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听说我结婚了?(64)
简单坐到沙发上,伸手将电脑勾过来,细细的阅读资料。
这是一封非常详细的资料。
从当年池家的事故到现如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非常全面,简单看着一桩桩的事情,仿佛在看一场离奇的电影,而他就是这李敏的主人公。
生活永远要比故事更狗血,更打动人心。
傅楼归站在窗前,夜色渐深,外面灯火通明,星空中有点点的繁星相缀,美丽动人。
尼古丁的味道缠绵与唇齿,他侧过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简单愣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清艳的面色红润了不少,一双眼睛直直的凝视着屏幕,吃力的消化各种信息。
猛然的,简单合上了电脑,低咒了一声:“池宴宁这个混蛋!”
生气的简少爷显然很暴躁,他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半杯水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傅楼归熄灭烟头:“生气了?”
简单将杯子放回桌上,轻呼一口气:“要不是他,苏先生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
虽然简单自己并不是医生,但是他也算个半吊子,之前给苏佩文把脉的时候他就发现苏佩文的根基不好,身体亏空很大,这些年虽然能看出来池家用了不少好东西在补,但月子时出的问题,就是一辈子伤的本,哪有那么容易补。
越想越气,简单坐不住了。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去床上找手机:“不行我必须要查一下池宴宁。”
傅楼归就看着刚刚在自己面前还软的不行的小猫咪此刻化身攻击性极强的老虎,一脸要搞事的模样。
简单总是这样,对自己的事情可以一笔带过,但如果涉及了别人的事情,他就会加倍的上心。
简单从床头柜摸到了手机,打开手机就准备找人去查,这些年他在娱乐圈内虽然混的并不厉害,但还是有一点人脉的,查个人不是难事。
手机被傅楼归拿走,男人撩起眼皮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不长记性是不是?”
简单的手空了,他眨巴眨巴眼看着没了的手机,一下子想起来刚刚因为什么事被教训过。
他气势瞬间矮了一截,抿了抿唇,终于道:“哥,你帮我查一下池宴宁。”
“这事你不用管。”傅楼归将手机扔回床头柜:“岳父已经处理了。”
岳……岳父?
简单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半响才明白过来这说的池宴安。
对喔,池先生现在是自己的父亲了。
那苏先生岂不就是他的爸爸了?
刚刚因为怒气还没来得及品一品这种不真实感,简单坐不住了,他往外走:“我去瞧瞧苏先生。”
人还没走两步被人拉回来丢上床,傅楼归压着他:“小朋友,现在晚上几点了?苏先生还没醒呢,明天再去。”
简单心里急啊,但也知道急没用,所幸也就沉住气了。
单人间的病床不算小,睡两个人完全能够承担的下,简单缩在傅楼归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他的睡眠质量很好,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就可以入睡。
傅楼归搂着怀里人的腰,简单真的瘦了太多,苏佩文的身体状况傅楼归是看得见的,那如果有一天,简单怀孕了,孩子也没能保住,他的小朋友能承受的了吗?
简单很想要孩子,傅楼归看的出来,但如果孩子的代价需要用简单的健康来换,那孩子的存在完全没有必要。
天蒙蒙亮的时候,太阳还未升起,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傅楼归起床了。
几乎是他前脚起身,后脚简单就醒了,他从被窝里探出头:“哥你去剧组了?”
“嗯。”傅楼归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披上:“这两天杀青。”
简单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夏天的天亮的早,但现在不过五点,窗帘是拉上的,天应该还是暗的。
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简单望着他:“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傅楼归的动作一顿,剧组的进度拖的太多,如果真的忙起来他晚上可能回不来。
简单一直都很粘着他,但却从来都不会令他为难。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在医院要是无聊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简单乖巧的点头。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傅楼归洗漱完了吻了一下小媳妇的额头才走。
待他走后,简单慢吞吞的移到傅楼归的枕头上,这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香,被子里还还有味道。
他埋在被子里眯了会,从床头柜捞出手机,这两天睡的比较多,现在也不是很困,干脆就打开了微博。
在他自己的微博下面,最新的一条微博评论超凡的多,点开之后发现全都是围绕着车祸的评论。
“简单是有什么仇家吗,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人蓄意谋杀?”
“被撞的是他的助手吧你们看到了吗,助手被撞了简单居然还有心情骂人,一点良心都没有。”
“一个大男人还哭,娘们唧唧的,简单也太恶心了,喜欢他的人都喜欢娘炮吧”
当然也有理智的。
清风明月:“你的亲朋好友生死不明你不哭希望在坐的说风凉话的各位以后朋友出事了都可以笑颜以对。”
珊瑚回复清风明月:“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谁喜欢蛋蛋,谁就是我姐妹。”
笛一是咸鱼代表 :“我真的服了,喷子们真是365天全年无休,经纪人都说不要拍了还拍,蛋蛋真是脾气好,只是骂人,要是我在场,看热闹的各位我一脚踹死十个。”
喵一下回复笛一是咸鱼代表:“社会咸鱼姐,人狠话也多,大哥抽烟,需要我给您递砖头吗?”
简单笑了,他滑过一排排的评论,发现不少发视频和图片的人现在大多已经封号了,看来寒哥真的是非常的说到做到,当天没有删除的人几乎都被发了警告和法院传票索赔。
虽然微博的热度还没有消除,但很多负面的消息还是被压了下去,可以看出经济公司公关的能力非常好 ,速度也很快。
他看了会微博,正考虑着要不要一会儿发条微博,外面传来医生急促的脚步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越过这个房间不远处就是苏佩文的房间,这个点除了薛家的那群专家团队,不可能会有医生如此大动干戈。
简单蹿的从床上坐起来穿好鞋子开门出去,外面的保镖侧面看来:“少夫人。”
简单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保镖老实回答:“应该是苏先生醒了。”
醒了!
简单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有些激动,他迈开脚步朝那边的病房走,身后的保镖要跟过来他也没怎么管。
苏佩文的病房和简单是一个格局,现在房间里围着不少的医生,都在检查病人苏醒后的情况。
简单站在门口,没敢打扰,一直安静的听着。
直到医生们交代的都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简单往里走了几步给他们让路。
坐在病床上的苏佩文面容有些憔悴,如果说简单的长相是魅惑人心的小狐狸,那苏佩文则是如一朵成熟明艳却又没有任何荆刺的玫瑰。经过岁月的洗礼,这朵花非但没有褪色,反而更加的有魅力,不容忽视。
他也穿着病号服,和同样素面朝天的简单很像,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仿佛是时空的魔法。
苏佩文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简单,目光直直的望过来,和简单对上。
病房的门被医生走的时候带上,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父子两个,简单刚刚一时冲动就跑过来了,现在看到人了,却忽然近乡情怯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吧,至少要主动找个话题才行,应该关心一下苏先生,主动打破僵局。
简单在心里做好了建树,他深呼一口气,在苏佩文期待的目光下,鼓足勇气道:“您吃了吗?”
“……”
苏佩文笑了。
第48章 吃醋的傅影帝
简单想咬掉舌头, 自己都觉得逊爆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开场。
苏佩文倒没觉得有什么,他拍了拍床畔,招了招手:“来。”
简单麻溜的走过去, 在床畔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会儿天有些亮了,初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橘黄色的光印在白纱窗帘上,窗台的地上留下一层浅薄的倒影。
苏佩文见简单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瞧, 他抿唇笑了:“看什么呢?”
“没,就看看……”
简单立马低下头,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是第一次见到亲人有点不真实, 所以移不开眼呢。
这好像有点逊。
苏佩文的手上还输着液, 他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想伸手想摸一摸简单的脑袋,但因为距离没有够到,只好放下。
简单虽然低着脑袋, 但注意力时时刻刻都放在床上的, 他看到了这一幕,迟疑了片刻,站起身来坐到床畔上, 然后默默用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望着苏佩文。
如果简单现在是一只小狗,那苏佩文一定可以看到后面疯狂摇的尾巴。
苏佩文眼底染上了一层笑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对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疼的厉害, 因为长年有病,他的身体很单薄,手指纤细修长,皮肤更为白皙,他缓缓伸出手掌动作很轻盈的落在简单的脸上,轻微的感受掌心底的温度。
苏佩文的眼眶慢慢变红,叹息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简单的鼻子忽然有点酸,明明来之前还没有的感觉,但现在一离的近了,被这么温柔的抚摸着,苏佩文的声音像是燕在梁间的呢喃,温柔如水,一下子击溃冲垮了简单一直建树好的心防。
这一瞬间,他忽然好想抱抱父亲。
就在此刻
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个人皆是一顿,将目光往门外望去,就见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池宴安应该是接到了人通知赶过来的,他看起来有些迫切,眉宇微皱,在见到床上的人时才松开。
简单浑身僵硬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被苏佩文捏了捏,简单回神,忙道:“池先生早上好。”
池宴安瞥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一眼威慑力十足,无论何时池先生身上都有一种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小辈见了都得规规矩矩的。
简单以为自己会被问为什么大早上在这里,但事与愿违。
池宴安沉声责道:“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披件衣服?”
初夏的清晨温度并不是很高,加之室内还开着降温的空调,被这么一说,简单还真的觉得有点冷。
他不自觉打了冷哆嗦,期期艾艾道:“过来的时候急……”
池宴安眉头皱起,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孩子肩上:“做事要稳重,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