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33)
谢时予粗粗扫了下,有题册,有课外阅读拓展材料,甚至还有几本字帖。
“......”
谢时予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咽了口口水:“这些是什么?”
席卿挑眉:“你不是要奖励说想考第一?”
他把那厚厚一摞往他桌上一放,谢时予甚至感受到了桌上的尘土都飞了起来。
席卿还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总结了一下你的薄弱处,给你选了这些参考书,你研读完,再把字练好,希望很大。”
谢时予:“................”
谢时予惊得嘴里的棒棒糖差点都掉了。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真实的直男......哦,直女思维!
席卿见他不说话,问:“你不喜欢么?”
“喜欢,”谢时予一脸自闭地看着那厚厚一大堆的书,强颜欢笑,“我快喜欢死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啊!
席卿莞尔:“喜欢就好。”
谢时予:“......”
他严重怀疑,席卿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在席卿的监督下,谢时予过了几天水深火热的啃书生涯,到周日下午放假,一向深爱学习的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周日下午不用上课,谢时予赴原主初中同学的约。
初中同学因皮肤很黑,大家都管他叫黑子。
黑子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约他去黑网吧开黑,好在谢时予大学的时候,跟着室友玩过lol,加上原主也菜,没露陷。
两个人都菜得抠脚,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杠5,关键人菜瘾还大,结果被看不下去的队友举报演员,没法玩了。
“这群比一定是嫉妒我们太帅!”黑子义愤填膺地对屏幕竖了个中指,“我菜怎么了?我是对面打死的,他们不菜,倒是去打死对面啊。”
“就是,”谢时予接话,“那么有本事,去举报对面啊,举报我们算什么!”
黑子:“怂货!”
谢时予:“小人!”
隔壁卡座的人:“......”
这世间竟有如此厚脸皮之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菜我有理?
惹不起惹不起。
LoL是玩不了了,黑子关掉lol的界面,说:“最近我发现了款超好玩的游戏,绝对是你的爱!”
谢时予问:“什么游戏啊。”
“《无尽逃生》......咦,电脑上有下载,来来来,走起。”
谢时予点开那个叫《无尽逃生》的游戏图标,看图标是一只有点瘆人的眼睛,谢时予不懂一个好好的游戏为什么用这么吓人的图标。
不过,他觉得这种游戏,估计就跟绝地求生一个性质的,因此没多想,登录游戏。
缓冲结束后,进入游戏,没来由的,屏幕一暗,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惨白人脸缓缓浮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草草草草,谢时予把鼠标一丢,差点原地去世。
谁是游戏设计者,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就被吓到?”黑子看他那反应,疑惑,“你不是最爱玩恐怖游戏么?”
谢时予:???
他什么时候爱恐怖游戏了?
“不是,”谢时予努力找补,“就......我今天不想玩,我们玩点别的。”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逮着你一起玩,你不知道,我现在班上那些男生一个比一个胆子小,都没人跟我一起,快来快来,我们争取玩通关了,回头跟他们炫耀炫耀,嘿嘿嘿。”
谢时予:“......”
我不行,我不可!
“快点啦,我拉你了。”黑子催促他。
谢时予本着人设不崩的原则,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接受组队。
然后,谢时予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10分钟,在诡异的背景音,和忽然窜出来的鬼吓唬下,反复去世。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给曲宁泽发了个微信,让他给自己打电话假装有急事,遁了。
黑子还意犹未尽,摆手让他先回去,他再玩会。
谢时予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现在才下午6点不到,可外面已经黑了。
谢时予一时间没勇气迈出网吧了。
游戏里的恐怖场景还停留在视网膜上,谢时予总感觉会有个鬼从哪个角落忽然窜出来,光是脑补,他的汗毛已经倒立起来了。
但站在网吧门口也不是办法,他总不能跑回去找黑子,谢时予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走出网吧。
由于是黑网吧,这网吧开在一条巷子里,车子进不来,要去外面才能打到车。
谢时予看着这条幽深的巷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淦!
正在他思考着捂着眼睛跑出去的可能性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名字。
“谢时予?”
本来就在各种脑补的谢时予听到声音,吓得直接原地蹦起来,差点不管是人是鬼,一记回旋踢过去。
好在脑子里还残存了点理智,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却发现是席卿。
“吓到你了?”席卿好笑地问。
没吓到,吓死了而已。
席卿见他脸色煞白,胸口起伏,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眼尾泛红,睫毛轻颤,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副要哭的样子。
如果单纯只是他叫他,把他吓了一跳,不应该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席卿的眉头皱了皱:“你怎么了?”
谢时予看着席卿那张清冷精致的脸,犹如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感觉席卿的周身都笼罩着神性的光辉,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一番。
“没,没事,”谢时予努力挤出一个笑,“你怎么在这里啊。”
席卿想说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买点东西。”
席卿给他看了下手中提着的塑料食盒:“我外婆忽然想吃馄饨。”
“哦哦,六记馄饨对吧,我中午就是吃的那家,很好吃。”
中午的时候,黑子跟献宝一样,吹了半天这家馄饨,说是开了30年的老店,汤都是老鸭大骨熬出来的,馅儿也料很足,特别好吃。
两个人就在那里解决了午饭,然后来这里上网。
“嗯,”席卿担心等下馄饨拿回去会凉,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
谢时予急急叫住他,席卿看他:“还有事?”
“我们顺路,一起走啊,哈哈。”谢时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席卿看他虽是笑着的,却脸色发白,身体僵硬,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想到他刚刚那么巨大的反应,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他点了下头,二人一道往外走。
虽然有了个席卿,可是哪种恐惧还是萦绕在心头,谢时予总感觉后面有东西跟着自己,又不敢回头看,还觉得前面会有什么冒出来,也不敢往前看。
席卿看谢时予都走成了顺拐,也不复平时一样活泼话多,忽然问:“你在害怕?”
谢时予觉得自己在妹子面前不能怂,嘴硬说:“谁害怕了?我为什么要害怕,跟你说,这世上就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害怕,笑话!我人送外号谢大胆!”
“......”
席卿忽然停住脚步。
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勇敢感言,以抵抗从脚底窜起来寒意的谢时予一下卡了壳。
“怎、怎么不走了?”
席卿看着前方,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