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一句试试(83)
宁栩看见他的表情,又看了眼门外,服务员正在脱鞋准备进来。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景文的衣领,同时身体往池子里倒去。
景文以为他没坐稳,下意识想去抱他的腰,下一秒,被他整个拽进温泉水里,两人扑通一声摔进池子,溅起一片水花。
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宁栩深吸一口气,带着他潜入水底,不由分说地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景文瞬间全身僵硬。
两人被水淹没的那一刻,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
第49章
温热的泉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宁栩轻得像羽毛似的吻。
雨滴落在树叶上,引起整片脉络强烈的震动。
景文呆呆地看着水下的人,亚麻色发丝随水波荡漾开来, 距离极近是细腻的皮肤和长长的睫毛, 甚至连他脸侧那颗浅色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浅淡的吻只持续了几秒, 宁栩眼角含笑地往后拉开距离,在水波中与他对视。
咚, 咚, 咚。
景文听见了自己高强度的心跳。
服务员探了探头, 疑惑道:“请问有人吗?”
她等待了片刻,没有看见人影, 只得走进来把冰淇淋放下, 自言自语着说:“奇怪,刚才明明还听见声音了……”
她的视线落在飘满花瓣的池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顿时说不出话了。
宁栩听见岸上的声音,忍俊不禁地笑弯了双眼,脸上带着些许恶作剧后的快乐。
景文已然控制不住自己, 一把将他拽回到面前, 水底动作受到限制, 一举一动都放慢了速度,他能清晰地看见宁栩慢慢睁大眼睛。
他低头再度吻了上去,在温水的包裹中, 攫住那双柔软的唇瓣。
明明水下无法呼吸, 却仿佛闻到了玫瑰花的香味, 极尽悱恻, 极尽缠绵, 宛如藤蔓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随着起伏的胸膛在水中舒展茎叶。
景文微微偏头,用舌尖去试探,唇齿碰到水流,也碰到向后瑟缩的嘴唇。
宁栩每后退一分,他就狠狠地把人按回来两分,不容他有半点退却。
宁栩怕弄出动静被人发现,不赞成地双手撑在他胸前推拒,然而景文已彻底失控。
温柔的试探逐渐变了味道,他忍不住一口咬住宁栩的嘴唇,用牙齿轻轻厮磨、撕咬,以发泄心中按捺不住的狂暴和占有。
水中传来宁栩细微的挣扎声,却反激起了更强横的镇压,缚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愈发紧,那力气几乎挤压出他肺里的全部空气。
宁栩被亲得缺氧头晕,方才后知后觉地懊悔,不应该主动撩拨这个疯子。
好在疯子还没完全疯,借着轻吻的空隙渡了口气给他,让他得以喘息,然后又强行侵`占了他的口腔。
景文喜欢薄荷爆珠,吃完东西也喜欢嚼一颗薄荷糖,嘴里满是冰凉刺激的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宁栩渐渐不再反抗,只惩戒似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尖,警告他别太用力。
这一动作,让景文再度发疯。
热血上头地又咬了他一口。
宁栩:“……”
等到服务员离开,两人浮上水面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嘴唇肿了——这下好了,肯定会被艾珂询问。
景文托住他的腰将他抱上岸,自己却泡在水里。
宁栩恼火地碰了碰嘴巴:“你属狗的?接吻还咬人?”
景文笑得春风得意,毫不介怀地说:“要不,让你咬回来?”
“滚。”宁栩离他近,顺便给了他一脚。
他也不闪躲,伸手捉住那只脚,手心的纹路划过脚掌,惹得宁栩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景文延伸幽暗,握住脚踝将他的腿拉回来,指腹沿着皮肤纹理一寸寸抚摸过去,脚背被泉水泡得微微发红,那红痕不像是热的,倒像是被凌`虐出来的。
他舔了舔嘴唇:“还记得高三那次去里岛吗,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连脚都生的这么好看。”
宁栩的脸红得不像话,小声说:“别这么变态,松手。”
景文对他一笑:“你先惹我的,还说我变态?”
“那你想怎么样?”
“再亲一下。”
“不行,你又想咬我。”
“这次不咬,我保证。”
宁栩冷笑:“你的保证跟放屁一……”
话音未落,景文涉水向他走来,稍稍抬头封住了他的嘴唇。
这次的吻,比水底更为清晰,也更让人心跳加速。
他们轻轻啃噬彼此湿漉漉的嘴唇,双方都有点惹火上身的意味,一时间找不到出口,只能一再缠绕对方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宁栩睚眦必报地咬他,又被他咬回来。
两人打架似的亲了许久。
宁栩离开他的嘴唇,眼眸被水汽蒸得雾蒙蒙,又在他鼻梁上落下一吻。
景文忍不住轻声喃喃道:“宝宝。”
“你叫我什么?”宁栩居高临下地掐了掐他的脸。
“宝宝。”
“你他妈……”
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即使是脏话也变得温声细语。
“宝宝。”
“……嗯。”
宁栩心里跟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谈恋爱了,而且还是和男生。
他被叫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转向旁边的托盘,问:“吃冰淇淋吗?”
景文确实需要冰淇淋降降温,嘴角翘着点了点头:“吃。”
宁栩拿起勺子递给他,自己用另一个勺子,挖了一块粉色的冰淇淋塞进嘴里。
甜蜜冰凉的樱花味让他慢慢冷静下来,冰镇果然是好办法。
“甜不甜?”景文不动勺子,只看着他。
“甜。”宁栩咽下嘴里的冰淇淋。
“我尝尝。”景文靠过去,啄了啄他的嘴唇,咂咂嘴道,“嗯,确实甜。”
宁栩的cpu又烧了起来。
太放肆了,真是愈发放肆。
景文正咧着嘴嘿嘿笑,突然一下笑容消失,“我操,戒指掉水里了!”
他刚才拿在手上的对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冲走了!
“什么?”宁栩疑惑。
景文来不及多解释,只说要找东西,然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泉水里。
这个池子是活水,有放水口和排水口,他憋气找了足足五次都没摸到戒指,想必是被水流卷走了。
头发湿淋淋的小狗委委屈屈地游过来,将脑袋贴在宁栩手上抱怨:“那个戒指里面还有我们名字的缩写呢,我挑了好久的款式,想今天送给你来着。”
宁栩摸摸他的脑袋:“没事,我们再买一对。”
景文难过极了,刚准备索要一个亲亲当安慰,门外传来了宁阮的声音。
“哥哥!你们在里面吗?”她听上去很是兴奋。
景文没好气道:“不在。”
宁栩噗嗤笑了,问她:“什么事?”
“我能进来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宁阮雀跃地说。
“进吧。”宁栩应了一声,她飞快推门进来。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宁栩不动声色地离景文远了点,景文也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宁阮手上拿着吃了一半的烧鸟串,满脸开心:“妈妈说晚点带我们去逛夜市,今天可以通宵打牌!我好久没打过牌了!”
她对通宵打牌的印象,还停留小时候过年期间,只不过当时她要被逼着去睡觉,现在知道这个消息兴奋极了。
“什么打牌什么鬼,我和你哥在等十二点的烟花,没空去夜市。”景文本来就烦,听见这个更暴躁了。
宁阮冲着宁栩撒娇:“哥哥哥哥哥哥——我想打牌我想打牌我想打牌。”
宁栩清了清嗓子:“好吧,陪你打。”
景文的眼神瞬间变得想刀人,然而他谁也刀不了,想去的是他妹妹,提建议的是他岳母,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