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7)
席卿点点头,挽起校服袖子,开始垫球。
谢时予大学体育课也有上过排球课,自垫和对垫这两个最基础的项目完全难不倒他,他本来是想在席卿面前一展身手,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然后,他还可以教他,一来二去,席卿对他的好感度不得蹭蹭蹭地涨。
结果,他看到席卿动作标准又轻松地垫了100个球之后,沉默了。
我擦,原来也是个高手,那他还表现个屁啊。
“你好厉害啊,”本来打算装高手的谢时予立刻切换人设,眼中不掩崇拜,“有什么技巧吗?”
席卿简单吐出四个字:“熟能生巧。”
“......”这不是废话么?
谢时予感受到了席卿的冷漠,但他不气馁,并决定装到底。
他开始垫球,但每次不超过五个,就接不住了。
又一次把飞出几米远的球捡回来后,谢时予哭丧着脸问席卿:“学神,能看看我是哪里出了问题么?太难了。”
席卿看了眼他已经被球打得红彤彤的纤白手臂,淡淡道:“动作不对。”
谢时予一脸迷茫:“我看老师就是这样示范的啊,学神你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席卿拿起排球,动作标准地给他示范了一下。
谢时予看着他认真教学的样子,清冷的脸上仿佛有光,忍不住想:好帅。
呸,好美!
等席卿示范完,谢时予一脸受教了的表情:“你看是我这样吗?”
谢时予继续用错误的部位接球,排球垫球必须用手腕,才能控制好力道,很多初学者喜欢用手腕骨那边垫,那样会越弹越高,而且方向也控制不好,没几下就接不住了。
“用手腕接。”席卿说。
谢时予很学渣地说:“啊?我用的就是手腕啊。”
“......”
席卿大概放弃了跟他这种学渣交流,干脆伸出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
谢时予僵住了。
席卿的指尖微凉,抓在他因多次垫球而发疼发热的手上,如同上好的脂膏,凉凉的,让人心旷神怡,又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二人皮肤相触的地方,流入他的四肢百骸。
谢时予整个人都酥了,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心里又甜又软。
光是这么简单的肢体接触,他就已经感受到恋爱的酸腐味了。
该死地甜美!
席卿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把他两只手的手腕翻到外面,拍了拍他手腕位置说:“用这里接。”
拍完,他就放开了。
谢时予感受着手臂上残留的触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席卿都教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让席卿觉得自己太蠢,于是他立刻跟找到了诀窍一样,一次比一次垫的多。
正在他决定找席卿开始练对垫时,班上两个女生跑过来。
女生之一红着脸说:“学神,能也教教我们吗,我们也垫几下就掉了。”
“对呀,刚刚我们看你教谢时予,很快就教会了的样子。”
谢时予:“......?”
你们不好好练习,看我们干嘛!
虽然都是女生,可谢时予还是莫名感觉不爽,不想席卿教其他人,还是握手臂那种,想想就觉得醋意上涌。
谢时予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他独占欲怎么这么强?
“我来教你们呗,”谢时予走过去,笑眯眯道,“我也掌握技巧了。”
两个女生本来有点不情愿,不过转头看到伫立在金色的夕阳下,融融笑意比夕阳还暖人的谢时予,又都眼睛一亮。
学神一看就是高冷的,属于那种只能远观的高岭之花,但谢时予就亲民多了。
而且今天的谢时予真的好帅啊!
席卿淡淡瞥了眼被两个女孩围着的谢时予,收回视线,继续练球。
谢时予本想着教完两女生就去找席卿练对垫,但他忘了有种现象叫连锁反应,不多时,不但班上大半女生,还有小部分男生,都跑过来请教他和席卿。
谢时予:“......”
好气哦,你们为什么都捡我用完的剧本!
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席卿没有再上手教人,只是口头指点几句。
至于学不学得会,两个字:随缘。
一节体育课就这么过去了,好在下周还有一节课可以练习对垫,他一定要把席卿带得远远的,不让这些人有可趁之机了。
下课后,曲宁泽篮球瘾犯了,要去打球,谢时予不想去,于是自己回教室去拿书包回家。
走到操场入口,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谢时予转过头,看到了一脸不爽的薛城。
薛城作为校霸,才是真·刺头,眼神阴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很不好惹”,远远有同学看到他,都选择绕道走。
不过谢时予连五个混混都能打得他们叫爷爷,对这个于他而言就一小弟弟的校霸一点不畏惧,挑了下眉说:“干嘛?”
“你他妈离席卿远点,听到没?”薛城警告道。
“为什么?”谢时予反问。
薛城皱眉,烦躁道:“让你离远点就离远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席卿有不良企图。”
“......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薛城冷笑:“你对席卿有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谢时予差点脚下一个趔趄,不是,薛城不是错过了知道席卿是妹子的剧情吗,他怎么会觉得他一个男的,会对另一个男的有意思?
难道他对席卿的性别已经有所察觉了,在试探他?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席卿是男的,你瞎说什么?”谢时予像想到什么,瞪大眼,“你不会是、是......”
薛城顿时怒了:“操,装什么装,你不也是!”
谢时予:“......”
老子才不是。
等等,薛城这意思是,他不是发现了席卿是女的,而是连他是男的,他也照样喜欢啊!
操!这他妈也行?!
第5章 05
晚上十点,秦家。
秦明良出差,秦夫人去国外看留学的秦小姐去了,没人管束的秦家大少秦归喝得烂醉如泥,在佣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二楼房间方向走。
经过席卿的房门前时,秦归停住了脚,然后伸出脚,在他门上狠狠踹了一脚。
“小杂种,老......嗝,老子让你告状,有种出、出来,老子跟你单挑!”
他雇人去打席卿的事,被席卿直接告诉了他们的父亲秦明良。
虽然他抵死不认,可还是挨了他爸一顿臭骂,更加恨席卿恨得牙痒痒。
“一个没教养的贱种也敢在老子面前撒......嗝,撒野,我,我呸!”
佣人扶着摇摇晃晃的秦归,也没去劝阻他,任凭他在席卿房门前耍酒疯。
秦归是这个家里正正经经的大少爷,未来秦家的继承者,而席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们这些佣人都惯会看人下菜碟,知道谁应该纵着,谁可以无所谓。
这不,他被大少这样骂,席卿连反抗都不敢。
佣人这样想着时,眼前一直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
席卿冷冷地站在房门口。
少年丰神如玉,身上还穿着校服,周身的气息却是令人窒息的冷厉,佣人的视线撞进他阴冷的目光中,瞬间觉得像浑身被毒蛇爬过一样,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席卿自打来这个家里,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佣人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席卿,快吓死了。
她扯了扯还在骂骂咧咧的秦归胳膊,低声劝说:“大少,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