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爱情(72)

　　“程云括，唔……”
　　手臂和后腰尖锐的疼痛激得明宇鼻子发酸，他推着程云括的胸膛：“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继续跟他卿卿我我，免得耽误你们的好事？”
　　“你在说什么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主动的啊——”打量明宇赤裸的模样，程云括眼里直冒火，“人还没上来，就脱得这么干净。说要请假回家，原来是躲在这里开房，度蜜月啊。”
　　“什么开——”明宇甚至说不出这两个字，程云括笃定的语气让他觉得荒唐；轻佻的逼问让他羞愤不堪，声音都在发颤，“我是被撞到，饮料撒到身上，只是来换件衣服……干吗说得这么难听，弄清楚再骂人啊……”
　　到现在还在嘴硬！
　　程云括咬紧后槽牙，用力捻过明宇的嘴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刚才亲你的人不是贺辛？在学校里到处说和你交往的不是贺辛？骗我说要回家，结果和你一起跑来酒店的人不是贺辛？！”
　　“我是要回家！车票就是今晚……”明宇语无伦次地解释，“这只是一个志愿者的活动，下午结束以后我就会去车站……”
　　“但你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活动，也没有说过会跟贺辛一起！”程云括用力捶在大理石台面上，逼近明宇，“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你跟他什么都没有，你们就在展厅里接吻？！”
　　一想到明宇似乎还在回味那个吻，程云括就恨得牙痒：“是我说话难听，还是你在嘴硬？你们俩那点破事儿都从学校里传到许栎和秦杉那里了，你还在装无辜！”
　　明宇被程云括堵在身前，被一句又一句莫须有的指责惹得眼眶泛红，徒劳地争辩：“我们没有交往，他也没有亲到我……”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程云括盖过。
　　“简御菲发的帖子连名字都没有，你要装几天可怜；跟贺辛呢，我看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怪不得之前还不愿去上课，没两天就主动要住校，就是为了能跟他待在一起吧！”
　　明宇怔怔地看着程云括，眼角似乎渗出泪水，他忙不迭低头要擦，却被程云括捏住脸颊，不准他动。
　　“哭什么？你不是有很多理由吗，接着说啊。”
　　越来越多的细节让程云括怒火中烧，他自问对明宇已经足够好，可是这家伙，竟然把他当傻子一样的耍，还说什么喜欢！一想到自己还在这边想着怎么让明宇更舒服，人家早已经找好下家，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从没有哪个小情儿敢像这样爬到他头上来！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你真的想变回Beta吗，还是从我这里看不到希望，转移目标？”
　　看着明宇拼命隐忍泪意的模样，程云括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倨傲地说：“说喜欢我，也不过是在演戏吧，尝到了做Omega的甜头，就想抓住任何一个可能会标记你的Alpha。你以为贺辛标记你，他就会对你负责，别忘了，你是被我标记后才变成Omega的，他对你也就是玩玩而已，就像我一样。因为像你这样Omega——不，应该说Beta才对，就不该妄想会有属于自己的标记！”
　　明宇有好多天都没见到程云括了，他有时会忍不住想，再见的话，他们会说什么。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刻薄、贬低的话。而且无论怎么证明、辩解都没用，因为程云括根本不在乎真相，他从头到尾一直看不起自己。
　　看不起，所以对他的心意，既不屑也不信；看不起，所以轻易就笃定他品格低劣，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可他究竟做错什么了？
　　明宇眨了眨眼睛，此时反倒没那么想哭：“……也不是所有的Beta，都不会有吧。”
　　程云括神情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明宇提高音量，“你那么喜欢楚兴，难得不想标记他？只不过因为他是Beta，你做不到。所以——”
　　明宇清晰地看见程云括眼里闪过狰狞之色，他攥紧拳头：“为什么我不能有，你看不起我，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想。贺辛是我的朋友，他不会那样对我的。”
　　“所以你承认了，对吧。”
　　“有区别吗，反正你认定我是那样。”明宇这样的脾气，被逼出倔性，就一句软话也不肯说，“协议我也签了，什么也没有说出去，这样还不够吗？无论我和谁做什么，没有违约，就和你无关，你凭什么像这样骂我？”
　　程云括怒极反笑：“和我无关？你以为你能好好坐在学校里跟贺辛谈情说爱是因为谁？能还清亲戚那些债又是因为谁？你别忘了，就连你现在能变回Beta，也是我出钱出力；倒是贺辛，他知不知道，他想操的，是我的Omega？”
　　“可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明宇用力推开程云括，“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别让他曾经的感激越来越像笑话。
　　程云括眼疾手快地捉住明宇的手臂，把他重新拖回身前，咬牙切齿：“所以我补偿你！帮你！可你呢！你明明知道你现在不能被标记，还跟Alpha混在一起？！”
　　“你真的关心吗？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
　　明宇不想再听。
　　就是这些不知真假的关心，让他傻乎乎地陷进去；可到头来，程云括还是只把他当个‘东西’。
　　啪！
　　程云括双手拍在洗漱台上，把明宇禁锢在身前，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试图平复情绪，接着微微俯身，平视着明宇。
　　那眼神的确冷静下来。
　　“是又怎么样。”
　　说出的话却更加冰冷，令人不安。
　　“你不是我的东西吗？”视线轻佻地划过明宇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那紧抿的双唇上，“你知不知道，至少要等你真的变回Beta，才能‘跟我无关’。”
　　明宇看着程云括沉沉的双眼，心跳突然加速，紧接着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
　　信息素！
　　熟悉的，却比以往更诱人。
　　第一疗程到了尾声，明宇的信息素会变得很淡，也该渐渐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才对。
　　可现在程云括的味道却越来越浓，很快就把他完全笼罩起来。
　　明宇双腿发软，浑身的血液似乎流得更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发热，从骨头里渗出酥麻的电流，一股股地冲向下腹。
　　这不是威胁压制的意思，程云括要让他发情！
　　短短十几秒，明宇险些要站不住，他抓着程云括的胳膊，指甲嵌进肉里，不可置信道：“不……你不能——”
　　“我可以。”
　　程云括把脱力的明宇面朝下压在洗手台上，卡住他的后颈，慢慢撕掉阻隔贴，俯下身在腺体处轻嗅，从镜子里对上那双惊慌恐惧的眼睛。
　　“我当然无法忍受别人碰我的东西，这不算关心吗？”
　　“……放开我……呜……程云括，别这么对我……我不要——”
　　明宇颤抖着，语气抗拒，但与此截然不同的是他脸上浮起的红晕，不止脸颊，还有肩膀，手臂，后腰处两个圆圆的腰窝，都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薄红。
　　这样才对。
　　明宇一直都是听话的，什么时候学会咬人？那个姓贺的实在该死！
　　程云括扯下明宇的内裤，擦过大腿根，手背就沾上湿润。后穴微微张开小口，才钻进去一个指节，就难耐地收缩吞吐起来。
　　“嗯——”明宇闷哼一声，脖颈无助地仰起，他拼命摇头，却无法抵抗汹涌而来的热欲。
　　程云括始终盯着明宇的双眼，不肯放过一点示弱的信号。他并拢三指刺入湿热的甬道，抽插玩弄了一番后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摸向明宇的胸口。
　　“明明很想要，是不是？”程云括一手卡住明宇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是如何揉捏着那两颗硬起来的乳珠，“那个贺辛，他能让你这么快就湿成这样吗？你说他不会看不起你，可是如果看到你这副样子，他还敢不敢碰你，或者说，还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