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为魔教教主神魂颠倒(81)
导演和制片认出他:“行,你来吧。”
一起试镜,还能省点儿时间。
但程恣睢却笑了笑,特别礼貌且嚣张地说:“我想试镜男一。”
他着意不收敛锋芒的时候,周身的气场强悍到不可思议,哪怕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站在那里,就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敛下眉睫静静扫过全场的时候,简直有种风云暗涌、山雨欲来的感觉。
有种说不出来的……冷肃的杀气。
在场的试镜官们一时被他气场所慑,竟然没有出言反对。
过了一会儿,导演和副导才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对方眼中的惊诧分明可见。
这种气场……
不正是他们要找的秦覆吗?
但顾影帝毕竟是大咖,他们不好得罪。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站在里面的顾逾钊回过头来,他先是呆了一下,紧接着,淡淡的喜悦一点点漫上眼角眉梢,紧接着他笑了起来,似乎想朝程恣睢走过去,但迈了一小步,又有些苦恼的地停下来,有些憨憨地笑着说:“好啊。”
导演、副导演、制片人:???
什么情况?
顾老师一个电影咖,因为工作室的对赌协议不得不纡尊降贵来接电视剧也就罢了,竟然主动让出男一?
程恣睢也有点儿意外,但他和顾逾钊不熟,不知道影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只是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开始?”
他之前已经拿到了一小段剧本。
其中刚好有和男一对戏的一段剧情,是后期魔尊秦覆为了小狐狸怒而倾覆魔界的一段。
小狐狸趴在魔尊身上又哭又笑,情感起伏很大。
魔尊周身肃杀血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垂眸看着小狐狸的目光却很温柔。
……
程恣睢敛下眉睫中暴涨的暴戾和锋芒,只留下那一点点灯火一般的温柔,轻声摸了摸顾逾钊的头发:“别闹。”
“呜呜,”顾逾钊笑着笑着就哭了,“呜呜呜呜呜呜嗷!”
现场所有人:“……”
……
试镜结束之后,制片人去找了顾逾钊的经纪人,犹豫着说:“顾老师是想换一个戏路吗?”
庄岩快愁疯了,不知道“摔坏脑子”的顾逾钊又做了什么,模棱两可道:“可能吧。”
“顾老师刚才试镜了男二,虽然不是太符合……但我们可以为了顾老师稍微改一下人设和剧本,您看……”
庄岩点点头:“可以。”
五年的对赌,赢下工作室的独立运营权,其他年份都已经超额完成,就今年还差几千万,只要剧组肯收,片酬到位,男三也行。
如果摔坏的脑子迟迟不好,顾老师可能下半辈子只能当一个甩手老板了。
但甩手老板总比过气穷困潦倒影帝要强。
庄岩微微松了口气。
严遂也十分欣慰,他刚和副导交流过,副导说导演和制片人对程恣睢十分满意,不出意外的话,男一就定程恣睢了。
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程恣睢不耐烦交际,便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等经纪人和副导聊完,正要走,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抬眼就看到顾逾钊站在不远处,用某种仿佛含着欣喜的、炙热到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总觉得顾逾钊接下来就会大步走过来,说一句经典台词:“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后傅总的偏执狂就会再次发作……
头疼。
更头疼的是,下期《世纪大挑战》,顾逾钊是飞行嘉宾。
程恣睢叹了口气,一边和喜上眉梢的严遂往外走,一边问系统:【任务完成了吗?】
娃娃音:【恭喜宿主!随机掉落[金钟罩铁布衫]秘籍×1】
程恣睢:【……】
娃娃音弱弱道:【是随机掉落的呢,我也没办法控制的呀[对手指]】
程恣睢很快就顾不上和系统计较了,因为他拉开保姆车门,一眼就看到顾逾钊坐在里面:“……”
顾逾钊对他笑了笑,用似乎有些生涩的语气说:“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以回家了吗?”
程恣睢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客客气气地请他下了车:“顾老师,您的车在那里。”
顾逾钊被丢在原地,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一直到车开出老远了,顾逾钊还在远远望着这边。
程恣睢皱眉:“……这个顾逾钊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经纪人说,好像是摔了一跤,”严遂伸手指了指太阳穴,“摔坏了脑子。”
程恣睢:“……”
他刚回到小公寓,才洗了个澡,门铃就响了。
傅离骚才说好了要过来吃东坡肉,他还没开始准备呢……这么快?
程恣睢穿着睡衣,笑微微拉开门。
顾逾钊站在门外。
他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看到程恣睢,目光怯怯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却一头撞过来,抱住了他的腰,大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主人,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嗷!”
“……谁是你主人?!”
没想到这位影帝还是个字母爱好者?
“放手!”
“呜呜呜。”
程恣睢刚经历了PUA事件,对这个圈都没什么好感,皱了皱眉,正要运内力将人震开,却看到顾逾钊抬起头来,眼泪汪汪:“主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雪球啊!”
程恣睢一愣。
这时,对面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滑开。
拎着购物袋的傅离骚出现在门后。
第64章 汪汪
问:假如有一天我的狗会说话了,我该怎么办?
谢邀,建议去四院检查一下。
问:假如有一天我的狗不但会说话了,还变成帅哥扑进我怀里,恰好被男朋友撞见了,我该怎么办?
谢邀,火葬场了解一下。
程恣睢看看电梯里眼神冷得怕人的醋缸男友傅离骚,又看看怀里眼泪汪汪、自称是雪球的前三金影帝顾逾钊,感觉自己一个头简直有两个那么大。
电梯门因为长时间无人进出,又缓缓关上了。
片刻后又慢慢打开。
傅离骚走出来,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但语气没什么波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解释一下。”
程恣睢……程恣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甚至来不及判断怀里这个哭唧唧的、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究竟是不是雪球。
但雪球这个名字……他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傅离骚都不知道。
顾逾钊更不可能知道。
程恣睢感觉自己头更大了,叹了口气,想揉揉顾逾钊的脑袋,当着傅离骚的面儿又不敢再火上浇油,只好软下语气:“雪球,你先松开。”
“不松,”顾逾钊抱得更紧了,“我追了好久才追到这里,我松开的话,你就不要我了。主人,你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傅离骚唇角冷厉地勾了一下:“主人?”
程恣睢狠心震开了顾逾钊,在顾逾钊失望到绝望的眼神里说:“都进来吧。进来说。”
客厅。
傅离骚坐侧边的沙发上,程恣睢坐在正面的沙发上,顾逾钊缩在他脚边,抱住了他一只腿,虎视眈眈地瞪着傅离骚。
程恣睢拍拍他的手臂:“你先松手。”
顾逾钊摇头,抱得更紧了:“你以前都是抱着我的。”
以前冬天的时候,主人总是把它抱在怀里,说它比小暖炉还暖和。
现在是嫌它太大只了吗?
它也不想变这么大只啊……它还恐高。
傅离骚听到顾逾钊那句挑衅式的话,感觉自己胸中的火焰几乎要压抑不住,但他心中越怒,表情就越冷,甚至还笑了一下:“你以前还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