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上(217)
小胖子五年级了,是这一片的小霸王,比贺裕高一个脑袋,但中看不中用,贺裕和他打架,纯粹就是欺负小孩,他跟小胖子打和之前跟黎风然打的架势完全不同。
“打他!打死他!”小胖子伙伴也都过来了。
黎风然看着那头,抿着唇角,小跑着过来,举起小拳头砸那小胖子的背。
廖圆圆一看,小白脸都混进去了,他也不能退缩,要讲义气,咬咬牙,撸起袖子就干。
场面混乱不堪。
……
“怎么又伤着了?”张女士辛苦一天回到家,看到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的贺裕,脸上挂了彩,右边坐着不敢回家的廖圆圆,比贺裕看起来更严重,左边是跟着贺裕回来的黎风然,白净的小脸蛋上伤的很显眼。
三人齐刷刷的转头看着她。
贺母忙放下包,走过去瞧了瞧,“你们这是干嘛了?弄成这样?”
廖圆圆和黎风然便齐刷刷看向贺裕。
主犯贺裕云淡风轻道:“打架了,和……”
他忘了那小胖子叫什么名儿,“一个胖子。”
廖圆圆睁圆了眼,不知怎么戳中笑点,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黎风然也抿着唇扬了扬。
“还笑。”贺母面带愁容。
“是刘嘉宝先骂人的。”廖圆圆说,“姨姨……”
他话没说完,被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
贺母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气势汹汹的妇女,对方烫着一头泡面小卷发,嗓门特大的吼着:“你家贺裕呢?”
话里听着是来找贺裕的,实际上是来找贺母麻烦的。
妇女身后,高高胖胖的男生鼻青脸肿,一脸哭丧的表情,耸了耸鼻子,看到了里面的贺裕三人,指着房间里说:“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我!”
“好啊你,小兔崽子!”
这个点,筒子楼里该下班的差不多都下班了,妇女嗓门不小,惹得旁边的门打开,弯腰探出一个个脑袋看热闹,还有人家在吃饭,端着碗站在走廊。
“他先骂人的。”贺裕从贺母身后走出来。
“骂什么了啊?我家宝宝这么听话,骂什么了啊!?”
“阿姨,小野种是什么意思?”贺裕仰头看着妇女。
场面一静,背地里说人,和当面被人戳穿,是不一样的。
贺母也从这句话里品出味来了,她和妇女争执几句,妇女底气不足,但声音大,“小野种怎么了?说错了还是怎么的?他本就是个小野种……”
“闭上你的臭嘴。”冷调的女音自一旁传来。
女人穿着高跟鞋,从楼梯口出现。
正主一来,妇女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贺裕转过头,看到黎风然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女人扯着唇角,“这就是你儿子?长得也不像你老公嘛,跟隔壁老王挺像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一听,都往刘嘉宝身上看过去。
“你说什么呢你!”
女人嘴角笑一收,“怎么,说你的时候你就受不了了?”
……
一场大戏落幕,妇女嘴不过女人,骂骂咧咧,低声说着“骚狐狸”,女人没有什么反应,妇人扯着自家儿子走了,骂他不中用。廖圆圆他妈也来了,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回了家。
女人往贺裕家里看了眼,“走了。”
黎风然从贺裕身后走出去,出门前还回头看了贺裕一眼。
一场小风波过去后,这一片的小霸王人设倒塌,事后看着贺裕他们三人都躲着走,黎风然脸上的伤好的慢,廖圆圆那天回去后,又被他妈揍了一顿,屁股又添新伤,唯有贺裕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
经此一事后,三人感情倒是比从前好了不少。
廖圆圆对黎风然的抵触几乎没了,黎风然似是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个小团体,出去玩时,就算贺裕不叫黎风然,廖圆圆也会捎上他。
据他所说,他们这就是“革命友谊”。
夏天太阳晒,贺裕不爱往外面跑,多数时候待在黎风然的房间里,看书看困了,就在他房间里歇上一小会儿。
午间最容易犯困,黎风然有睡午觉的习惯,贺裕也被他传染上了,他在这待着的时候,黎风然经常会从冰箱拿雪糕给他吃,一盒雪糕太大,贺裕吃不完,通常情况下都是两人一块吃完的。
因着贺裕和黎风然,贺母倒是经常和楼上黎风然他妈走动,她常常让贺裕带点东西上去送给人家,然后隔天,楼上的黎风然又会带点东西送下来。
晚间的风带着凉意吹拂而过,夏日的夜空星辰遍布,筒子楼走廊亮着暖色的灯,贺裕的身影从四楼的楼梯口到了五楼,他手中提着一个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小蛋糕,敲了敲黎风然的家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黎风然半张脸,他看到是贺裕,侧身让他进来。
“怎么了?”
“吃蛋糕吗?”贺裕问,“我妈让我带上来的,你妈不在家?”
“嗯。”黎风然等他进来后,回身关上了门,“她还没回来。”
女人晚上回来的晚,这是常有的事。
“吃饭了吗?”贺裕问。
黎风然:“吃了,我在楼下吃了面条。”
“那还吃得下蛋糕吗?”
“应该……”
“吃不下的话先放冰箱吧。”贺裕说,“明天吃。”
黎风然默了默,说:“我去拿碗。”
意思就是现在要吃了。
贺裕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看着他去了厨房,转头把小蛋糕放在了桌上。
甜品并不是很撑肚子,这个蛋糕不大,最多也只能算是个饭后甜品,贺裕在小木桌旁边坐着,旁边放着黎风然的习题册。
没多久,黎风然拿着两只碟子出来了,他把碗放在桌上,贺裕把小蛋糕包装拆了,用蛋糕刀切出了两个三角形。
黎风然一边吃,一边低头拿着笔写题。
两人头顶的暖黄色灯泡为他们照明。
贺裕不是特别嗜甜,吃了一小块,没有再吃了,他把勺子放在碗中,支着脑袋闭眼睡了会。
他晚上来找黎风然时,倘若他妈在家,他给了东西就会离开,黎风然他妈不在家的时候,他才会进门多待一会儿。
这已经成了两人不必言说的默契。
隔天晚上,贺母刚回来,贺裕家里正在准备吃饭,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裕,去开一下门!”厨房里贺母喊道。
门外赫然是黎风然,他手里拿着一盒切好的水果盘,递给贺裕,说是他妈妈给他们的。
里面贺母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眼,问黎风然吃饭了没有,黎风然摇摇头,说要去楼下吃。
“别去了,进来进来,一起吃。”贺母招招手。
黎风然抿了下唇,说“不用了”。
贺母给贺裕使了个眼神,贺裕端着水果盘,道:“进来吧。”
“我去楼下吃就好了。”黎风然说,“我拿了钱的。”
“这里不要钱。”贺裕干脆利落的说,“进来。”
每次贺裕口吻一强势起来,黎风然就不敢再回绝,他有些踌躇不安的跟着贺裕进了屋,贺父放下报纸,对他笑了笑。
黎风然跟在贺裕身后,往他后面藏了藏。
贺母说饭菜还要一会儿,让贺裕带着黎风然去他房间里玩玩。
“知道了。”贺裕转头往房间里走,身后黎风然紧贴着跟随。
第一次来贺裕房间的小客人有些拘束,看了一圈贺裕的房间,就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贺裕房间里也有一个书架,黎风然书架上摆的是书,他书架上摆的是玩具,贺裕让黎风然随便玩,随手拿到桌上一本书翻开看。
只有他们两人,黎风然从紧张到放松,自小板凳上起了身,回头看了眼贺裕,踮着脚去拿架子上的玩具。
一个装进月饼的小铁盒里,放着小卡片,黎风然没玩过这些,也没收集过,好奇的翻着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