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投桃(22)
“......”陆奕卿看着那杯酒,犹豫道:“喝了就能进去找人了?”
墨镜男微笑着点头,将酒又往他手中推近了些。
陆奕卿看着手中的酒片刻,下了莫大的决心后才微微抿了一口。
“喝光了才算数。”墨镜男不通人情的说。
陆奕卿看他一眼,只能仰头把那杯酒喝光了,一滴不剩。
墨镜男接过杯子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还挺厉害的嘛。”
陆奕卿极少碰酒,但也不是一杯倒的酒量,但是这杯60毫升不到的鸡尾酒似乎格外上头,他才喝下去没多久,就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了。这时从包厢里出来了一个人,他晃了晃脑袋,视线反而越加模糊,再想喊人却发现已经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那杯酒有问题么?
墨镜男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Omega,还好心的上去搭手扶了对方一把,确定人已经在晕迷的状态后,才打了手势,只见周围的跳舞的人群里又走出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其中两个驾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往酒吧的另一个隔间走。
整个过程快速又低调,在嘈杂的音乐和人群中引不起任何注意。
陈大春原本是出来解手的,无意间往外面望了一眼就看见之前在医院里敢对着兄弟们吼的陆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种地方,看情况似乎还被莱少爷的人为难了,他看着那个白白净净的医生倒在那个看门的手里,原本没想多管,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再者对方是莱总的手下,做什么恐怕都是莱炀本人授意的,他根本管不了,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医生被一群人拐走了,去厕所的途中又想好歹这个医生曾经救过自己老大,身世清白的小公子沦落到那群人手里恐怕真要毁,陈大春良心发现,回包厢的时候,走到靳衡身边与他低声说了自己所见,想看看老大怎么示意,哪知他话说到一半,靳衡就上手揪着他的衣领,眼神凶狠的逼问人在哪。
坐在一旁的谢定澜看着靳衡越变越难看的神色也能猜出是出事了,靳衡甩门冲出去的时候,他也跟着追了上去。
陈大春被老大的反应吓懵在原地,自然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莱少爷脸已经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了。
CP27(往事)
陆奕卿晕晕乎乎的,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头也晕沉得厉害,但触感还在,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碰他,还有萦绕在鼻间乱七八糟的气味,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反抗,可是他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与被人刀俎鱼肉没多大区别。
为首的墨镜男与身后站着的四个alpha说:“莱少爷的意思,这个人,你们怎么玩都可以,弄死了也没关系。”
后面四个大汉脸上立时露出贪婪兴奋的神情,像饥渴已久的恶狼。
“动静别太大。”墨镜男说了一声,继而便往门外走去。
哪知他才刚开了门,立时被人一脚狠狠踹在胸口,整个人几乎飞出了一米远,身体砸在地上的玻璃桌上,玻璃立即碎了一地,那四个大汉听到动静便停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就看见墨镜男倒在一片玻璃渣上爬都爬不起来,脸上还被震开的玻璃碎边割了好几个口子,血流了满脸。
他们一下子都吓得不敢动弹。
靳衡的视线移到沙发处,其中一个alpha的手还扣在陆奕卿的腰上,那四个男人虽然被他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色胆不息,其中一个不明就里的还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谢定澜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间小小的包厢地上躺着五个嗷嗷叫疼的alpha。
靳衡抽了桌上的纸巾擦干净拳头上的血后,才弯腰将意识不清的陆奕卿打横抱在怀里。
谢定澜不用问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留意了一下陆奕卿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人没有完全晕过去,但显然已经意识混乱了,便提醒了靳衡一句:“被人下药了。”
靳衡脸上还有七分刚才打斗时残留的戾气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更加可怕。
莱炀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看见此情此景,还未开口发难,先被靳衡披头盖面地吼了一句:“你他妈管好你的人!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他们!”
身后跟着莱炀的人都暗暗吃了一惊,地上躺的那些人都是莱炀管的部下,上点道的都知道这件事是谁指使的,所以就算有人觉得这么对一个无辜的Omega不太道德,但也没人敢出来说一句不是,但是靳衡就这样把莱氏的太子爷吼了,还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着小莱总,丝毫情面都不留。
莱炀也被靳衡这么剧烈的反应吓到了。如果是别人敢对他这么发火,那么他一定会让这个人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但现在这个人是靳衡,偏偏是靳衡。
他竟然连还嘴狡辩的勇气都没有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靳衡抱着人走出了酒吧,良久,双手才微微捏成了拳头。
陈大春到现在都没转过脑子来,靳衡让他开车他就坐进了驾驶座,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车后座的陆医生身上。
陆奕卿的状况好像还加重了几分,他两边的脸蛋都晕上了不正常的绯红,Omega香甜的信息素几乎快把整个车厢都填满了,靳衡担忧的摸上对方的额头和手心,都是一片滚烫。
他刚想叫大春开车去医院,谢定澜却追了上来,从车窗递给他一盒药说:“解药。”
靳衡接过那个药盒看了一眼。
“那个药刚研制出来的,除了让人晕迷”谢定澜放低了声音说:“还有催情的功效。”
陆奕卿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攀上了靳衡的脖子,身上也不老实的蹭了蹭,嘴里嘟嘟喃喃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谢定澜把视线从人白皙的脖颈处移开,与靳衡道:“带他回家吧,去医院不方便。”
靳衡见此状况,便知道谢定澜所说不假,将药收下后,与对方道了谢,让陈大春开车往家里赶。
一到家,靳衡就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躺好,又试了试体温,确定没有再飙高后才转头开了降温的空调,又急急忙忙的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掰开三个胶囊药丸。
靳衡把人抱着坐起来,陆奕卿靠在靳衡怀里,水杯抵在他的唇边,靳衡轻声哄着让人张嘴把药喝了,但是昏沉的Omega始终咬着牙关,眉头也微微皱着,看得人又着急又心疼。
靳衡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含了一口药水,俯身堵上陆奕卿的嘴,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把药送了进去。
他就这样喂完了一整杯药水。
这种水滋滋的亲吻原本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是靳衡脑中的一根弦绷得死紧,半点别的想法都不敢有,他在床边守了半个小时,陆奕卿身上的体温才完全降了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靳衡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奕卿一睁眼就看见了靳衡,一见这人,这几天的委屈一下子就全涌上来了,他鼻子一酸,声音比蚊子还小的抱怨:“你终于肯出现了?”还赌气的把被靳衡抓着的手抽了回去钻进被子里不给他碰。
靳衡还在方才的后怕中,哪还敢跟他闹脾气啊,只能一头雾水的解释道:“我最近事情多,太忙了。”
陆奕卿撇了撇嘴,他很想问问靳衡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电话都不能接一下?消息也不会回一个吗?但他没立场问这些问题,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委屈着。
靳衡见他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就知道奕卿是生气了,陆奕卿生气时不会跟你闹也不会跟你吵,他就是不理你,冷处理冷暴力,高中的时候靳衡已经领教过了,他只好放软了语气,像以前那样哄着问:“奕卿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里?”
陆奕卿眨眨眼睛,被他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不应该躺在床上,对啊,他明明去了酒吧的,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阿衡的家呢?
靳衡看他不回答,以为还在生气,只能又哄着道:“你告诉我一下呗。”
陆奕卿从床上爬起来坐着,问靳衡:“我手机呢?”
靳衡连忙把手机拿了过来狗腿的递过去。
陆奕卿边把消息翻给他看边说:“是你把我约过去的啊。到了地方却不见人。”
靳衡接过手机看。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接,找了半天才找到你的人影,结果有人拦着我不让我进去”陆奕卿开始倒苦水。
“这条信息不是我发的。”靳衡说。
“?啊?”陆奕卿疑惑道:“可是这难道不是你的号码?”
“我有三部手机,三个号码,这一个出院那天就丢了。”靳衡解释说。
他的三部手机,一台处理公事,一台处理私事,还有一台用来应付医院警局这类机构,号码是那样填,但能不能联系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这个缘故,这台手机丢了也就丢了,他也没在意,也没想找过,哪里知道陆奕卿把这个号码看得这么重要?甚至还差点因为这个疏忽而酿成大祸。
“难怪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不回了。”陆奕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靳衡避开这个问题,算是默认了。
“那这条消息是谁给我发的?”
“反正给你发这个消息的人没安什么好心。”靳衡把那条信息删了说:“以后别这么没有戒备心了,知道吗?”
“...那我以为是你嘛”
靳衡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说:“还有啊,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不懂呢?那种场合的人给你递酒喝你都敢喝?你知不知道你喝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迷药啊?”
“啊?”陆奕卿瞪了瞪大眼睛:“那杯酒真的有问题啊。”
“不然你现在怎么躺在这儿,是不是还是四肢无力?”
陆奕卿动了动,确实还有一点乏力感,他这才意识自己刚刚有多危险:“那个人说喝了那杯酒才能进去找你。我以为他是你朋友。”
“我的朋友就一定好人吗?”靳衡反问他。
陆奕卿居然傻傻的点了点头。靳衡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太傻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很坏的。”
陆奕卿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靳衡,见靳衡没有反抗,他才继续说:“再坏也是我喜欢过的阿衡啊。”
他抬头试探的去碰了一下靳衡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吗?”
靳衡想拒绝,但他开不了口,他又败下阵来。任由陆奕卿一点一点靠近,然后吻住自己。
这个吻的主导权很快重新回到了靳衡手上,他把陆奕卿压在身下深吻。
这个带着药味的亲吻进行到一半时,靳衡就开始上手扒身下人的衣服,陆奕卿反应过来后,连忙制止了,喘着气道:“我...我得先洗个澡才行...身上很脏”
他觉得自己从那种空气都令人作呕的地方回来,身上肯定是脏了。
“我想洗澡...洗完澡再...唔”
“我忍不住了。”靳衡虚顶了一下说。
“那...那去浴室?”
“......”
浴缸里盛满了水,打好了泡沫,靳衡把陆奕卿按在浴缸边缘顶,水面的涟漪由缓至急的晕出一圈又一圈。
陆奕卿咬唇承受着这些,在对方情动到极致时,恳求他标记自己。
他后悔了,三年前在手术台上,医生给他上完麻药后,他就开始后悔了,他不能把靳衡留在自己身上的标记就这样抹去,他拼命的和医生说自己不要动这个手术了,但手术室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无视了他的这个请求,直到最后医生给他上了大剂量的镇静剂后他才被迫安静下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插曲,原先成功率可观的手术出了意外,药物冲突导致的信息素紊乱,终生不可逆。
他几乎是哭着哀求的。
靳衡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至少现在还是。
CP28(往事)
第二天靳衡很早就醒了,陆奕卿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稍微动一动,两人的鼻尖就能来个对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