先给你脸上点药吧。”沈弈把书包放在一边。
傅澄应了声,转头去翻医药箱,“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人打架。”
“咔哒”一声,沈弈打开了易拉罐,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他问:“感觉怎么样?”
“爽!”傅澄难得笑得灿烂。
今天徐凡超就是压着火气来找事的,沈弈不顺着他来,点燃他火气是自然而然的事,不过今天徐凡超的火气都是冲着沈弈的,沈弈没想到傅澄会拿着书包一甩就和他们干了起来。
沈弈知道徐凡超和傅澄有过节,但具体的内情不知道,只知道徐凡超看不惯傅澄,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叫他。
而剧情是围绕着主角展开的,没有详细的说过他们这一段事,从主角视角,只一笔带过傅澄曾经被同学找过麻烦。
两人一起打了架,像是建立了革命友谊,傅澄全程都处于亢奋状态,比平时放的开许多,拿出了医药箱还要给沈弈上药。
沈弈只有嘴角蹭了一下,他接过棉签随便擦了两下。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了开门声,他们话音戛然而止。
沈弈转头朝门口看去。
关门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很清脆,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似是因为在家门口看到了陌生的鞋,他在门口换鞋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抬头往沙发那边的人影看过去,正好对上了沈弈的眼睛,干净剔透。
“哥,你回来了。”傅澄一时忘了脸上的伤,扯出一个笑时才察觉到。
傅予鹤换了鞋走进门,嗓音低沉的发问:“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傅澄这个解释,别说傅予鹤,沈弈都不信。
傅予鹤:“抬头。”
傅澄乖乖抬起头,
傅予鹤皱了皱眉。
在气氛凝固之时,沈弈出声打了个招呼:“哥,你好,我是沈弈,傅澄的同学,今天打扰了。”
洋溢着自来熟热情的声音,让傅予鹤一瞬把他和在傅澄手机里听到过的声音对上了号,除却那天早晨,他之后还在傅澄的卧室也听到过。
那晚傅澄门没有关严,傅予鹤路过他的房门,听到了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对面正是这个声音。
因为傅澄初中发生过的一些事,他很久没有这么亲近的朋友了。
沈弈稍许仰着头,唇边带着灿烂的笑。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一身上下打扮得很严谨,看他的眼神里有隐藏的很好审视。
他五官深邃,看着很年轻,但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绝不会让人小看他。
“你好。”傅予鹤带着成年人的成熟姿态,微微颔首,“打架了?”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傅澄问的。
傅澄不再挣扎:“嗯,打了。”
沈弈看着眼前这对兄弟,唇角的弧度大了些。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和性格都有些有趣,反差很大,弟弟乖顺单纯,哥哥心思深沉,仿佛一只大灰狼养出了一只小绵羊。
像是顾忌着这儿有沈弈在场,傅予鹤没有追问下去,少年人都要面子,要是在朋友面前以兄长的身份训他,难免会让他难堪。
“哥,你别怪他,今天这事是我的原因,抱歉。”
傅予鹤不追问,沈弈反而自己又添了一句。
“不、不是。”傅澄忙道,“那几个人也是想找我麻烦,上次要不是沈弈,他们说不定就已经……”
他突兀的止住了声音。
客厅一时静谧。
“上次?”傅予鹤慢条斯理的问。
“啊……”沈弈接话,“傅澄有一件衣服衣领被火星子烫坏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傅予鹤看了沈弈一眼,刚才如果不是他多嘴那一句,就不会勾出傅澄后面这半截话。
少年人浑然不觉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他身上的衣服领子被扯的松松垮垮的,精致的锁骨阴影明显,线条流畅的下巴扬着,嘴角有一抹红意,这般仿佛被粗鲁蹂躏过的模样,无端的显得有几分诱引的姿态,连带着嘴角笑都变得莫名的有韵味。
“是吗。”傅予鹤语气有些不明。
“哥,我自己能处理的。”傅澄说。
半响,傅予鹤才说:“知道了。”
他没在下面待多久,去了楼上的书房。
二楼隔绝了下面的说笑声,傅予鹤坐在书桌前,但他没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要处理的文件都在桌上,他拿着一支笔,在桌上轻点。
傅澄的这个朋友,可有点意思,三言两语就让傅澄说出了自己不想和他说的事。
他回想刚才沈弈的表现,没有攻击性,很温和,爱笑,性格阳光,和傅澄似乎很投缘,但其实两人说话时,他大多都在掌控着主权,总能从傅澄感兴趣的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