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11)
简夏:……
“所以我想早点结婚,早一点住到一起。”傅寒筠看着简夏,神色认真起来,问,“可以吗?”
简夏:……
真这么灵验吗?他发自内心地怀疑。
如果按他自己意思的话,是想要等他母亲做完手术之后再去傅家的。
不过卞星辰那句话说的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就不用说他这种对人家又吃又拿的了。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简夏诚恳发问,随即试着转移话题,“说起您的病,平日里会很不舒服吗?”
“还好。”傅寒筠眼里的笑意重了一点,“只是容易疲倦,精神差些。”
“那……”简夏立刻低头看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两个小时快过去了,他有些抱歉,“您现在觉得累吗?”
傅寒筠:……
“没有,”他说得面不改色,“大概因为你在身边的原因。”
简夏不自觉抿了抿唇,满眼都写着疑惑和不相信。
但傅寒筠这样的身世地位,这样的身段长相,干嘛要诓自己呢?
就为了自己可以早点去他家占据一席之地吗?
这怎么可能?
两相比较起来,简夏还是相信傅寒筠的话多一些。
“那,”他问,“医生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定下治疗方案?”
“一直无法确诊,”傅寒筠道,“医生也只说或许是自身免疫系统的问题,最近刚联系了澳洲的罗伯特医生,过几天他会过来再为我做个心脏方面的检查。”
“罗伯特?”简夏愣了一下,随即心脏开始砰砰砰疯狂地在胸腔振动起来。
“是罗伯特.琼斯医生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傅寒筠点了点头。
罗伯特.琼斯是全球最好的心外科医生,据说病人的预约已经排到了几年后。
当初蒋芳容第一次犯病时,家里生意还没出现问题。
为此简巍特意带着蒋芳容的病例与检查单据飞到国外,希望能在罗伯特医生那边为蒋芳容争取一个手术机会。
无奈最快也要排到三年后,所以家里不得不放弃这个选择。
而这次犯病,蒋芳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手术难度也随之增加,可以用来等待的时间就更少。
这个手术关系到蒋芳容以后的生活质量,以及将来是否需要做心脏移植方面的手术,对他们家至关重要。
如果罗伯特可以到国内来为傅寒筠做检查的话,是不是也可以顺便为他母亲做一台手术呢?
只要可以,让他怎么求傅寒筠都可以,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别说明媒正娶了,当个小情儿,让他退出娱乐圈他也愿意。
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他母亲的命。
他的眸色沉了下来,粉润的唇抿的极紧,神色比刚才谈论自己婚事时还要郑重严肃的多。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简夏顿了下,忙道:“您先说。”
“我听说你母亲心脏出了点问题,”傅寒筠看着他,眸色漆黑,“所以提前跟罗伯特医生预约了一台手术。”
他顿了顿:“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你不介意吧?”
简夏愣住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父亲亲自去过澳洲,所以他知道,罗伯特医生的时间比黄金还要珍贵。
他本以为就算求了傅寒筠,也未必能为他母亲争取来一个机会。
可现在他还未开口,对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真的吗?”他问,声音因为激动而隐隐有点颤抖。
“真的。”傅寒筠安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眼让简夏产生了一种,他看自己看得很用力的错觉。
但他并没有深想。
因为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刻,他的一颗心立刻便被叫做激动和感动的两种情感填满了。
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湿漉漉沉甸甸的,再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忽然再次想起了那次电影节上,傅寒筠让助理为自己解围的往事。
“谢谢。”他说,抿了抿唇,急切地想要投桃报李,“您放心,婚后该履行的义务我都会保质保量,也一定会好好照顾您,需要做什么您只管说。”
“婚后该履行的义务?”傅寒筠垂眸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随即他抬起眼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变得更是幽深,沉甸甸的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简夏:“……我说错什么了吗?”
事实上傅寒筠什么都没想让他做过,只要他来傅家就可以。
可此刻,对上他那双琥珀色漂亮又有点疑惑的眼睛,他忽然不想那么说了。
“没。”他垂眸压了压眼底的笑意,努力把声音放得平稳淡定,“你说的很好。”
“谢谢。”简夏再次道谢,“手术的费用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如果真如傅寒筠所言,那么或许“洪流”的首款未到,罗伯特医生就已经到了国内。
这笔钱他必须另外再想办法了。
“不用。”脑海中浮现了几位或许可以开口借钱的朋友,还未及理清,傅寒筠那边已经开口,“罗伯特医生的费用是全包价,已经结过了。”
他微微停顿,“之后你把你母亲最近的检查资料给我一份,术前或许还需要再做一部分检查,之后罗伯特的助手把检查清单发来后我会转给你。”
简夏立刻点头。
“那费用……”他说,“我之后还您。”
“不着急,”傅寒筠看着他,眼眸微沉,“不是说了,婚后该履行的义务你都会尽力?”
“嗯。”简夏再次点头。
“那就慢慢还吧。”傅寒筠说,语气意味不明。
简夏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无心细想其他,只着急将这意外的转机分享给自己的父母。
因此他再次低头看了看时间。
“时间不早了。”傅寒筠似乎知道他的情绪般也抬手看了看腕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简夏立刻说,“我打车也很方便。”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傅寒筠没再坚持:“我让酒店送你回去。”
电梯直下到地下车库,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傅寒筠忽然又叫了简夏一声。
“简夏,”他叫他的名字,“等你母亲术后就去领证,可以吗?”
简夏看他片刻,点了点头:“听您的安排。”
傅寒筠微微垂眸:“我好像也才大你五岁。”
“啊?”简夏不明所以地愣了下,眼睛张大了看起来圆溜溜的,有点像墨墨。
墨墨是傅寒筠养的猫,雪白的皮毛,琉璃一般的眼睛,极漂亮。
每次墨墨这样看他的时候,傅寒筠都会忍不住把它抱进怀里好好地撸一会儿,一颗被别人认为冷心冷情的心也会变得柔软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傅寒筠抬手遮了遮眼底的笑意:“你的称呼快把我叫老了。”
无论是‘傅先生’还是‘您’,处处都透着疏离。
简夏的脚步顿了顿,偏头略略思考了片刻:“那您觉得应该怎么称呼才比较合适?”
在傅寒筠的目光下,他略微心虚地改口:“你?”
“还有呢?”傅寒筠问。
简夏沉默片刻,一瞬间心底闪过好几个称呼,可无论怎么叫都觉得过于亲密了。
“以前你对魏城是怎么称呼的?”傅寒筠问得像是漫不经心,试探着伸出了触角。
简夏和魏城,范岭是一起长大的,打小儿他就叫他们哥哥,长大也没改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