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为魔教教主神魂颠倒(40)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程恣睢脸色微微一变,迟疑着,欲言又止“爷……爷爷。”
傅晚风伸手拉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程恣睢一眨眼,一大颗眼泪就滚出了眼眶“爷爷,我……我不想和他订婚。”
傅晚风看了傅离骚一眼“为什么?”
程恣睢垂下眼帘“因为他心里有别人了。”
傅晚风“谁?”
傅离骚皱眉“程恣睢,你……”
程恣睢“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闭了嘴。
傅离骚嘴角抽了抽。
傅晚风“放心说吧,爷爷给你做主。”
傅离骚以为他会把温安然搬出来,忍不住蹙眉,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程恣睢说“卢玉潇。”
傅离骚???
程恣睢微微低着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卢玉潇是b大毕业的高材生,才华横溢,而我……我只有初中学历。我这几个月拼命立人设,但假的就是假的,我就算用尽全力,也比不上他一根头发丝儿。离骚之所以带我来见您,只是因为我能……为了让您开心。所以我……我不能和他订婚,我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要他幸福,我就开心了。”
演戏嘛,谁不会?
傅晚风拍拍他的手背“别担心,爷爷替你做主……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他们,傅晚风微微眯了眯眼“有意思。”
说着,他一把扯下心电监护仪贴片、氧气管和输液器,一边脱病号服,一边淡淡吩咐“你让他们查查这个卢玉潇,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吴管家躬身,“那订婚宴……”
傅晚风“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
吴管家应下了。
“离骚那小鬼也真是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董事们都还在线上等着,”傅离骚穿好西装,打好领带,“老吴,重新连线吧。”
私人医院外。
傅离骚目光沉沉,深不见底“我喜欢卢玉潇?”
程恣睢笑盈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答反问“我‘害死了’你哥,你和你哥是竞争关系,你不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爷爷不可能不疼孙子……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亲切?”
傅离骚突然出手如电,捏了下他的鼻尖,又飞快缩回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道“你又不是他。”
程恣睢“……”
傅离骚拉开车门“上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开车带程恣睢去了b市远郊的一座环境清幽的小庭院。
院子里松柏翠绿,红梅盛放。
傅离骚摁了门铃,不多久就有人答应着,开了门。
门后站着一个青年,和傅离骚差不多高,但比傅离骚温文尔雅,看起来文质彬彬,满身书卷气。
程恣睢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傅离骚一眼——是谁?
“你果然不是他,”傅离骚用口型说了这句话,唇角微勾,“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傅经史。”
第30章 情敌
傅经史竟然没有死!
傅经史果然没有死。
程恣睢早就觉得傅家对待“害死了傅经史的凶手”的态度很不正常。
就算小娇气包“不知者不罪”,就算傅经史临终前恳求爷爷和弟弟放过他,傅家人的反应也过于平淡了。
书里,傅离骚确实暂时没有对小娇气包动手。
但他却放任他发疯胡闹、四处树敌,不仅不加以劝阻,反而一步步推波助澜,最终兵不血刃,借反派boss厉远帆的手,将他干掉了。
表面上,傅离骚什么都没有做,自始至终,他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
但宁儒被潜规则的事,傅离骚完全不知情,完全没有推波助澜吗?
未必。
可是他见到的傅离骚,不仅收回了那张让小娇气包膨胀到四处作奸犯科的黑卡,还一个照面就看出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了知道“他是谁”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又是拿资源利诱,又是拿冻结他的卡威逼,最后还抢走了他的红烧肉。
……
行为逻辑极其混乱且不正常。
但那时候,程恣睢本人被系统胁迫,说话常常前后矛盾,没少啪啪自打脸,行为逻辑也极其不正常,所以他只当是傅离骚的人设太疯癫,没有多想。
一直到他意外看到那幅作于己亥年冬月的山水画。
那幅画的落款是傅经史。
而傅经史在他穿过来前三个月就死了,都没活到重阳,又怎么可能在农历十一月突然诈尸作画?
唯一的解释就是,傅经史没有死。
如果傅经史本该死却没有死,那小娇气包这个“害人精”无疑就成了事件的突破口之一。
而他那天刚好露了天大的马脚,傅离骚因此盯上他,并且千方百计地想要挖出他“背后的秘密”,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哪怕程恣睢早就隐隐有了猜测,现在真的看到傅经史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了,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胸中骇浪起伏,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傅经史。
他毕竟曾经是傅经史的男朋友。
刚才又差点儿成了傅离骚的未婚妻。
震惊,豪门兄弟反目成仇,竟因……
……太尴尬了!
连他这种脸皮城墙厚的人,也有些遭不住。
程恣睢勉强压下尴尬,笑盈盈对傅经史点了下头“你好。”
傅经史却仿佛一点儿都没觉得尴尬,温文尔雅地笑着说“你就是恣睢吧?别这么生分,你跟着离骚叫我哥就行。离骚跟我提过你,他说他一看见你就心跳加速,一想到你就开心,一见你就生气,但见不到你又想你。”
程恣睢“…………”
“别在这儿站着了,快进来!”傅经史热情地招呼他进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着说,“离骚也没提前知会,突然说要带你来见我,我这儿什么都没准备,不过冰箱里食材很充足,午饭想吃什么?”
程恣睢“不用麻烦了。”
傅离骚“东坡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同时落音。
傅经史看看傅离骚,又看看程恣睢,忍不住笑了起来“东坡肉得小火慢炖,这会儿动手,炖好就该吃晚饭了。我这儿还有点儿剁好的肉馅儿,要不中午就包点儿饺子凑合一下,晚饭吃东坡肉?正好我还有点儿书法上的问题,想向恣睢请教一下呢。离骚,你要是没空的话,就先回公司,晚上再来接他。”
傅离骚抿了抿唇“我有空。”
吃过午饭,傅经史拉着程恣睢去他的画室,看他的画作,还把之前临的《快雪时晴帖》拿出来“我看过你的节目,你行书写得真好,我临的这幅总觉得缺了那么点儿味道……你帮我看看?”
他笑着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傅离骚“我前些天就想去找你,离骚不让……我看他就是太宝贝你了,看谁都像情敌。”
程恣睢“…………”
真的是情敌。
他陪着傅经史在画室聊了一下午书法和国画,吃了晚饭才告辞离开。
车里。
程恣睢迟疑道“你哥他……”
就算傅经史知道他不是小娇气包,但毕竟长得一模一样,他赌咒发誓非他不娶的人,转眼变成了弟弟的准未婚妻,任谁都不可能毫不介怀。
但傅经史的表现……太自然了。
这不正常。
“我哥失忆了,”傅离骚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不见底,“自从他和程……恋爱之后,咳血之症就一日比一日严重,四个月前一病不起,医生都已经确认死亡,追思会都结束了,爷爷舍不得哥哥,多留了他一晚上,结果半夜他又醒过来了——在确认死亡十九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