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54)
他不在乎这些,不代表他就要向这个操蛋的世界低头、只能选择唯唯诺诺的忍受接受。
徐砾自从和施泽在一起后,自认修身养性,专心经营爱情和他们的学业,性情已经变好很多,不爱再想那些乱七八糟喊打喊杀的事。吴程程为了黄臻吃醋,放以前徐砾只会觉得他疯了,现在他倒是很懂吃醋的含义,本也不会把吴程程的挑衅当回事。
可他非要提起徐砾母亲的病。
可他非要在所有人面前嘲笑他的妈妈。
徐砾自己可以口无遮拦自我嘲讽,但不允许其他人说三道四。
他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收了小刀,扔回房里的纸巾上鲜红点点。里面的人仍然被绳索绑在情趣椅上,哆嗦着说再也不说再也不敢了。
徐砾神情有些麻木,一抬眼,登时心惊肉跳却凝滞在了原地。
施泽不知已经站在门外等了多久,面无表情的同时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徐砾。
“这就是你说的去电玩城后回家,带你妈妈去诊所看病?”
徐砾张了张嘴,一开始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但又非做不可。”他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想迂回缓和着气氛,哑声就问了,“你怎么来了?”
问出口才骤然回神。
“我怎么来了,你猜我怎么来了?!非做不可的事就是刚刚那些么?”施泽捏着徐砾的颈脖说道。
“徐砾,你这个人,你说的话到底哪里能信呢?”
徐砾终于明白那种从隐隐难受到刺痛无比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对爱的人说谎和被爱的人审视,就像一场豪赌落败,会比爱而不得还要令人支离破碎。
第47章
添油加醋地将徐砾会来Freedom和自己见面的消息透露给施泽的黄臻,在打不通施泽电话时还抱有一丝侥幸,也许施泽对徐砾和他对其他人一样,也只是玩玩,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躲在楼下进退皆可,其实已经在边心不在焉喝酒边祈祷徐砾收拾完吴程程能快点下来,他就能和徐砾一起离开,去过想象中美妙的二人世界。
徐砾为了达到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黄臻听见徐砾终于软下声跟他讲话,甚至约他晚上去重游故地,他兴奋得无以复加,头脑发热,简直想谢死吴程程这个初出茅庐不知死活的小玩意了。
他被酒意和脑子里的臆想一齐冲昏了头脑,眯眼四处看着,视野里突然闯入一个来势汹汹的人影时都没反应过来。
黄臻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施泽真的来了,而且来得这样快。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冒出来,黄臻心凉半截,徐砾看见施泽就相当于全都暴露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二人世界。
“是黄臻给你打的电话。”徐砾被施泽一只手捏着脖子,好像说话也变得困难了一般,他带着询问的语气,说的却是陈述句。
是他先骗的施泽。如果以前每次上完床他还会在心里怪一怪施泽的无情,但是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走近了一点,他却骗了施泽,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和立场去怪施泽不相信他了。
徐砾看着施泽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黄臻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你在这里,”施泽应该是生气的,可他漠然地看着徐砾,“我问过你两遍,问你在哪里,结果还是要由别人耀武扬威地来告诉我,很好玩,是吧?”
徐砾左手攥着收好刃的小刀,指间还沾了点血没擦干净,他蹭着裤腿把手上擦干,垂下眼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
“别跟我假惺惺说对不起,”施泽确实是在气头上,一把拽着他拿刀的手腕举起来,讥讽地勾勾嘴角,“等一下把你逼急了,你是要给我一刀还是给你自己一刀?”
徐砾呆住两秒,一双眼睛登时红了,失控地笑起来,肩膀跟着颤了颤。
“你见过我妈妈,她是有精神病。”
走廊这头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偷摸跑上来看一眼的黄臻恨恨看着这一幕,在想要不要冲出去带走徐砾,心情复杂交战着。
徐砾抬起另一只手握着施泽的手臂。
“施泽,你就当我遗传了她的好了。”
施泽拧着眉头看着徐砾的模样,稍稍松了松力气,徐砾立即抽手出来,把那把刀放回了口袋,却仍然低眉顺眼,咽喉处的皮肤和底下凸凸跳动的血管在施泽手里因为吞咽而起伏,他红着眼睛说:“可是无论你怎么想,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就没想过解释解释吗?”施泽把徐砾往后推了一把,双手都按住了他的肩膀,冷冰冰说道。
“解释吴程程为什么要嘲笑我妈有病么?”徐砾笑问道,“还是解释我为什么要跟黄臻联系?”
施泽直直盯着徐砾,在良久的沉默和暗流汹涌下,按下了他们身后的门把手,将徐砾推进隔壁包间。
他转过头,目光穿过走廊,狭长的眼睛往躲在圆柱后的黄臻扫了一眼,在黄臻大吓一跳骤然缩回去然后跑掉之后,施泽走进包间,房门被带着重重合上了。
和旁边一模一样的情侣包间,情趣用品统统展览似的摆在明面,床上桌上椅子上,除了基本措施要用的东西,还有手铐鞭子皮拍和按摩棒这些,乍一看有些露骨的吓人。
施泽黑脸站在门边,感觉四处都难以下脚。
徐砾今天单穿了一件宽松的纯白T恤,居然还干干净净,衬得露出来的皮肤也很白,他对施泽总是体贴入微,揣测得到施泽的脾气和意图。他靠近了施泽,攀上施泽的肩膀,小心翼翼抬头就吻了上去。施泽嘴唇紧闭,垂眼看着他。
在徐砾吻着他的下巴和脖子,手解开了他的裤拉链时,施泽从口袋摸出手机扔到沙发里,扯开徐砾过去坐了下来。
“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施泽倾身拽着徐砾的胳膊往前一拉,看着他站不稳地跪到了地上,“包括些什么?”
地板上铺了整面的深红色地毯,徐砾一手撑在地毯上,跪爬几步来到施泽面前,低垂的脑袋正对施泽腿间。
“都可以的。”徐砾说。
施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说:“那过来舔它。”
徐砾看着施泽,缓慢跪起来了些,拉开施泽的裤子,握着施泽半硬的性器抚慰两下,听话地凑过去张嘴舔弄起来,从根部到顶端都舔湿了,然后含进了嘴里。顶端被滚烫湿润的口腔包裹,施泽的东西在他嘴里迅速地硬了,徐砾含不太住,卖力吞吐吮吸时把茎身打湿得更厉害,红润的嘴唇也亮晶晶。
施泽拨弄着徐砾的头发,揪紧了又按着他的头往里不断顶送,看着他喉间收缩滑动的生理反应,有一下弄得太深,徐砾猛然呜咽了一声,摸着施泽的手腕像是求饶,总算得以退开。
他休息片刻,很快又重新吃下去,让施泽顺畅地抽插。直到徐砾被操得嘴巴又酸又麻,施泽托着他的下巴全射了进去,才边推着他退出来,边握着阴茎拍拍他的脸,然后把人一把拉了上来。
徐砾咳嗽着咽下去,一时间泪眼朦胧。
“给客人提供的特殊服务也包括口交么。”施泽问他。
徐砾微张嘴唇,嘴角和脸上还留着水痕和几点白浊,他乖顺地贴着施泽的胸口,可怜无害的模样使他显得很小一只,仿佛天生就有这么逆来顺受。
“不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徐砾话说得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已经不是这里的酒保了。”徐砾停顿了一会儿,撑着胳膊坐起来,哑声说道,“如果你只是客人,就只能去找别人来给你口交。”
施泽变了变脸色,一抬手重新将人按回来,搂着腰便把徐砾下身的裤子往下扒,手指贴着臀缝按到会阴,露出徐砾一整个光裸浑圆的屁股。
“既然这样,那边那排东西怎么用,都能找你吗?”施泽摸到他腿间硬挺笔直的东西,抽手出来撩起他的衣服,“光操操嘴就硬了,骚货。”
徐砾呼吸变得急促,难为情夹着腿想躲一躲,可无处可去,他顺着施泽的手扭头看了看床上的手铐皮拍和一连串型号的按摩棒,心知无论如何施泽都要操他了,皱了皱眉低声说:“找我……要去了厕所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