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53)
秦家人平时也不关注娱乐圈这些事情,等他们发现不对撤热搜时,已经来不及了,秦归的情史早被扒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他有未婚妻一事都被扒了出来。
他未婚妻的爷爷据说出门遛鸟,被不知道怎么打听出他身份的记者追着问,才得知此事,直接被气进了医院,捶着病床逼儿子去给孙女儿退婚,不然他就死在医院。
加上秦归的未婚妻也不能容忍他这么渣,于是王家的人才急匆匆地过来商议退婚事宜。
王家在本地是豪门望族,这门婚事可以说是秦归高攀,就这么黄了,秦夫人也气得差点进医院。
这事情一开始明显是冲着秦归来的,秦归思来想去,怎么看都觉得席卿最可疑。
因为脚踏多条船那么久,已经是个老船夫了,深谙掌舵之道,从没翻过船,偏偏在席卿回来就栽跟头,兼之上次家宴,席卿还用这个事情暗地里威胁他。
而且,论动机,搞砸了这桩联姻,秦归相当于断了一臂,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当然是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席卿。
他跟秦夫人合计了一番,觉得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席卿没跑了。
所以才有那天晚上那一幕。
秦明良也生气联姻被搅黄一事,但他没有盲目地认为就是席卿干的,派人去顺着最初发照片的那个小号,威逼加利诱,结果问出来,对方是秦归的前女友之一,因痛恨他玩弄自己不负责,才想曝光他......
秦明良以为事情真相大白,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结果席卿非要搬到学校去住。
“你阿姨和大哥也意识到错误了,哪个家庭没有点摩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一点小事情,有必要闹到住校的地步么,听话,别任性。”
席卿闻言笑了下,不无讥讽地问:“他们真意识到错误了?”
“我还能骗你,只是你阿姨她拉不下面子来道歉,让我代为转达,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席卿不为所动:“前两天,你们在书房说话,门没关紧,我刚好回来,不小心听了几句。”
秦明良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几天,他跟妻子只在书房说了一次话,是他劝她给席卿道个歉。
然而他妻子拒不承认自己错了,还说什么对方一个小三的儿子,凭什么要她道歉,他的出现就是对她婚姻的亏欠云云,反正话说得不是太好听。
“走吧。”席卿对谢时予说。
二人一起往楼上走,刚走两步,秦明良叫住他们:“等等。”
席卿顿住脚,没回头。
“你阿姨她性子比较直,一向有什么想什么,但她是没有恶意的,这样,我晚上让她来给你道个歉,你就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把这事翻篇行不行?”
小说里关于席卿家庭的矛盾描写并不多,谢时予也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秦明良这话恶心到他了。
听他的意思,明显是秦夫人和席卿产生了摩擦,席卿跟他们相处不愉快,选择住校来躲开他们,结果在秦明良的口中就成了任性小孩,明明秦夫人不肯认错,还要席卿原谅。
这跟劝一个被家暴的女性别离婚有什么区别!
谢时予冷笑一声,说:“叔叔,不是我说,您的面子真没那么值钱,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味劝说受害者原谅,您这一手道德绑架玩得挺溜啊。”
秦明良本来就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说,见席卿始终无动于衷,心里已经有点不爽了,见谢时予一个外人插嘴,立刻板起脸。
他正要训斥几句,听到头也没回的席卿冷冰冰地说:“我不会原谅一个屡次三番对我妈出言不逊的人”。
说着,他拉着还想逼逼的谢时予上楼了,留下脸色铁青的秦明良。
“你为什么要拉我走,”一直到二楼,谢时予还很不爽,“我还有话没说呢。”
“别闹,”席卿拉着他进房间,“我不想我的事情连累你。”
谢时予:“我怕他啊!”
“嗯,我知道你胆子大,”席卿关上门,明明应该很生气,他却貌似心情还不错,眼角微弯,说,“我怕。”
秦明良是不可能认识得到自己错误的,不想他搬出去住,也只是因为不想被圈里人说他们家苛待私生子,被人戳脊梁骨而已。
秦明良就算面子功夫,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谢时予如果得罪他,就不好说了。
谢时予:“......”
“你内涵我!吃我一招!”
谢时予说着,扑上去就要对席卿下手,谁知刚走两步,脚下好像踩到个什么东西,差点让他摔了一跤。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乌龟壳?!
“这是乌龟吗?活的吗?”
“嗯,活的。”席卿拉出一个行李箱,说道。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它的,”谢时予蹲下身,好奇地看着地上的龟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龟背,见它不动,有点慌,“没踩死吧?”
席卿:“你见过被踩死的乌龟?”
谢时予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内涵了,还是智商,不服气地说,“怎么不行,换成大象踩试试。”
“......”
强词夺理。
某人丝毫不以为耻,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龟缩在壳里的小乌龟,问:“这是你养的?”
“嗯。”
哇哦,也就是说,这是席卿的宠物了。
没想到席卿冷冰冰的,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居然会养个小宠物。
养小乌龟的席卿,就很可爱!
谢时予爱屋及乌地对小乌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蹲着看了它一会,见它始终龟缩在龟壳里,伸手敲了敲它的龟壳:“兄弟,别藏了,出来嗨啊。”
席卿:“......”
和乌龟称兄道弟,真有你的。
“它胆子小。”席卿说。
“哦......我以为它是在记仇我踩了它一脚,不鸟我。”
席卿把一叠衣服放进行李箱,在谢时予对面蹲下来,拿起那只小乌龟,说:“你哥哥来了,快出来。”
谢时予:???
他怀疑席卿又又又在内涵他。
“我什么时候成它哥哥了!”谢时予瞪着对面的一人一龟。
席卿挑眉:“刚刚不是你叫它兄弟?”
“......”他竟无言以。
席卿忍笑,不知道为什么,看谢时予被他逗得哑口无言,总能让他心情舒畅。
小乌龟大概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从龟壳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悄悄地东张西望,看到完全陌生的谢时予,又快速把脑袋缩回龟壳里,不动了。
“它好像怕我,它叫什么名字啊。”
“下雨。”
“啊?”
席卿把乌龟放下来,解释说:“因为我捡到它那天在下雨。”
“......”这取名方式就很席卿。
谢时予把那只小乌龟拿起来,看着缩在壳里眼睛滴溜溜看他的小乌龟,摸了摸它的壳,说:“可怜的小下雨,你爸爸对你也太不上心了,取个名字这么敷衍。”
谢时予特地咬重了爸爸二字,让你说我是乌龟的兄弟!
说完,他又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是下雨的哥哥,席卿是下雨的爸爸,那他岂不是席卿的......
席卿没忍住,捂着脸笑:“你倒也不必这么上赶着认爸爸。”
谢时予:“....................”
谢时予彻底自闭了。
由于床褥棉被不从家里带,而是直接去学校附近买,席卿没多少东西,一个大行李箱加一个袋子就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