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5)
“闭嘴,你根本不懂,云慎他一日是燕家大公子,一辈子都是燕家大公子。此事休要再提,你出去罢。”
“父亲!”
燕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出去!”
燕挽到底还是畏惧父亲的,从地上慢慢起身,退出了书房。
而后不到半天时间,府中的下人传遍了燕挽心胸狭隘妒忌兄长想将兄长赶出府反而被家主给训了的事儿。
画莺听着快气死了,拿着鸡毛掸子忿忿扫过花瓶:“一群蠢东西,他们知道什么,这燕家本就是公子你的,是大公子他鸠占鹊巢,公子就该把他赶出去,否则有朝一日家业都要落到大公子手上去了。”
燕挽盯着满桌子的圣贤书,一句也没听进去,反而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喃喃自语道:“还得想想别的法子才好。”
同一时,身处偏僻院落的纪风玄得信万分震惊。
他原以为那日燕挽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付诸行动,真的要放他离去。
然而结果也在他的意见之中,燕家是绝不可能放他离去的,这一切根源的所在正是燕挽自己。
他们想让他给燕挽做夫君,将他束在燕家一辈子,燕母更是私底下也找过他,问他愿不愿意跟燕挽成亲,表面虽是询问,话里话外却早已将他的前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呵。
纪风玄讽刺一笑。
想必燕挽只是一时兴起,必不会为了与燕父对抗到底。
他究竟在妄想些什么。
……
燕挽在府中待了许多日,已是好久都没出去过了,上次诗会的请柬被退回去,又有好几封请柬送过来。
自打被宋意退了婚,整个京都的人都在等着看后续。
燕挽心知肚明,却也没往心里去,择了一日天晴,带着画莺出门散心。
燕挽在太书院有一好友,名唤祁云生,他乃大理寺卿的嫡次子,同是被钦点为伴读,不过伴的却是公主。
燕挽独从一堆请柬里捡了这份出来,赴约去齐贤居,与他一道小酌。
只是燕挽不知道,他还未至,齐贤居就已经人满为患,个个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雅间中,一干玉带轻裘的年轻公子或坐或卧或站或蹲或立,佳肴没上,美酒倒先喝光了几壶。
一个尖嘴猴腮的褐衣男子道:“燕挽怎生还不来,这可真是让人焦心,他不会不来了吧?”
另一名男子道:“怎会?燕挽与祁云生最是交好,两人在宫中同进同出,连三皇子的情谊都不及。”
“你们说这燕挽当真是好笑,环肥燕瘦的美女不爱,偏要做断袖,待会我们就叫他好好尝尝我们那等器具的滋味,叫他一辈子见了男人都怕。”
“哈哈哈哈……”
……
独有一人在其中沉寂。
那是一个紫衣男子,执着酒杯一个人靠在墙角,满脸阴沉不好惹。
雅间中聒噪不已,话头转了几番又绕回了原来的,燕挽究竟什么时候来,这回却有人答道:“来了!”
众男子当即探首向窗外张望。
车辙碾过石板,一辆锦帘缀着流苏为掩的黑骢马车在齐贤居门口缓缓停下,先是从马车上下了个貌美的侍女,接着侍女掀开门帘,伸手搀着里面的人弯腰出来。
是燕挽!
燕挽身穿蓝色锦衣,外罩一件宽大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唯露出一方略尖的清瘦的下巴,身姿孱弱到好似风一吹就会跑。
华衣公子们登时交换眼神,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
他们乃贵族出身,亦是文人,平日里谁也看不惯,唯独崇拜宋意。
当初宋意以寒门之身跻入新贵之列,招致流言纷纷,有人道其自荐枕席做了琅寰公主的入幕之宾方才一朝得势,然而琼花宴上一篇《策军赋》惊艳绝伦,再无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宋意乃无双国士,不二之才,向来清高自傲的京都文人皆拜伏于他的文采之下,燕挽却胆大包天肖想于他,甚至逼婚,文人们皆是大怒,听闻燕挽落水只觉得他死了也无甚可惜,偏偏他竟然又被救回来了。
眼下,他们将他骗到这里,正是为了还京都文人一个公道,替宋意出口恶气。
燕挽仍不知危险逼近,他下了马车,齐贤居的伙计立刻出来相迎。
燕挽是齐贤居的常客,平日没事会来这里吃栗子糕,这里的伙计多半都认得他,自是无须他开口,就能将他带到祁云生跟前去。
三人一行登上二楼,停在了天字号雅间门口,画莺打赏了小二一锭碎银,方才替他推开了雅间的门。
并没有什么祁云生。
里面全是生面孔。
眼神仿佛能吃人。
第5章 难嫁第五天
燕挽转身便走,不想理会。
雅间里的人却齐齐涌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身后响起一道轻蔑的嘲讽的声音:“才刚来就要走,燕小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怎么,除了祁二公子,我们不配同你饮酒?”
燕挽面无表情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紫衣男子拨开人群走出,眉眼很是刻薄。
画莺气得脸红,她千提防万提防还是没提防住他们竟然使心计耍手段将燕挽骗了出来,燕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全叫他们毁了!
画莺恼恨道:“你们本就不配!”
她家公子是燕家的独子,她家家主是朝廷重臣,只有祁二公子和三皇子那样的人才配和她家公子喝酒,他们算个什么玩意儿。
紫衣男子睨了画莺一眼,赫然冷笑:“不愧是燕家的小公子,连侍女都如此猖狂。”
燕挽终于有了反应,虚伪浅笑:“过奖。”
紫衣男子狠狠一噎,长吊眼中腾腾升起怒火。
画莺直觉不妙,扯住了燕挽的衣袖:“公子!”
燕挽轻轻拂开她,声音朗而润:“喝酒是吧,我可以奉陪。”
画莺急了:“公子,不可以!”
燕挽没听,跟着他们一道进了雅间,还关上了门。
视线被隔绝,里面有声响像是燕挽被欺负了,画莺死死咬唇,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她要去搬救兵!
雅间里,燕挽宛如一只羊羔,被群狼环伺,但他很冷静,眉眼也很冷清。
紫衣男子不善的眯起眼:“请吧。”
燕挽未动,微抬下颌,漂亮的眸子流动耀人光泽,直视他道:“我记得你。”
雅间中的男子俱是一怔。
燕挽不徐不疾道:“去年春猎,陛下下令让众位随行的世家公子比试,你猎了一只棕熊两只野鹿三十八只山兔夺得魁首,但陛下并未褒奖于你,反而斥了你一顿,因你私自设下陷阱害得长毅小侯爷被夹跛了腿,我说得没错吧,李侍郎家的三公子,李、世、宜。”
雅间中一片死寂。
寂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伤疤骤然被揭开,李世宜的神色难看到恐怖。
燕挽淡然继续:“那时,你原可以逃过责难,因为无人知晓那陷阱为谁所设,是我,出来指证了你,让你被陛下当众责罚,并被李侍郎勒令面壁思过两个月,如今你将我骗到这里来,表面是为宋太傅鸣不平,实际上是为了报当初指证之仇,是也不是?”
顿时,雅间中众男子看李世宜的眼神都变了。
李世宜横扫过去,眼睛发红,宛如一只盛怒中的狮子,“是又怎么样,当初旧恨以及今日宋先生的新仇我们一起算!”
燕挽又笑了,他看着他,眼里有一丝讥诮,还有一丝悲悯,道:“你怎么算?李世宜,你惹得起我么?”
李世宜恨恨咬牙到颤抖,早已紧握的拳头一把松开揪住燕挽的前襟:“你以为你是燕家的公子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你别想完好的回去。”
燕挽面不改色,却蓦地转眸朝一边旁观的人望去,他不温不火的问:“你们要做他的帮凶么?”
李世宜将他用力一拽:“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你仗着家中有些权势,逼婚宋先生,无法无天,他们也饶不过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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