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听说我结婚了?(69)
经纪人很冷静:“他们想否认一下分手的热搜。”
“……”
简单不可置信:“他们什么意思,不是,他们想干什么,疯了吗?”
阮寒武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咖啡,慢声道:“炒作,他们希望和你捆绑炒作一下,最近《雯王传》的热度很大,季云然的新剧也撞上了档期,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可以给新剧带来热量。”
炒作这种事情其实在娱乐圈也真的是司空见惯,不论如何,也不管男女主真的有没有在一起,只要在网上创造舆论,引导话题和方向就够了。
简单来回踱步冷静了一下:“寒哥您怎么说?”
“怎么说?”阮寒武不置可否,冷静分析:“你们俩是石锤,校园里的毕业生众口难调,无论怎么公关都无济于事,季云然是一线流量明显,你现在娱乐圈的地位还不稳,《雯王传》的热度维持不了几天,如果只是合作炒作的话不是不可以,我们可以发声明否认分手,但不正面回应恋情就可以。”
只要不承认,任由网友自己猜测揣度,既有了热度,又能达成双赢。
简单深呼一口气,他咬了咬牙:“都听您的。”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听出了勉强和妥协,他给出了选择:“如果不愿意合作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澄清,这件事情上我们并不完全处于被动,简单,你并不需要委曲求全。”
简单沉默了一瞬。
他在犹豫,也在纠结。
季云然给自己电话是想说什么,他说自己过得不好,是希望自己同意炒作吗?
阮寒武也不催,他在看着网上的舆论,简单的招黑体质一如既往的强,不到几个小时,网上黑的微博几万的评论累积。
简单最终道:“澄清吧,我不想和他再有牵扯了,剪不断理还乱。”
“好。”阮寒武没有强求:“等楼归下了戏你跟他说一声,晚上要接你去召开媒体发布会,你和季云然都要到场,楼归的脾气你也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吧。”
“……”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简单更头疼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觉得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累,他边往回走边打开微博,自从车祸的风波后,他的热度才消,这波又来。
大概自己是史上最不想上热搜的艺人。
没一个好事。
在他和季云然曝光照片的一条微博下,季云然的粉丝占了半边天。
“觉得简单配不上然哥的赞我。”
仅仅一句话的热评有十万多的点赞。
“祝他们赶紧分手吧,简单这么恶臭的一个人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就我一个人觉得简单倒贴?”
简单翻了一页的评论,无论怎么看评论风向都出其的一致,全部都不看好他,看来他声名狼藉真不是一天两天。
当然翻到后面画风就平和了许多。
Not at all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效楚:“换个思路,为什么季云然除了那个综艺,几乎很少和简单同框,简氏破产的时候,简氏地产出事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身为简单的爱人,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哪里有照顾过简单,别喷我,纯路人,觉得季是个渣男。”
pan回复效楚:“可能他们在私底下有帮助啊,不一定什么事情都搬到微博上来吧。”
red:“分手可能是石锤,结合最近《雯王传》,还有之前傅影帝的合影,各位姐妹,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该说不该说……”
茶菌回复red:“会说话就多说点!”
简单看到这里笑笑,虽然他心里郁闷,但不得不说,有些小可爱真的是快乐源泉,他收起手机往片场走去,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说。
去片场的这条路并不近,离开休息室的范围内后外面走动的人就多了起来,简单到底还是低估了微博的影响力,路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多看他一眼。
甚至还有小姑娘群演欲言又止。
简单一个头两个大,加快了步伐往片场走,刚刚结束了几个镜头,这会儿正好是中场休息的时候。
雁衡阳的导演棚视野好,最先看到的简单,他招手:“过来这边,你的下一场半个小时后开拍。”
简单本想过去和傅楼归说两句话,导演既然喊他只好先过去。
他心里想这事,雁导给他讲戏的时候自然就心不在焉,纵使想要努力集中精神,也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雁衡阳皱眉:“听明白了吗?”
简单含糊点头:“嗯,知道了,一会儿我好好演……”
“砰!”
被卷成棍状的剧本被砸到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周围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都侧目看过来,就见主演被指着鼻子骂。
雁衡阳一脸恼火:“你听明白什么了!来来来,你给我重复一下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简单因为这声响浑身一僵,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其实他刚刚大致听了一下导演的意思,但原话重复一遍是肯定不行的。
他捡起来剧本,诚恳认错:“抱歉,是我不对。”
雁横阳脾气不好,最见不得有人不敬业,他挑眉,语气不善:“你怎么回事?脑子里想什么呢?听戏都不专心,你准备让全剧组陪你吃AG?”
简单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堵塞,他调整好情绪:“对不起雁导,是我的错,我以后注意。”
因为这里是导演棚,空间并不隐蔽,人来人往的都能看到,加之雁衡阳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圈的人全都望了过来。
这种是最折磨人的,仿佛全世界都在看笑话,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气氛僵持着,有人打破沉寂:“这是干嘛呢?”
前方的休息棚缓缓走出人来,傅楼归嘴角叼着烟,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气宇轩昂,能成为影帝的人皮相自然不会差,优雅而又带着点张狂的气质在有些乱糟糟的片场里依旧不会泯然众人矣。
简单不想被看到丢人的一幕,他忙道:“没什么,雁导给我讲戏呢。”
“没问你。”傅楼归含着烟蒂,靠在导演棚的柱子边上:“雁导的肺活量挺足,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这下午还有戏呢,差不多得了啊。”
雁衡阳瞪了傅楼归一眼:“你过来干嘛!”
“这话说的。”傅楼归嘴角扯起抹笑,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我不能来?”
简单赶紧给他让了点位置,躺椅上坐两个人不是问题。
纵使雁衡阳的气场强大,一般没什么人敢在他发火的时候近声,毕竟骂哭过影后的事迹不是吹的,唯恐殃及池鱼。
但傅楼归丝毫没再怕的,甚至还能在火头上不着痕迹的呛他两句:“简单没什么经验,我怕他无法领悟你传授的精髓,过来开导开导。”
雁衡阳没好气:“我给他讲戏呢,用你开导,干脆你来给他讲得了。”
“成啊。”傅楼归拿过简单手里的剧本,挑了挑眉:“哪段没理解,跟哥说。”
“……”
雁衡阳气的差点原地升天,要说傅楼归不自量力吧,偏偏这人拍了好几年的戏,早早拿了影帝奖,在拍戏这块是绝对有资格指导简单的。
要说他逾越吧,偏偏还是自己主动开口要求的,哪哪都无法反驳!
简单看着快气炸了的雁导,他悄咪咪道:“没,都理解的。”
傅楼归点了点头,拉着人起来:“那就走吧,别这伫着,没看到要咬人了。”
话音落。
简单嘴角勾起抹笑来,又怕被雁导发现,赶紧压下去。
被留在导演棚的雁衡阳看着两个人离开,气不过,冲着背影冷哼一声:“你就惯着他!”
傅楼归脚步一顿,眼神微深,没说话,拉着人走了。
从导演棚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沿途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微博热搜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头来打量的目光。
简单一言不发,一路在酝酿话术。
到了休息室门被关上,傅楼归长腿一跨坐到沙发上,他将烟熄掉,闭目养神。
刚刚下完几幕戏,人都是会很累的,简单是有这个体会的。
他在原地踌躇片刻,走到沙发后面将手放在傅楼归的肩膀上给他捏肩。
因为是学中药的,人体骨骼穴位也都是了解的,简单按摩的时候很有技巧,力道也是正好,堪称专业,就连傅楼归都觉得舒服。
傅楼归眉头渐渐松开,沉声道:“怎么了这是,这么贴心,有事?”
简单手一顿,心虚道:“没,就是看您挺累的,给你放松放松。”
傅楼归冷笑了声,嘴角微勾:“行了,微博的事我看到了,下午要开新闻发布会?”
光是从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或者说,简单这道行,也看不出傅楼归的情绪来。
简单低着头应着:“嗯,会澄清的,那些照片都是以前的,我现在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了。”
“嗯。”傅楼归似笑非笑:“去吧,你老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会儿直接过去,雁衡阳那边我打个招呼就行。”
真的吗?
他迟疑道:“现在走?”
简单有点心动,他现在心事重重,拍戏的话质量也不高,很有可能还会被骂上几个轮回。
傅楼归很果决:“怎么,不走是要等哥陪你一起去?”
身后的简单连忙摆手,果断道:“不用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疯了才要这两个人见面,万一到时候季云然脑抽说点什么,他还要活吗?
最后阮寒武的车还是提前过来了,简单从休息室里离开,直接出去会合。
休息室里的人从口袋里拿去手机点开微博随手看看,刷到了热搜上季云然和简单的合照,照片里面的简单脸上还能瞧出青涩的痕迹,这小孩本身底子就漂亮,学生时代的时候意气风华,像一朵盛开娇艳带刺的玫瑰。
而他身侧的季云然看着也是阳光帅气,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在最好的年华里,所托非人,便是最大的痛。
傅楼归关上了手机,手机被扔到了玻璃茶几上,发出“哐当”的清脆响声,他浑身被戾气环绕,英俊的面上面若寒霜。
外面传来敲门声。
安安小心翼翼的给门开了一条缝,勾头道:“哥,导演说下一场可以……”
话音顿住。
“哥……你咋了”安安的话在舌头绕了几圈,想起简单的事情,改口道:“您消消气,简老师他只喜欢您,那个季云然都是过去式了,哪里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