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同,偏要强融(30)
“没错,他确实是节目组的选手,也是我朋友。”
左逐淡淡看他一眼,情绪不明。
刘大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噢,原来你说降雨啊!”
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
“那可难办啰,看神的心情,神的心情谁说得准啊。”
“那可是神啊,有什么能控制神明的心情啊,谁知道他喜欢什么?”
陈亦辞这会儿顾不得左逐的裙摆,忙拉着刘大爷的手诚恳的把他往外推:
“你说得对,刘大爷。”
“刘大爷,我看到你家的牛好像在那边坡上吃吴妈家的小青菜,您赶紧过去看看。”
他再让这俩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的人再聊下去,迟早要聊出问题。
要刘大爷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就是神明,这世界指不定要崩坏成什么样子。
刘大爷一惊,忙跑着去那边山头了。
等到他走后,陈亦辞松了口气,继续蹲下身为左逐理蝴蝶结。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
“白菜。”
陈亦辞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问:
“你说什么?”
左逐低下头,继续报菜名:
“胡萝卜。”
陈亦辞恍然大悟。
这是在回答之前刘大爷提的“神明喜欢什么”的问题……
但是人已经走了……
左逐望着远方的山脉,用念诗的悠长语气报菜名:
“以及冬瓜。”
陈亦辞这才看出左逐真实的目的,无奈道:
“做做做,明天就给你做。”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爷,陈亦辞又扛起锄头准备锄地。
刘大爷说得没错,这段时间大太阳,土地都被晒裂了好几块,这场雨不得不说,的确很及时。
土里的苗苗明显更滋润了,雨停后苗苗上挂着露珠,土地更显肥沃,空气里散发着清新雨后味道。
他正锄着,左逐提着衣角,摇着扇子,迈着翩翩贵公子的脚步走过来,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我来翻土。”
陈亦辞:……
他目光落在那把镶了金边的折扇上,认真求教:
“用你24k纯金边的纸扇子翻土吗?”
左逐:……
他缓缓点头,风雅的一开扇子:
“可以。”
陈亦辞:……?
说完他扇子一扇,旋即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粉红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悄无声息润到土里。
就在花瓣纷纷落下的时候,泥土一点点被落下的花瓣移动。
花瓣像是蚂蚁一样,搬动着小土块,不过多会,土地就已经被纷纷扰扰的“蚂蚁”翻了个面。
就陈亦辞眨个眼的功夫,土地就已经被完全翻了一面。
陈亦辞目瞪口呆。
左逐望着陈亦辞,面无表情:
“他真的能翻土。”
陈亦辞这会恨不得把这扇子供起来,冲着扇子道了个歉:
“对不起。”
这效果是挺好的,但是问题是,这技能的效果太过炫酷了。
他重新扛起锄头,阻止道:
“还是算了,你别用了,我怕花瓣招来人,你身份被发现了得不偿失。”
他话音刚落,吴大妈就赶着鸭子过来:
“哎小陈,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这边有粉色的桃花?”
“看着还挺好看,不过这季节不是桃花开的季节啊。”
左逐摇着扇子,开口纠正:
“那是樱花。”
陈亦辞忙去捂左逐的嘴,冲着吴大妈朝山后指:
“我没看见啊,是不是在那边?”
吴大妈噢了声,挠头道: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陈亦辞松了口气。
他这一天过出了三天的量,比耕三次田还累。
种个田能种出潜伏的既视感的想必也只有他了。
回到家后,陈亦辞看着左逐沾上泥的裙摆心疼。
多好的面料,多好的颜色,就这么被弄脏了,未免可惜。
而且他从没看过左逐穿红色。
穿红的左逐多了几分不明的妖艳感,但偏偏又是一坐下就拒人千里的清冷的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奇妙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想到个绝妙的形容:
“就像是一颗被冰裹住的樱桃。”
不知道樱桃是什么的左逐抬眼平静望向他。
陈亦辞给左逐解释:
“樱桃是能吃的东西。”
左逐点头,旋即低下身一点点去清理自己裙摆上的泥渍。
陈亦辞看着并不习惯洗衣服的左逐洗着衣服,十分不娴熟。
陈亦辞记得左逐有洁癖。
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就跟着他在田里乱跑。
吃完饭后,陈亦辞和左逐商量,关于另一个世界被冻结的事。
上次说到一半,他就被左逐能用情绪控制天气的buff,在这个世界依然有用给惊到后,就忘了。
目前左逐回不去,也就是无论左逐情绪如何,都对另一个世界没有影响。
而只有他能自由移动,拯救另一个世界的任务,目前落在了他身上。
据左逐说,不一定非要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有他存在的证明就行。
陈亦辞松了口气,追问道:
“用什么,你的头发丝行么?”
左逐翻动了一页书,缓缓摇头。
陈亦辞继续问:
“那指甲、眼泪?”
总该不能用身体的一部分吧?还是……?
看着左逐面无波澜的表情,陈亦辞的心却越揪越起来,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说出那个答案。
过了两分钟,左逐看完了最后一行,合上书页,淡淡道:
“用我的血。”
陈亦辞心里一沉,挣扎道:
“用我的血行吗?”
左逐新拿了一本书,听到这句话从书页上抬起头,盯着陈亦辞看:
“你又不是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两章,把明天的提前发了,明天不更,么么啾(*  ̄3)(ε ̄ *)
第24章
陈亦辞:……
空气里陷入了沉默,在压抑的气氛中,陈亦辞心里思绪万千。
左逐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和往常一样很淡定的慢慢翻着书页,手支撑着头,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看上去一派岁月静好。
左逐撑着头的手衣袖缓缓滑落,露出一小节左手手腕。
手腕上有几道不同于旧伤口的痕迹,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陈亦辞认出有一道看起来最新的,也是伤口最深的那道,看上去狰狞得像是魔鬼的深渊。
左逐倚着椅子,目光落在书上,对陈亦辞的目光毫无察觉。
陈亦辞盯着那道伤口出神: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左逐看得专注,抬起眼想了下才知道陈亦辞在问什么,摇头:
“没有。”
他合上书,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差不多了。
接着,他伸直了右手臂,把细直的手臂露出来,和左手手腕相差不多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展露在陈亦辞眼前。
他从长袖里掏出一把锐利的小瓷刀,刚想习惯性的扒出刀鞘割上去,捕捉到陈亦辞落在刀上的视线,转头问道:
“你来还是我来?”
陈亦辞点了点头,从左逐手里接过冰冷冷的刀。
他像是第一次用刀一样,生疏的拔开刀鞘。
陈亦辞拿来接血的容器,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擦着刀,迟迟不开始。
左逐显然比他经验多得多,从容的翻着书,头都没抬起来,叮嘱道:
“大殿里有个祭血坛,里面有个云纹印记,你照着那个印记,把血倒在里面就行。”
“云纹会随着血的增多印记变深。”
陈亦辞问:
“一次要接多少。”
一个杯子大概500ml,左逐看了杯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