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alpha身残志坚(79)
可能是因为alpha天生的占有欲和藏在骨头缝里的蛮横,也可能是因为跟他接吻的对象是陆召,反正白历有点儿没控制住,陆召的嘴唇就这么肿了。
对这一点陆召很纵容,没吭声,就是上了头也没控制住,手指一用力,白历的腺体上就留了几个指甲印。
白历看看陆召,陆召看看白历。
白历问:“鲜花,你觉得会有第二对傻狗在打啵之后互相慰问对方伤势的吗?”
“……”陆召真是不想搭理白历,这人情绪一对劲了,脑子就开始不对劲,“你喝水吗?”堵住你那破嘴。
水没喝上,倒是想起来晚上还没喝修复型营养液,陆召从恒温柜抽了两瓶,丢给白历一瓶,自己也坐在沙发上。
窗外一声炸雷,雨季的暴雨将落地窗重刷的看不清外面,只能看到帝国斑驳的灯火。
白历盘腿坐在沙发上,被雷声吸引就侧头去看。他看着窗外成片成片的光斑,觉得太过亮眼,不过也因此,主星被称为“璀璨帝国”。
但白历并不喜欢。他既不喜欢主星压抑的气氛,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就像他不喜欢这个围绕着一个人转、节奏奇怪的世界。白历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偶尔觉得自己心里揣着一块儿冰,想焐化了再去握陆召的手。没想到冰没捂化,就连手都冻得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因为他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能等他开口。可陆召说了能等。
世界并不在乎白历这个炮灰,但陆召在等。
可不能让他一直等。
白历看着窗外的大雨,忽然开口:“那个小记者和我查的那个O,跟唐开源有关系。”
原本正把营养液瓶子往机器管家手里放的陆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看了白历一眼,直起身,嘴唇动了动,却只“嗯”了一声。
“现在没关系,但以后会有。”白历转过头来,对陆召笑了笑,“如果以后有机会,你应该会知道。”但你到时候会是什么选择,这些都说不好。
陆召的眉头略微皱起,他意识到白历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在跟他解释一些事儿。他把这几句话琢磨了一遍,吃不准是什么意思:“唐开源?”
“他是……”白历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一只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左腿,“世界的中心。”
陆召还是听不太懂,但他没有出声打断。他直觉觉得白历在说一件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可白历不打算解释,只是把一个结果放在他面前。
他脑子里很快过了一遍白历的话,小记者和另外那个人都和唐开源有关,或许“现在没关系”,但“以后会有”。
宽松的居家裤被白历摸小腿的手压扁,裹出他的腿的轮廓。陆召坐的挺近,伸出手按住了白历的手。
这一次他感觉他有点儿实实在在地抓住了白历。
白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些事儿我还在查,跟我想象里的不一样。”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等我确认了,我都会告诉你,成吗?”
陆召捏着他的手背,“嗯”了一声,隔了几秒才开口,却没继续白历的话头:“我还以为你在夸他。”
白历刚从自己说了一件大事儿的微妙情绪中回过神,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啊?”
“‘世界的中心’……”陆召的嘴唇动了动,琢磨了一会儿,“听起来很牛逼。”
白历有点儿接不上话:“啊,嗯,是啊。”
陆召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隔了一会儿,又看了他一眼。
白历给看的心里七上八下,他刚才可能是精神太放松,藏在心里的一些事儿顺着就给秃噜出来了。
秃噜的太自然,以至于白历自己刚才都没意识到。
他只想着陆召那句“我能等”,就没管得住嘴。
就听到陆召淡淡道:“我没见过真牛逼的alpha。”
很平淡的一句话,冷冷淡淡的几个字儿,听得白历回不过神。
他想起来陆召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字儿,狂。陆召不放狠话,他从来就只说实话,不添油加醋,但没人能反驳。
强大又高傲的陆召,略薄的嘴唇被白历亲得有点点儿肿,要不是这样,这会儿陆少将的气势应该更足。
白历看着他,觉得心里的阴霾一点点儿在变淡。他忍不住大笑,然后一前倾身体,又亲了亲陆召的嘴角:“别介啊哥哥,那我呢?”
“……”陆召被他来了这么一下,略眯了眯眼,“你也不牛逼,历历。”也就比其他人厉害点儿吧。
白历又亲了他一下,锲而不舍:“现在呢?”
跟刚才的吻比起来,现在啄一下啄一下的倒像是玩闹。陆召的嘴唇被啄得发痒。他忍不住笑,一手捏住白历的脸颊:“我看看。”
白历没明白:“看什么?”
“我看看,”陆召半垂着眼,“这张嘴是不是被我撬开了一点儿。”
两人贴的很近,白历的眼里映出陆召的影子。他“嗯”了一声,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嘴得用嘴撬开。”
这孙子的流氓气质简直是与生俱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陆召想不明白白历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他也想不明白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陆召隐隐感觉得到白历在描述一件颠覆他三观的事情的轮廓,但他憋了太久,有点儿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白历得学着开口。
陆召的脑子里冒出这一句话,心里却跟着一软。他被白历拉住了衣领,被白历吻了上来。
其实白历觉得自己还是挺牛逼的,毕竟没人敢跟陆召来这种先斩后奏,还斩了一次又一次。
*
唐氏这次的晚宴主要是为唐夫人六十五岁的生日准备,也因此赴宴的各位都准备了各自的贺礼。
这事儿陆召也知道,问了几次白历需不需要他也准备点儿贺礼,都被白大少爷以“一家人就出一份儿礼”为由给打发了。
之后几天陆召也没看见白历准备的贺礼,倒是见着这孙子经常往超市跑,这几天赶上拟战有比赛,白历天天晚上都躺在厅的沙发上看比赛,一边儿看一边儿吃从超市买的零食,有几次陆召也跟着看了两眼,比赛还没看懂,脸上倒是被白历啃了好几口。
零食的油印子腻在脸上,陆召差点儿没把白历的手给掰骨折。
一直到晚宴当天,两人的悬浮车一路开到研究所,等司徒和他弟弟一道去游轮那边儿的时候,陆召才看见白历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就说我备了礼,”白历把盒子往陆召手里一塞,“给友军瞧瞧。”
陆召拿着盒子掂了掂,不算重:“是什么?”
这是问盒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大少爷心情不赖:“猜猜。”
搁以前陆召都懒得理,看到白历笑的很嚣张,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儿。
今天得去正式场合,白历穿了身西装,把一头乱毛给收拾齐整了,那张脸就显出白大少爷的俊朗来,这会儿这么一笑,陆召就感觉媒体以前老传他跟什么小明星之类的绯闻不是没道理的。
就这张脸,往网页上一挂就能勾得人点进去看。
陆召没能挡住这种魔法攻击,语气倒是很平淡,可还是接了白历的话头:“首饰?”
“有条项链,”白历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说了,继而又压低声音,凑到陆召耳边小声道,“还有……”
陆召听完他后半句,反应了好几秒才骂了一句:“你他妈——”
话没说完就被白历亲了一口,后半截就堵进了嗓子眼里。
白历还挺理直气壮:“好日子就得火上浇油!”
“你那是火上浇油吗,”陆召又好气又好笑,“你那是往一桶油里擦火星儿。”就怕人家不爆炸。
白历眼疾手快,趁陆召还没把盒子外花里胡哨的包装给拆开,就自个儿先给抢了过来,往对方够不着的角落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