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74)
“嗯。”
席卿还是没看谢时予,走到他丢的书包前,弯腰捡起书包,拍掉上面的泥土,垂着眼眸,递到谢时予面前。
谢时予眼神复杂地盯着席卿干净修长的手,心里面全部都是“卧槽?卧槽!卧槽?!”
原来席卿这么猛的么?
“对不起,”他听到席卿微哑着声音说,“吓到你了。”
本来席卿今天就打算跟谢时予说明白这事情的,把过去的那些,都剖出来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好学生的表皮下,那些不为人知的丑恶。
这几个醉鬼,给他开了个好头。
见谢时予不接书包,席卿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正要收回手时,谢时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席卿抬眸,目光撞上谢时予的,却见他眼中没有想象的厌恶或者嫌弃,只有满满的震惊,酸涩,又惨杂着一丝......喜悦?!
他正要说点什么,街上传来一声刺耳的警笛声。
众人齐齐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警车的蓝红灯闪烁。
警察来了。
几个吓得一直哭的学生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几个醉汉听到这个声音,却都身体僵硬。
但逃走的话又要被打,情急之下,一个醉汉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绿色的啤酒瓶,猛地起身朝席卿头上砸来,企图把他砸伤再逃。
谢时予目光从警车驶来的方向收回,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伸手要抱住席卿强行调换位置,帮他挡这么一下,席卿虽然看不到身后,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却比任何人都高。
电光火石之间,他强势地把谢时予摁在怀中不让他挡,同时侧了一下身体,酒瓶子砸在了他的手臂上,他闷哼一声,再次把那个人踹飞出去。
谢时予听到席卿的声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要从席卿的怀中挣出来,过去在那个人身上补几脚,被席卿紧紧拉住。
“你放开我。”谢时予红着眼。
“别去,乖,警察来了。”
警车已经很近了,如果谢时予再去打人,他们有理会变成没理。
而且谢时予打人的时候席卿也看到过,知道这祖宗下手也狠,怕他一个冲动,把人打出好歹,到时候还要赔钱。
不值得。
看到谢时予这个反应,他已经很高兴了,别说只是手臂上挨了一下,就是真的头上挨了一下,他心里也还是喜悦的。
这个分区的派出所离这里不远,几个醉汉并几个学生,全部被带去了派出所。
秀哥他们见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们,一下子又哭了出来,民警看他们几个都还是高中生,对他们的态度非常和蔼,给他们倒了热水,又派了个女民警过来给他们做笔录。
女民警温和地询问了他们全过程,秀哥他们把几个醉汉拉她的手,言语猥琐调戏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几个人都很默契地没说席卿打人的事情。
几个醉汉那边就不一样了。
他们也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不是第一次来局子,已经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见没逃脱成,一个个都装出被打得很重的样子,一口咬定他们只是喝多了,不小心挡了几个学生的路,就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了,还给他们看身上的鞋印,这些都是他们挨打的证据。
两边的口供不一样。
然而,明显这群醉汉身上酒气冲天,口供没有任何说服力。
加上秀哥他们几个眼睛都哭肿了,身上又都带了学生证,证明确实是铭顶高中的学生。
两厢一对比,醉汉被拘留教育,几个惊吓过度的学生被民警安慰了一番,甚至开警车亲自送他们回家。
谢时予谎称家里来接,没有让民警送回家,而是打了个车,把席卿送去医院。
虽然席卿说没事,小伤,但他不放心。
席卿见谢时予从警车来了之后,就抿着唇,除了录口供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其他时候一直沉默着。
坐上车之后,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没受伤那只手,覆在谢时予的手背上。
“没事吧?”他轻声问。
谢时予的脸色掩在明明灭灭的灯下,半晌,才哑着声开口:“算他们走运。”
前方开车的司机差点一个手抖,把车开进旁边的花坛里。
小同学......不,大哥,你有点可怕啊。
谢时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只恨警察来得太快,不然他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打到爹妈都不敢认。
席卿见他这么生气,却释怀了。
虽然只是扒开了他那些黑暗过去的一角,但谢时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甚至因为他受伤而气愤,他已经很满足了。
似乎,其他的事也有了开口的勇气。
他低声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谢时予:“什么?”
“关于我的过去,比如,我为什么会打架,我不应该是个好学生?”
胆小的司机手都开始抖了。
谢时予看着快被开出S型的车,和明显已经超速的速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看着席卿:“你想说,我就听。”
席卿也注意到了司机的异样,虽然很想把一切全盘说出来,但为了人身安全,他捏了捏谢时予的手背,没有立刻开口,准备等下找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说。
谢时予反手勾他的手指。
席卿故意想逗他开心,于是不让他得逞,握住手。
谢时予的食指就从他拳头的缝里往里钻,才钻进去一个指节,席卿的手忽然一松,把他的食指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手心里。
谢时予挣了挣,没挣开,瞪他:“你耍赖!”
席卿心情很愉悦,低笑:“嗯,我耍赖。”
他不仅耍赖,他还想这样一直锁着他,不想让他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感觉钻手指这个有点se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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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 等他们下车后,司机几乎以发射火箭的速度把自己的车发射走了,唯恐再耽误点,这两个高中生大哥要把他灭口。
谢时予帮他挂了号, 席卿先去拍了个片, 好在骨头没事, 医生给他开了外敷的药, 嘱咐他这几天好好休息, 别吃辛辣煎炒, 其他没事。
谢时予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如果席卿的伤势严重, 他一定会自责死的。
从医院出来,谢时予看了眼时间, 发现这么一通折腾,都快晚上10点了。
“我送你回去吧,晚了外婆要急了。”谢时予拿出手机, 打开叫车软件说。
席卿看着二人被路灯拉得老长的影子,淡声道:“今晚我去住学校。”
“啊?为什么?”谢时予不解地问,他不应该抓紧时间回去陪外婆么?
“外婆看到我的手会担心。”
谢时予一听有道理,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席卿。
“......”席卿知道他想说什么, 脸上表情却很寡淡,“有话说。”
“我也想去住宿舍,”谢时予厚着脸皮说, “你受伤了, 一个人不方便。”
席卿没说话。
谢时予开始卖乖:“哥哥。”
“......”席卿差点破功了。
但他又想看看某人还有哪些手段,于是故意不说话。
谢时予见席卿无动于衷,忽然一指地板:“看。”
席卿低下头, 然而地板光滑干净,没有任何东西。
谁知某人十分不要脸地耍赖说:“你点头了,我就当你同意了。”
席卿:“...................”
谢时予以他堪比城墙拐角弯的脸皮,如愿以偿地跟着席卿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