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星引力(130)
But darlin’ I’ll find a way,
To let you know what you meant to me——
我弓起腰,左、右食指跟着节奏,模仿架子鼓的鼓点在半空中敲动,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一个圈,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池易暄。
我脚腕一歪差点摔倒,赶忙将唱针拿起来。
歌声停止了,我将唱机盖子合上。池易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边擦头发边说:
“这么开心吗?”
“不可以开心吗?”
他沉默了两秒,答非所问:“时间有点晚了,我一会儿得工作了。”
心中雀跃着的鼓点戛然而止,我哥下了逐客令,我自觉穿好衣服,他送我到门口。我站在家门外,他在门内,分割我们的是高出地面一小段的门槛。
“哥,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我向前迈了小半步,脚尖碰到了门槛上。
“……明天有事要忙。”
说这话时眼都不带眨的,显然是个万金油的借口。
“那么后天呢?”
池易暄的眼睛垂了下去,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屈起又展平,我想他是害羞了。
他沉思着,关上门之前轻声说:
“后天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119章做了小调整,可能需要清除缓存后查看。谢谢!
第124章
后天再说,从我哥嘴里说出来等同于后天可以,毕竟他想要拒绝我时不需要费心想借口,真想要拒绝我的话直接两个字:别来。
我很乖,等了一天才过去。其实我曾想过去他公司前等他下班,最终还是作罢。黄渝最近拉着我开会想营销的点子,所以我给池易暄发信息:哥,我今天加班,晚一些过去。
这不是因为我有耐心,我是怕尾随我哥进家门,被他的邻居们看见会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还有一点就是,晚一点去的话,过夜的可能性高一些。
夜场还未到最热闹的时刻,我和酒保在吧台后调酒,他问我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怎么一直在看时间?
“我?没有啊。”
“你刚才还让DJ放情歌呢!”酒保冲我挤眉弄眼,“——意哥是不是陷入爱情了?”
“屁。”我赶跑他。
眼看快要到十一点了,丢下雪克壶就溜。
车开到我哥楼前停好,从挡风玻璃后朝上看去,居民楼的窗户有的暗着,有的被点亮,池易暄的那一扇窗户比别人的更亮,被灯涂成了明黄色。
楼道间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又一个楼梯拐角,最终停在他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
心脏急促地撞击着胸口,我搓搓手,忍不住回头望,差点被害妄想发作,总觉得他的邻居是不是正透过门镜偷偷笑话我。
门打开了,池易暄看到是我,没显露出意外,他将门向内拉开,人也往后退了两步。我走了进去,反手帮他把门关上。
现在不会再有人来偷看我们了。本来想要问问他在忙什么、或者今天的工作怎么样,但是现在看到他了却说不出口,说什么好像都很煞风景。
我哥洗过澡了,穿着黑色的居家服,宽松的V领开到了锁骨。心中的小鸟唱起了歌,我走上前,环过他的腰,捧起他的脸开始与他接吻。
“唔……”
他重心不稳脚步向后退,显得有点慌张,别过脸终止了这个吻。
“哥。”我压低声音,“你不是想和我做这种事才让我过来的吗?”
池易暄稍稍瞪圆了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好可爱。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贴到他耳边:“如果你害羞的话,我们把灯关上好不好?”
他的喉结颤了颤,我伸直手臂,摸向了墙上的开关。
客厅的照明灯熄灭了,窗口的夜色似乎比室内还要亮,他被我圈在臂间,我去吻他的脸颊,挑逗似的咬一口他的下巴。
然后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一管润 滑液,哄他:“哥,今天我不会弄疼你。”
尽管我们贴得很近,我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他始终不扬起脸来看我,目光游移着在我胸口打转,他好像不好意思看我。
“要是不舒服,你就推开我,好吗?”我轻声说。
池易暄被我推至墙边,细窄的腰被我两只手一捧就握住,隔着光滑的丝绸,我抚摸着他的后背,啄了一下他的耳垂。
拧开了润 滑液的瓶盖,倒出一部分在手心,怕他过分关注这件事,于是抬起他的下巴与他接吻,吻得他分神。
……
哥,我让你很舒服吧?
舒服到你抱我抱得这么紧。
……
第125章
清晨阳光将我唤醒,扭头朝枕头边看去,身侧是空的。我下床去客厅,看到池易暄正在厨房做饭。
他就穿了条家居裤,偏长的款式盖过半只脚背,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顺滑的布料贴着臀,在他走路时一摆一摆。
他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我能看见,指甲壳大小的吻痕像盖章一样印在他的腰窝里。
忽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叮”,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是他的烤面包机。
池易暄一般给他自己烤两片,中间涂点花生酱,就是顿简易早餐。今天我看到烤面包机里吐出来四片吐司。
有我的份!
我想是昨夜的体贴有了回报。
池易暄察觉到我起来了,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干他自己的事,他用筷子将吐司从烤面包机里夹出来,再将煎锅里的荷包蛋铲到盘子里。
我搓搓手就要坐下,他问我:“刷牙了吗?”
“……现在就去!”
风风火火跑进卫生间,洗手池上只摆了一个漱口杯和一根牙刷,我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我哥的牙刷,池易暄在这时猛然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我大张着嘴就要去含他的牙刷,大惊失色,一把将它夺了回去,蹲下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根新的塞进我手里。
“没有不知道问吗?”
我讪笑两声,说了句“谢谢哥”,接过来挤上牙膏,拿起他的漱口杯灌上水,三下五除二刷完了牙。
洗漱完出来,池易暄已经将早餐端到了桌上,他没关注我,叉起一只荷包蛋先开始吃。
我在他右手边坐下,将自己盘子里的荷包蛋夹进吐司,咬了一口。
池易暄吃一口饭、喝一口黑咖,我们都没说话,只有不锈钢筷子碰到碗沿时发出几点轻微的声响。
空调风吹过后颈,把人身上的汗毛都掀了起来。实在太安静了,我忍不住想:就算是炮友都会假惺惺地客套一下吧?
于是假惺惺地客套起来:
“哥……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池易暄沉默地咀嚼着,咽下食物以后说:
“挺好的。”
我怎会问出如此无趣的话题!正以为自己把天聊死了,他忽然问我:“你还在CICI?”
“对。”
回想起来,之前我哥来我家找我时,我还骗他说我天天喝到清晨五点,现在是个向他澄清的好机会:“我现在是黄渝的合伙人了,帮他管理CICI的分店,不需要再喝酒了。”
说起我不喝酒这件事时池易暄有一点极其轻微的反应,沉在眼底的眼珠晃了晃,好像在猜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CICI的分店在哪里?”他问。
“你等等。”
我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指给他看,随后想起来我哥认路不行,改用他能听懂的方式给他解释起来,“你从公司出来,得先往左拐……”
“我会看地图。”
池易暄斜过眼,瞥了下手机屏幕,“哦,我知道,旁边有家西餐厅。”
“对,就是那儿,你知道黄渝是怎么给分店起名的吗?——cici,不过是小写的CICI。”
“小写?”池易暄嗤笑一声,“那你们以后再开分店要怎么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