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alpha身残志坚(173)
去你妈的剧情,大路朝天,老子偏要一走到底!
他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像是咬住猎物咽喉的狼,非得撕破一道口子才罢休。
光刀横切,直接将驾驶舱劈开。
“这、这……”解说员结巴了好几声,才捋顺了舌头,“这简直就是赌|博,而白历赌赢了——”
投影上闪过一道蓝光。
获胜方,white01,驾驶员,白历。
紧接着,战斗用时等数据一一刷新,解说员激动道:“二十一分五十一秒!驾驶员白历刷新今日所有赛区最短战斗用时记录——在比赛出了如此巨大的变故下,依旧刷新了记录!”
短暂的几秒回神期后,观众席掌声雷动。
之前唐开源的二十三分四十八秒仿佛从未存在过,人们只记得第一位的强者。
“那什么,我以为暂停前的比赛算是进行到了一半,”韩渺张着嘴,“没想到这么快就直接到了尾声,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在喝彩声里,白历走出模拟仓,没有去掉头盔,只是对着观众席比了个拇指,根本没等对手下模拟仓,就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向后台。
“这嚣张劲儿……”陈楠正要笑,就看见陆召猛地站起身要往外走,愣了愣喊道,“刚结束又不急,你慢点——”
陆召挤开欢呼的人群向外狂奔。
白历走路的姿势不对,他看得出来。
这是自白历易感期后头一次,白历遮掩不了走路带给左腿的负担。
*
“我简直就是小美人鱼。”白历在看见司徒的第一眼,就冒出这么个台词。
司徒两眼含泪,伸出去准备拥抱的手僵在半道:“啊?”
“忘了你们不知道小美人鱼,”白历叹口气,“帝国没有童话故事。”
“那你能不能费劲跟我说点人话。”司徒问。
“简单点就是,”白历道,“赶紧给老子搬把椅子过来!”
后台的研究员们从目睹了老板的英姿中回过神,乱作一团,搬椅子拿水拿营养液。
“快把头盔取下来,让我们看看大佬的表情……”司徒已经被白历给搞的没一点儿感动了,准备调侃两句,却在看到白历拿下头盔的一刻却愣住了。
白历的刘海已经被冷汗浸透,脸色发白,嘴唇没有血色,只有一双眼闪烁着刀尖一般的光亮。
“二十一分五十秒。”白历把头盔丢给一边的人,隔了几秒,狂笑出声。
命运要他让道,他跳起来就给丫一耳光。
太爽了。
这感觉无与伦比。
司徒被白历笑懵了,负责按摩的助理的手稍一用力,白历的狂笑瞬间变成倒吸凉气的嘶声。
“我就知道!”司徒看着白历额头上的冷汗怒道,“你小子说腿没事儿就是扯淡!”
白历咬着牙让助理给他舒缓,僵硬地笑了笑:“还行,要不是white01,当时我这条腿就得……”
“闭嘴!”司徒眼眶发红吼道,“我当时就该强制退赛,你就是个疯子,我鬼迷心窍了才让你发疯,明天的比赛我找别人,我让司懂打我都不让你打!”
转头又跟身后一个研究员吼:“把主赛场的急救医生喊过来,给这疯子灌镇痛剂!调车,联系军医院!”
研究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知道白历有旧伤,但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就算是需要按摩镇痛,感觉也没像传闻中说的那么严重。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白历这样。
“别喊,”白历无奈,皱着眉小口吸着凉气,“没那么严重,让赛事组那边知道了还以为是white01不行。”
司徒恨不得掐死白历,他算是明白最后白历为什么选择那个打法了。
怕再拖下去就撑不住了。
对于很多驾驶员来说可能没有太大影响的一瞬间的数据波动,对于white01和白历却相当致命。
“你得老郑看看,”司徒忍着心酸道,“不然不能继续比赛。”
白历很头大,老郑恨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全都坐轮椅:“我跟你说,我真的没问题……”
话说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先生,比赛期间请您在门外的走廊等候。”
“这里是驾驶员和研究员们的休息室,您不可以进去。”
“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一连串工作人员的劝回声传来,却没听到有人回答。
“呯”的一声,半合的门被拉开,陆召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表情急切的工作人员。
白历的话堵在喉头,愣愣地看着陆召。
陆少将可能是跑得很急,微微喘着气,用目光把白历从头到脚溜了一遍。
“你怎么……”白历下意识想站起身,给他按摩的助理没反应过来,手上劲儿没把好,白历“嘶”了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那边司徒已经走过去和工作人员交涉,陆召两三步跨过来,看着白历的腿。
白历赶紧道:“还行,没事儿。”
陆召看了白历一眼。
这一眼里的情绪让白历的心脏跟着一哆嗦。
“是有点儿疼,得缓缓。”白历笑笑。
陆召的嘴唇动了动:“休息。”
“啊,肯定休息,我这不都准备回家了吗,”白历道,“我回去睡一觉……”
他没想到陆召会直接进后台,脑子空空,想不到什么能让陆召放心的话。
陆召摇摇头:“要治疗。”
白历顺着道:“治,肯定治,我一会儿就找。”
“你得去军医院找老郑,”司徒跟工作人员说完,工作人员勉为其难地允许陆召在这里停留片刻,司徒关上门才清清嗓子,把眼里那点儿水给憋回去,“我不是跟你开玩笑,white01还没到能完全减少对人体负担的地步,你再这么搞下去,我会后悔一开始答应你做这台机甲。”
白历彻底没声了。
他跟司徒认识这么久,打打闹闹什么话都敢说,但这可能是司徒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这句重话也透漏给陆召一个信息,白历这次确实是刺激到了旧伤。
陆召闭闭眼,他在进门的那一刻很想像司徒那样说点儿什么,但他说不出口。
没有人比白历更清楚他自己的状况,也没人能替他分担。
很多事情只能白历自己忍受,陆召能做的仅仅只是不要再给他任何压力。
说不出口的话在胸口闷了半晌,陆召捏捏白历的肩膀,再开口时只道:“走吧。”
也不知道怎么着,司徒的长篇大论没让白历有所波动,但陆召这个“走吧”却跟戳了白历一样,让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扁下去。
我好像是累了。白历想,我得休息。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难堪,并非是因为腿上丑陋的伤疤,而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因为他而感到不安和担忧。
“很疼?”陆召听他叹气,低声问了一句。
“没有,”见陆召露出不信的表情,白历笑着开玩笑,“那要不这样,你把我背到车上,我就不用走路了。”
话刚说完,就见陆召要往下蹲。
“我就说说!”白历赶紧拦住,“堂堂猛A用不着人背!”
动静有点儿大,旁边的助理笑了一声。
陆召没吭声,沉默两秒,俯下身把白历的胳膊拉到自己肩膀上。
没等白历回过神,搂着他的腰直接把人给架了起来。
白大少爷脑子一片空白。
没人说话,白历余光瞟见司徒整个人傻了。
这应该是直A司老师思想上的一次猛烈冲击,直接给人冲塌了。
白历回过神,陆召跟他身高差不太多,被这么一搂,两人贴的很紧。
“卧槽,”白历感觉自己耳朵开始烧了起来,“慢点,卧槽,我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