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上(30)
而且从校门口就一路跟着他们了。
“是在跟着我们。”沈弈说。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几个和沈弈对上视线的青年脚步越来越快。
发现对方跟上来了,傅澄也加快了步伐,在距离缩短时,傅澄敏锐的直觉感到了危机,他拉着沈弈的手腕开始了一路小跑,沈弈也没挣开,跟着他小跑到了傅予鹤的车前。
黑色小车停在停车位,傅澄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沈弈呼吸依旧平稳,只是沉了些许。
后座窗户打开,傅予鹤轮廓深邃的侧脸一寸寸的暴露在沈弈的视野当中,他侧眼睨了过去,视线触及了两人牵着的手,目光微顿。
傅澄还没来得及松开沈弈的手腕,攥得很紧,还借了些力站稳,他喘着气叫了声“哥”。
沈弈鸭舌帽下的眼睛弯弯的,也跟着叫了声“哥”。
这场景莫名的像是弟弟带着弟媳妇进家门,两人一口一个哥,亲昵得很。
傅予鹤知道沈弈哥傅澄关系很好,但两人这种“好”,当他从细节中窥见时,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理。
理论上来说这很正常,但他过分的占有欲,潜意识的不想让别人和沈弈走的太近,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心理,在慢慢的侵蚀他的心脏。这是从那次沈弈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时,傅予鹤发现的,他所不知道“自己”。
他眼神晦暗的看了眼沈弈和傅澄相接的手,捏了捏指关节,抬眼间眸中神色又散尽,归于平淡,他注意到了沈弈和傅澄身后跟着的“小尾巴”。
“他们是谁?”
不远处,黄毛混混们没有靠近,只是看着他们的方向。
“不知道啊。”沈弈眼神无辜又茫然,“我们不认识他们。”
他转头看过去,那几个人踌躇几瞬,转身走了。
沈弈:“啊,走了。”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你很遗憾?”
“没有啊。”沈弈弯腰靠在车窗前,“只是觉得只要有你在,就不会出事,所以很安心啊。”
傅予鹤:“……”
他捏着手指的手一顿,心跳被他这似是而非的语气勾的乱了拍,他扯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上车。”
沈弈直起身,偏头看向还在喘气的傅澄,“你还好吧?”
傅澄脸跑的都涨红,道:“没事。”
沈弈:“那先上车吧,我手都快被捏断了。”
“我哪有……”傅澄嘀嘀咕咕的松开了他,去拉后车座的门,拉了一下,没拉动。
嗯?
他又拉了一下。
傅予鹤下颚扬了扬,“坐前面。”
傅澄:“……好的哥。”
他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嘴上不说,心里犯嘀咕。
沈弈拉开后车座的门坐了上去,有意无意的将书包放在了靠车门的位置,自己坐在了靠中间的位置。
“在网吧做什么?”傅予鹤问。
前面的傅澄绷紧了身体乖巧答道:“看电视。”
沈弈:“哥,我们这个年纪去网吧很正常吧。”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沈弈灿烂扬起笑,坦荡荡的伸手过去捏了一下他的手,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来。
戴着鸭舌帽的沈弈像个真正的邻家大男孩般的亲切。
他动作过于自然,傅予鹤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傅澄都没有察觉。
傅予鹤左手大拇指在右手手背上抚摸了两下,“的确……很正常。”
他余光看着沈弈,在身体接触这方面,沈弈主动且抱有着热情,热切得……有点过头了,明明他没有给出过任何明确的承诺,沈弈却好像都不在意,如飞蛾扑火,孤注一掷的沉浸在情欲当中,除此之外从来没有主动的索要过什么。
是只有对他这样,还是……别人也可以。
沈弈和别人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
傅予鹤见过最多的,是他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焉坏得像只偷腥的猫。
车上的傅澄见他哥没有追究的意思,拉着沈弈絮絮叨叨的闲聊着,时不时会转一下头,即便后座两人想做些什么牵牵小手之类的举动也做不了。
傅予鹤看着车窗外,对他们的聊天不插嘴。
车很快到了傅家别墅。
“好冷啊,等会你回去天应该要黑了。”傅澄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
沈弈随手摘了鸭舌帽:“没事,有路灯。”
傅予鹤:“听傅澄说你住在这附近。”
“嗯。”沈弈应了声,“哥有空的话,可以过去坐坐。”
他这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在傅澄耳朵里是客气,在傅予鹤耳朵里那是赤裸裸的邀请。
请关系暧昧不清的对象回家里,在成年人的世界可以解释的意思太多了,也很不纯洁,傅予鹤瞥了眼无知无觉进了客厅的傅澄,用耳语的音量道:“别在傅澄面前说这种话。”
“为什么?”沈弈把鞋放在一边摆整齐。
傅予鹤站在沈弈面前,阴影笼罩在他身上,“现在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
沈弈笑眼弯弯抬头:“哥,你不会觉得我在暗示你什么吧。”
傅予鹤:“……”
沈弈起身时猝不及防的在傅予鹤唇角亲了一口,透亮的眸子狡黠,“我想要做什么的话,不会拐弯抹角的。”
他话语直白的说:“我会直接告诉你。”
傅予鹤手抵在唇边,心跳快了好几个节拍,他迅速转头动作透着心虚的往客厅看了眼,没见着傅澄的身影,他回过头:“你……”
疯了吗。
“那么,哥,下次要不要来我家?我们做点有意思的。”沈弈眨眨眼,压低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带着诉说不尽的情意绵绵,钻进来傅予鹤的胸膛,丝丝缕缕的包裹着他的心脏,一紧一松的挑逗着他的神经。
第22章 礼物
要不要做点……有意思的事。
这才是真正明确又暧昧的暗示。
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傅予鹤不难想象,从沈弈突然凑上来亲他的那一下开始,他的节奏就已经在跟着沈弈走了,此刻胸口的心跳都乱了。
为掩饰自己意动而落了下风, 他扯着唇角, 反问沈弈:“有意思的事?让你睡吗?”
直白的话往往最能引起沈弈这个年纪少年的羞涩, 但沈弈并没有多羞涩。
“我们不是睡过很多次了吗?”沈弈说,“从上个月……唔……”
他的嘴被傅予鹤的掌心捂住了。
傅予鹤腮帮子动了动, 看着沈弈只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 干净灵动,又有藏着坏心思的狡猾, 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 最是会骗人。
沈弈的脸很小,这是傅予鹤手掌捂住他下半张脸时得出的结论。
掌心下温热的唇很柔软, 呼吸灼热, 在他手掌密不透风的围堵下,似慢腾腾的在升温,他光滑的脸上肌肤很细腻,离得近了,还清晰的可以看到他脸上那细小毛茸茸的绒毛。
他动也不动, 就这么任由傅予鹤捂着嘴,眼神直勾勾的, 深色瞳孔里有傅予鹤的倒影。
回过神来, 傅予鹤猛地收回手,为了阻止沈弈说出不该说的话,他用力用的大,沈弈脸上留下了几个指印子, 像是在无声的控诉傅予鹤的暴行,却又无端添了几分色情,叫人想要留下更多的印记。
沈弈:“哥,你心虚什么?”
他们的确是睡过,睡得不是那么单纯,但也没睡到底。
傅予鹤没有直视他,只拿余光看他,道:“你一点都不懂得害羞吗?”
“为什么要害羞?”沈弈说,“直面自己的欲望很可耻吗?哥——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即便傅予鹤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想过,而且还是在更早之前,当时只有隐隐约约的想法,并不具体。
直面欲望不可耻,但傅予鹤不想在这里和沈弈讨论这中私密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