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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大事儿了[快穿](16)

作者:木不方 时间:2018-04-12 16:18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股淡香内,程已说不出这是什么香,脚步却渐渐走向了香的源头——苏砚的位置。
  斜靠在木椅上的苏砚就看到程已垂眸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走得异常顺畅,就好像一眼就看到了他,并走向了他。
  “来了?”苏砚懒懒问了一句,程已点头应道,就听对方慢条斯理道,“这地上的三人,一人是上个岚盐的‘好弟弟’,想要替亲哥报仇,也是这次的主谋,一个是一直克扣你饭菜的厨师,还有另一个……”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才懒懒接道,“是今日动手之人。”
  程已没吭声,果然苏砚还有话说。只见他轻轻勾起程已的下颌,似笑非笑道:“你想要怎么做?”
  这是任凭他处置了?程已垂眸道:“但凭主上吩咐。”
  “这么听话?”苏砚语气略微有些不信,指尖划过对方的脖颈,而后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那若是我要你杀了他们三人呢?”说话间,已将匕首放到了程已的手中。
  程已是第一次握凶器,手心的触感冰冷而又坚硬,他没有吭声,地上三人却是发出了近乎恳求般的哽咽声,在祈求这掌控着他们生命之人的一丝怜悯。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可怜至极的哀求声。
  苏砚就这般望着这个沉默的少年,就见他抬起了头,他的眸色很淡,却也分外纯澈,明明眸中无神,但苏砚就是在这浅色眸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这少年开口温声道:“好。”
  他转过了身,摸索着走到一人的身前,这人的挣扎哀求之声更甚,却没有引起少年的一丝怜悯,他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血液溅到他的面颊上,跪在地上的人终是倒在了地面,成了一具尸体。其他两人挣扎剧烈,少年却连眉头都没皱,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又是两具尸体。
  苏砚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眸色深到了极致,径直刺到了少年的身上,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不满足,更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温柔得有些过分,连嗓音都是如此,“真乖。”
  程已转过了身,他素色的衣衫上此时已是一片血渍,连面颊上也是两条,苏砚却毫不嫌弃地替他擦拭干净,轻声问道:“怕吗?”就看到对方摇了摇头,“不怕。”
  “既然不怕”,苏砚用染血的手指勾起他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鼻尖,“那就朝它下手”,他另一手已经慢条斯理地抚上程已怀中的小白,很慢很轻,就仿佛宠爱珍视极了,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残忍。
  小白全身寒毛竖立,像个炸毛的皮球,却连脑袋都不敢抬,整个身子缩在程已的怀中。
  程已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温声道:“小白是我的家人,我下不了手。”
  “哦?”苏砚慢条斯理地抽回了手指,他嘴角勾笑问道,“你这是拒绝了?”程已点了点头,他也不恼,用身侧明月递来的素绢擦手,动作优雅高贵,足足擦了三遍才又开口,“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程已知道对方给了自己足够长的思考时间和反悔机会,但他还是相同的回答,“我不会下手。”
  “好!”苏砚面上也没生气,嘴角还是勾着笑,语气却淡了不少,“去外面跪着。”
  “是,主上。”程已抱着小白出去了,路过门口时,清风低语了一句,“岚盐,你的命更重要些。”程已却只摇了摇头,没说话,走下台阶后就跪了下去。
  刚下的雪已经积了起来,膝盖上是一片冰冷,程已的面色却比这雪还要白上一些,他怀中的小白发出哽咽之声,死死咬着他的袖子,却被他牢牢按在了怀中,他语气很轻,却也很温柔,“小白,没事的。”
  也许是这句话安抚了怀中的小家伙,小白不再闹腾,那乌黑的眸中却是泛着泪珠,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攻最坏的一次!从此之后,他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讲道理吧,我认为按照小攻的人设,只让小受出去跪着,已经是厚爱至极了。
  毕竟咱们是一步步谈恋爱嘛,不可能一开始就好到极致,是吧?
  么么~


第30章 非正统古代
  空中的白雪飘了又飘,不一会就覆上了程已的肩膀,白白的一层,像是要将他埋了。
  他面上依旧那副神色,只是细细望去,就能看出已经冻住了,连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跪在雪地上的他隐隐约约想起了幼年时,好似也有过这么一次,原因他倒有些忘了,不外乎是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是招谁厌了,那次他也在地上跪了许久,久到他差点再也没起来。
  那时他的身侧还没有小白,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侧就一个冷淡的声音,“死不了”,这是他的娘,据说就是生了他的女人。
  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等到他完全清醒时,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依旧就他一人。
  当时他在想什么?
  程已忘记了,也许是有些累,也许是有些冷,就像如今这样。
  屋内的人早就站了起来,他视线随着舷窗外的雪花浮沉,又开口道:“多久了?”
  “一盏茶的工夫”,明月回道,即便她回了不下数十了。
  男人又抬起杯中早就冰冷的茶抿了一口,不仅没挑剔,反而又问了一遍,“现在呢?”
  “一盏茶的工夫。”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懒懒地应了一声,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书桌上的毛笔——他曾握着程已的手一笔一划写过,伸手握了上去。
  程已是个感情鲜少外露的人,第一次握着毛笔时,面上罕见地露出了些许茫然,抿嘴的样子终于有了些孩子气,当时他竟是不做他想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等他反应过来时,纸上已是两人的名字……
  屋外倏然响起了敲门声,陷入回忆的男人嘴角一勾,连语气都透着些喜悦,“进”,来者却不是心心念念之人,反而是清风,她面色发白,禀告道:“主上,程少爷晕了。”
  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间没了。在清明明月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抱在了怀中,只留下一句,“请贾九”,便不见了身影。
  留下的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彼此的惊讶,竟是请……贾九?
  贾九是名大夫,却也不止是名大夫。世上的病有千千万,而他无病不能医。他本不唤九,是名扬天下后自己改名“九”,意为从今往后只医九人。
  自他放出这话到今日,他已动手医了九人,不过最后一人医到一半时被主上解决了,也不知贾九怎么想的,竟是跟着主上来了长潜阁,从此在这里住下了。
  清风去请贾九时,他正坐在屋内专心致志地削木头,地面上全是木屑,而从门口一路望进去,屋子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娃娃,它们神色各异,有哭有笑,栩栩如生地令清风有些毛骨悚然。
  “稀客啊!”贾九听到声响,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上笑嘻嘻的,“你们主上出事了?”跃跃欲试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脑袋刚好够得着桌子。
  他看上去是个穿着怪异的小孩子,除了一头雪白的长发,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清风知道此人的强大,恭敬道:“不是主上,是其他人。”
  “哦,那算了”,贾九挥了挥手,又跳回了板凳上,“我没兴趣。”
  “贾先生,主上让奴婢来唤您的”,清风轻声细语道。
  “去告诉你家主上,除了他,我谁也不医”,贾九昂着脑袋道,捡起桌上的刻刀又削了起来,嘀咕道,“放着大好的猪肉不吃,去尝一模一样的白菜,我又不是傻。”
  清风面上还是微笑,心底却开始琢磨若是将这人强捆去后主上发火的可能,就见对方又蹭地一下从板凳上跳了起来,“等等,你刚才说啥?”
  “主上让奴婢来唤您的。”清风又说了一遍。
  “堂堂……”贾九脸上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嗖地一下就没人了,“这人,我医了。”
  贾九一路狂奔,没一会就到了苏砚的住处,还没进入,就被里面的壮观吓了一跳,十几个大夫围在一起谈论病情,顿时对这人更好奇了。
  能让那人开口的,定不是普通人。他颇为好奇地凑到前面去张望,但令他失望了,病床上躺着的这人,既不是什么脏东西,也没有三头六臂,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苏砚望见他来,挥了挥手,房间内的大夫全都出去了。他们在江湖上全是有名望之人,却不想今日竟是被“大材小用”。
  按照其他雇主的性子,自然是希望病症越轻越好,最好什么毛病也没有,他们这些人看了好几遍,也只发现这少年气弱体虚,是娘胎中带出来的,只要补点气血,就能医好。
  但这大魔头却不满意,非要他们看出个什么子虚乌有的毛病出来,一群人瞎编乱造也扯不出什么玩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竟在大冬天热出了一身汗。
  保住一条小命的大夫们可开心了,但被留下的贾九却不太开心,不过他既然来了,也就没了反悔的余地,当即只能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上了少年的脉。
  苏砚坐在一侧,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却再也没动作,反而是盯着贾九看,就见他眉头微微舒展,嘴边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看到这一幕,他连抿一口都忘了,直接放回了桌上。
  “妙啊!”贾九收回手,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连叹了好几声,才回头道,“你从哪捡来好苗子?这么罕见的病况,居然也能被我遇上!”
  “哦?怎么说?”苏砚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险些捏碎,面上却勾着笑意,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你听说过夺势吗?”贾九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继续道,“这人一出生就被人夺势了,不是一点,而是全部,也不知夺他运势之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霉运’两字。”
  “霉就算了,可霉到一定程度,连寿命都赔上了”,贾九哈哈一笑,“体弱多病还是少说,能活到二十已是大幸了!而且……”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刺耳的“啪!”回头望去,竟是苏砚捏碎了整个茶杯。
  他右手全是碎片渣子,墨黑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滴溅到桌面上,显得诡异极了,更为恐怖的是,那明明划破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乌黑的血液也违背了人类的认知,缓缓而上,溶于血肉中。
  到最后,除了地面上满地的碎片渣,竟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贾九刚想感叹,世上竟真会有苏砚这般的存在,真是见一次惊一次,就被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到了。
  那杀意如此的明显恐怖,即便是贾九,也浑身抖了起来,他偏头望去,只能看到对方笼罩在一片如同死亡般的黑雾中,隐隐听到一句嘶哑到近乎听不出人声的语调,“程家怎敢!”
  那段时间不是才过去吗?苏砚竟是失控了!?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贾九的脑海中,但最后,他还想着,他家那个美貌绝伦的木偶还只有一半呢!难道就要天人永别了?
  而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不重,在如此压抑死寂的空间内却像是一盏明灯,从发出地一点点地漫延开来,很快便将黑暗气息完全淹没。
  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瑟瑟发抖,努力想将自己缩起来,但想到自家的主人,又担心地扭出了身子,贾九就看到床底下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动来动去,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屁股,很快引来对方的吠叫,原来是只小白狗啊。
  苏砚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刚从死亡边缘缓过来的贾九脑子还有些懵,不合时宜地想着,就见苏砚倏然到了床边,他也不敢呆着了,连忙让出了身子。
  “没事了,没事了”,意识清醒过来的苏砚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好,以后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了。”
  贾九的耳朵很灵,这么说的意思是,即便有人在十丈之外轻声细语,他都能听到,也因此,苏砚压低嗓音的话几乎如同在他耳边说出一样,他顿时吓得整张脸都有些不正常,这还是那个苏砚吗?
  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这么想着,视线就飘忽了起来,正好和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狗对上了。
  得了,一定是他年纪大听错了,不然为何会从白狗眼中窥出同病相怜的痛楚?
  这还不算,这小狗子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昨天宝贝们的评论吓到宝宝了呢(●—●)不过咱可以保证,后面小攻真的超级好(✪▽✪)
  很明显,这不是一篇正宗的古代文,本来想写古代风水文的,但是懒得查资料【你就懒死算了!】于是就瞎编了一个世界【无辜眨眼】
  小白:坏人,放开我家主人!【气势汹汹冲了上去】
  贾九怜悯道:小狗子乖,送上门去当外卖吧
  小白无声痛哭,将自己塞回了床底
  么么~


第31章 非正统古代
  程已的记忆凌乱而又错杂,一会回到了小时候,一会却又是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不断砸东西的大魔头。
  这魔头一会阴,一会晴,比天上的天气还要多变,阴时是那么的恐怖,晴时却又是如此的温暖。
  这会他似乎心情不错,竟还给他剥了个栗子,塞到了他的口中,“尝过了,甜的。”
  程已下意识就咬了一口,是有点甜,还很香。魔头刮了刮他的鼻尖,“真乖。”
  两人一个剥,一个吃,他整张脸庞被喂得鼓鼓的,魔头才肯作罢,还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轻笑了声:“怎么还这么瘦?”
  魔头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换来了清风明月,嘱咐了几声,才回头对他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事就吩咐她们。”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还来不及点头,这个魔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一个,扔了许多的杯子,还懒洋洋道:“下次不用来了。”
  他点头说好,这魔头就不开心了,“你就不能动点脑子说句好听的?我上次怎么教你的?你该说,小人惹主上生气了。”
  他照搬照样说了一遍,魔头便又往他嘴中塞了样东西,这次,是块软糕,味道有些怪,不是甜的,是咸的,但他还挺喜欢的。
  “喜欢吗?”魔头问,他点头,魔头又道:“既然喜欢,将它掐了。”
  抱着怀中的小家伙,他摇了摇脑袋,“不掐。”
  “真的不掐?”
  “嗯。”便听魔头道,“你人都能杀,为何这东西就不能杀了?”
  “这不一样”,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它是我的家人,我答应要保护它一辈子。”
  “那我呢?”
  “你……”他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身侧服侍的明月立刻就注意到了,回道:“程少爷,现在只有卯时,您可以再歇会。”
  程已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了梦中的问题,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
  那日他跪在台阶上晕倒了,醒来后的待遇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隐隐约约似乎在梦中听到有人和他说,再也不会逼他,他本以为是个梦,却不想,这梦中声音的主人,说的竟是真的。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住处,不是他的房间,有股熟悉的淡香,他当即心中有了猜测,而后来清风明月的态度也证实了他的想法——这是苏砚的住处。
  而后,便是她们的态度了。从原来的岚盐,变成了程少爷,程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劝,称谓,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心中暗暗祈祷,病好之后,一切能恢复原样,他不知道苏砚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但他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起。
  可没有,事情全部脱轨,大病初愈后,他住处的确变了,却是换到了隔壁,苏砚的隔壁。
  他每天依旧会被唤到苏砚的面前,只是再也不用服侍,而是被伺候,被教育。本来程已是有些不适的,但苏砚几乎什么都会教他,这是一个饵,一个让他跳下去的饵,他拒绝不了,也不打算拒绝。
  他几乎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如饥似渴地学习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每天恨不得将时间拆成两半,恨不得一天中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
  但苏砚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每天只教三个时辰,也只给他一个时辰复习,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明日,苏砚就不会教他任何东西。
  这是他唯一不容反抗的逆鳞,程已是试了一次后才明白的。
  那么剩下的时间,程已是在做什么呢?
  ——被变着花样地塞着吃东西。
  苏砚似乎认为喂养一头专属于自己的小猪仔是件颇为乐趣的事情,每天要让清风明月都带来各色小吃,有些味道不错,有些却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若不是程已心智还算坚强,可能就要吐出来了。而苏砚尤其喜欢将稀奇古怪的东西往他嘴中送,有次程已刚含进嘴中,就能感受那来自口腔中那滚动的、翻腾的触感。
  “咽下去”,苏砚懒洋洋道,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不然明天休想看书了。”只一句话,就让程已面不改色地吞了进去,只是没有咀嚼,直接吞了。
  “真乖”,苏砚往他嘴中塞了块蜜饯,安抚的动作的确像是在养一头小猪仔。
  程已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也不反抗,就含着口中的蜜饯,隐隐觉得好受了些。
  当然,除了在吃喝和休息这两方面,苏砚对待程已的态度近乎是宠溺的,几乎什么都纵着他——显然,也是由于程已本身就不是个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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