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57)
“……”
这还能说什么。
燕挽无奈道:“那你要快点。”
婚期快到了,不提早来看就只有成婚当日能看到了。
裴澈信誓旦旦道:“一定。”
他兴冲冲的从燕府离开,分明要往蓝府去,燕挽眼中忽然染上笑意,又给祁云生去了一封信。
——婚期将至,喜服甚美。
傍晚时分,燕挽忙完了功课,准备看账,宫里忽然来了人。
只道:“三殿下邀您今夜宫中小酌,请燕公子务必拨冗相见。”
这等话术,燕挽便知今晚是躲不掉了。
若是推得掉的约,传话的宫人会问他是否有空闲,给予他选择的余地,昭示着宁沉对他耐性尚存。
已经避了这么多天,见一面倒也无妨,等过些天成了婚,他便再也无须同他虚与委蛇,费力周旋。
入夜,燕挽进了宫,被引至长春殿。
长春殿是宁沉的寝殿,燕挽已经不是头一次来。
明珠亮如灯盏挂于画壁,殿中光辉一片皎洁柔和,竟比月色更美三分。
燕挽步入殿中,入目是赤色的幔条分次重叠,其后隐约透出个影儿,大约是宁沉无疑。
燕挽便对了幔条行了一礼,恭敬规矩的唤道:“殿下。”
不敢往前进一步。
一声轻笑从幔条后钻了出来,不徐不疾地,带着一丝莫名意味:“不敢过来?”
燕挽棱唇微抿,权衡了一下,穿过了幔条。
只见俊美犹如妖魅的男人仅穿一件宽大的白色衣袍坐在春凳上,乌发披散。
他的衣袍尤其松散,裸着诱人的胸膛,和白皙的长颈,流云似的衣袖垂落,露出骨节鲜明的手腕,修长的五指执着一本书籍。
他望着他,含笑的眼眸黑沉沉,漂亮的眼瞳好似黑色的珍珠,在惺忪的烛光下更加惑人。
燕挽垂首低眸,再次叫了一声:“殿下。”
宁沉娓娓招呼他:“我这里得了一本好书,你过来看看。”
燕挽略许迟疑,他不信宁沉叫来他只是为了让他看书这么简单,但这长春殿在宁沉的掌控之下,他想对他做什么,哪怕他叫破了喉咙了也不会有人理会,他既来了,自然不惧,于是依他上前。
宁沉将书递给他,燕挽双手捧起,借着烛光一看,男男交缠,画面不堪入目,正是他白日看得东西,登时好似烫了手般的将书掷在地上。
燕挽退了一步,睁大眼眸看向宁沉,羞恼道:“殿下偏要这般戏弄我?”
宁沉躬身将那画册捡了起来,拍了拍灰,道:“挽弟婚期将至,这种东西不好生学学,怎么侍候夫君?”
燕挽面红耳赤:“那也不是殿下该关心的!”
“这么说,挽弟已经看过了?”宁沉剑眉轻挑,“原来如此,怪不得不稀罕我的。”
燕挽无言,撇过头去。
宁沉往前走了一步,将画册又递到他跟前:“但我想,挽弟看的肯定没有我给的好看,毕竟这里面画的可是挽弟和祁云生。”
燕挽脸色一变,飞快回眸,将那画册翻开,果不其然,正是他和祁云生。
那脸虽然因为画技不精只能呈现出五六分相似,但与他们相熟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画册上的就是他们本人。
燕挽火气攒动道:“殿下这是何意?”
宁沉徐徐道:“市面上最近流传的新册子,瞧着有趣,想让挽弟也看看,仅此而已。”
燕挽方知自己和祁云生已经被人臆想到了这个地步,按捺下火气道:“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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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难嫁第五十三天
宁沉道:“不客气, 毕竟是我应当做的。”
言罢,回了个身。
他坐在床上, 拾起枕边另一本书, 是《治国论》。
燕挽上前, 低声恳请道:“殿下可否将这册子赠我?”
宁沉懒散抬眼, 悠悠笑道:“好是好,不过挽弟拿什么来交换?”
“殿下想要什么?”
燕挽不想自己这样难以见光的画册落到别人手里。
只见宁沉目光灼灼:“让人画一本我同挽弟这样的册子如何?”
燕挽面色剧变, 急退了一步:“荒唐!”
烛火将他的眉眼照得深沉, 连脸上的笑意也随之阴晦了许多:“挽弟能接受自己和祁云生出现在这样的册子上,却觉得同我一道荒唐,看来挽弟是真的很喜欢祁云生。”
燕挽顷刻冷静,极力挽救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将这些册子带回去销毁,并非殿下所想愿意供人观瞻。”
便闻宁沉轻声一笑:“不过逗逗你,怎么这么容易当真, 你既想要销毁,我命人拿火盆来。”
燕挽同意。
很快,宫人得了吩咐端了火盆过来, 置在了空旷的殿中央。
燕挽将画册扔了进去, 说:“不如我到外头烧吧, 免得惹得殿下这里气味难闻。”
宁沉从床边转到榻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必。”
燕挽只好将所有画册都投入盆中烧了个干净。
除此以外,还有夹杂在画册中的他和祁云生的话本。
如此,宁沉堪才满意, 命人将火盆撤出去,在殿中洒水熏香,去掉残味。
没了这些册子,燕挽安心了许多,望向宁沉,想退。
宁沉头也不抬,修长指尖翻动着书页,“不必看了,今晚我要同挽弟一起睡。”
燕挽失声:“殿下!”
宁沉不咸不淡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想必挽弟愿意为祁云生牺牲的,对吧?”
他抬眸,眼中笑意淡淡,隐含锋芒。
燕挽霎时四肢发寒,浑身僵冷。
然而他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殿下非要这样?”
宁沉搁了书,站起了身:“你以为我为何叫你来,漫漫长夜,挽弟以后有人陪了,我还是孤身一人,挽弟不若怜悯则个,也算成全了我们这段手足情谊。”
燕挽说不出一个字,脸上血色尽失,男人踱步到了他的跟前,一双手拥住了他的肩。
这熟悉的触觉,早已千百遍刻在骨子里,燕挽眼睫一颤,被他带到了床前。
宁沉按着他坐下,单膝跪地,脱了他的靴袜。
燕挽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突然问:“殿下今时今日可还念着我姐姐?”
宁沉指尖一顿,眼底显现出一抹意味不明:“为何有此一问?”
燕挽神色无比冷淡:“殿下喜欢姐姐,我一直知晓。”
“是。”宁沉坦然承认,“我对你姐姐一见钟情,她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
“殿下对我倾尽温柔,就是把我视为姐姐的替身?”
“替身?”
这个词倒是叫宁沉愣了一愣。
接着,他低低笑出声:“挽弟这就搞错了,我从未将你视为什么替身。”
燕挽凉凉看向他。
宁沉不紧不慢道:“对我而言,你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答案。
“既然如此,殿下更喜欢我姐姐还是我?”
“一样喜欢。”
只字不差。
尽管重来一遍,人还是那个人,风流还是不变的风流。
燕挽忽地有些厌倦:“殿下快些就寝罢,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去。”
宁沉眉梢一挑,推倒了他,覆身而上,俯首凑上了薄唇。
燕挽闭上眼,宛如尸体般安详,任他施为。
但想象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睁眼只见宁沉的唇与他的仅离一线,那双桃花似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燕挽才知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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