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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39)

作者:蝴蝶法师 时间:2018-06-03 14:40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异能

  爱情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不论男女,一沾上准完蛋,把你变疯变傻,把你从云端推到尘埃里。但人们又都渴望拥有它,因为它能让你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徐洛闻安慰他,“我看是肖想没有你活不下去才对,他都爱死你了,哪儿舍得跟你分手啊,肯定是一时糊涂说秃噜嘴了,这会儿指不定多后悔呢,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哭晕在厕所里了。”
  谭嘉应破涕为笑:“我才不去看他呢,我等着他来哄我。”
  徐洛闻问:“哎,怎么就吵起来了?”
  谭嘉应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还动手了。”
  徐洛闻一惊:“他打你了?”
  “没,”谭嘉应说,“我打他了。”
  “……”徐洛闻怒,“那你还委屈个屁呀,该委屈的人是肖想好不好。”
  谭嘉应不忿:“我都在客房躺半小时了他还不来哄我,我怎么就不能委屈了?”
  徐洛闻没好气:“你就可劲儿作吧你。”
  那边响起敲门声。
  谭嘉应猛地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手机屏幕顿时一片黑。
  应该是肖想来哄人了。
  徐洛闻正要挂断视频,又想看看肖想是怎么哄人的,便没挂,兴致勃勃地偷窥起来。
  肖想把被子掀开,手机屏幕亮了。
  徐洛闻看见肖想把谭嘉应压在身下,说:“宝贝儿,我错了。”
  谭嘉应端着架子摆着臭脸:“错哪儿了?”
  就听肖想说:“左脸挨了打,却没把右脸伸过去给你打。”
  谭嘉应和徐洛闻一齐笑出来。
  肖想这才发现有人在手机里偷窥,把脸埋谭嘉应脖子里哀嚎:“卧槽!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哄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啊,”徐洛闻笑着揭发小儿的老底,“肖想,你也别太惯着谭嘉应了,他刚还跟我哭哭啼啼的呢,说害怕你跟他分手,还说没有你他活不下去Bla Bla……”
  “徐洛闻!我操你大爷!”谭嘉应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肖想抢先一步制住。
  “他还说什么了?”肖想笑问。
  “徐洛闻,你丫敢再多说一句我跟你没完!”谭嘉应气急败坏地威胁。
  “你听见了。”徐洛闻笑着说,“你们俩一炮泯恩仇吧,我要睡了。”
  肖想问:“想不想看直播?特别色情的那种,而且免费。”
  徐洛闻哈哈笑:“还是不要了,我怕辣眼睛,挂了,拜拜。”
  挂断视频,徐洛闻兀自笑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又生出几分羡慕。肖想和谭嘉应,就是他向往的那种爱情的真实写照。在世俗的生活里世俗地相爱着,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
  转念又想起白郎。
  想他的坏,想他的好,想过去,想现在和将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白郎出发去K市那天早上,在火车站给徐洛闻打电话。
  他说:“我要出发了。”
  他应:“嗯。”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话要说。
  可是谁都没挂电话。
  候车室喧嚣的声音传过来,就这么默默听了许久,徐洛闻突然问:“很久之前,你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白郎沉默片刻,说:“因为我怕你知道我还活着会不开心。”
  徐洛闻说:“你第二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让手机的主人转告你一句话,她告诉你了吗?”
  白郎问:“什么话?”
  徐洛闻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只淡淡地说:“不知道就算了。”
  白郎没有追问,只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
  徐洛闻想告诉他自己要去N市的事,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了下去。
  白郎又不是他的谁,他跟他说不着。
  “挂了。”徐洛闻说,然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白郎走后第二天,徐洛闻和谭嘉应出发去N市。
  因为要带着阿黄和咩咩,坐飞机和火车都不方便,所以开车去,权当自驾游。
  分别的时候,谭嘉应在小区门口抱着肖想哭,险些哭岔气,肖想原本郁结了满腔的离愁别绪,竟生生让谭嘉应给哭笑了。
  哭够了,谭嘉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两样礼物,就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
  肖想没想到还能收到离别礼物,意外又歉疚:“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谭嘉应摇头:“我不要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徐洛闻在旁边被他们俩肉麻得受不了,风一吹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掏出手机,打开网易云音乐,播放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送给这对有情人。
  “你有病啊!”谭嘉应又哭又笑着骂。
  离别的气氛被搅散在冬日的冷风里,谭嘉应偷摸亲肖想一口,终于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踏上了去往N市的旅途。
  徐洛闻的手机还在唱:“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
  “咱换首歌成吗?”谭嘉应开着车,没好气地说。
  “这首歌多应景啊,”徐洛闻故意臊他,“而且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你换不换?”谭嘉应咬牙,“再不换我哭给你看。”
  徐洛闻随手点了一个电音歌单,奇怪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都快成林黛玉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谭嘉应说:“我也纳闷儿呢,哥们儿以前可是流血不流泪的纯爷们儿,现在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娘们唧唧的,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你别玷污‘纯爷们儿’这个词了好吧,”徐洛闻嗤之以鼻,“你打从出娘胎起就跟这个词不沾边儿。”
  “操,高二的时候你还没抽条,瘦不伶仃跟棵豆芽菜似的,被三班一男生堵在厕所强吻,我是不是拿一板砖把丫给拍了?这还不够爷们儿?”
  “……这件事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烦不烦啊?”徐洛闻转移话题,“哎对了,你送肖想的什么礼物啊?”
  谭嘉应嘿嘿坏笑:“一个飞机杯,还有一本《四种清静明诲》,佛经,每日背诵可以祛除色欲,达到身心具忘、极为清净之境界。”
  徐洛闻被逗乐,乐完了扭头看着谭嘉应:“你担心肖想会出轨?”
  谭嘉应收起笑,叹口气:“说不担心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对男人那点儿下贱的劣根性心知肚明。男人啊,就是管不住两腿之间那三两肉,不管他有多爱你,当精虫上脑的时候,全他妈白搭。裴澍言爱你吧,可又怎么样呢?你才出国半个月,他就耐不住寂寞跟别人上了床。说是酒后乱性,要真是醉成一滩烂泥下面还能硬得起来?扯蛋呢。酒后乱性?呵呵,不存在的。”
  徐洛闻说:“都是过去式了,你还提它干嘛。”
  谭嘉应说:“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
  徐洛闻沉默片刻,说:“假设啊,假设肖想真的重蹈了裴澍言的覆辙,你会怎么办?”
  谭嘉应说:“我早就假想过了。我没你那么感情洁癖,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不过最多两次机会,但精神出轨就一次也不能忍。”
  徐洛闻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真有那一天,你指不定怎么着呢。”
  “嘿,你成心给我添堵是吧?哥们儿跟老公两地分居正伤心欲绝呢,你不安慰我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给我立Flag,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
  “这不是瞎聊呢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徐洛闻赔着笑脸拍马屁,“肖想那么爱你,他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们俩就是天操地射的一对,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谭嘉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手机里正好放到一首前阵子巨火而且他们俩都会唱的歌,于是不再瞎侃,一齐跟着唱:“Hey ,I was doing just fine before I met you,I drink too much and that's an issue but I'm okay……”
  两个人越唱越嗨,后座的阿黄也兴奋起来,一通乱汪,然后就被咩咩一嗓子给吼安生了。
  ·
  抵达N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金洁茹虽然把谭嘉应扔过来历练,但也绝舍不得儿子吃苦,房子早已安排好,是个毗邻大海而建的高档小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大海便近在眼前,打开窗户,风里是海的味道,隐约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轮流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两个人都累极了,自然没心思欣赏风景,甚至连澡都懒得洗,四仰八叉倒在一张床上就睡着了。徐洛闻中间还起床喂咩咩喝了一次奶。
  两个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满血复活。
  C市是凛冽寒冬,N市却温暖如春。
  两个人收拾一番,带上阿黄和咩咩去海边的露天餐厅吃饭。
  阳光,沙滩,海风,海浪,俊男,美女,美食。
  两个字——完美。
  如果有老公陪着就更完美了,谭嘉应心想,分开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而徐洛闻也在想白郎。
  也不知道他在K市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走了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真笨。
  逍遥两天之后,谭嘉应开始上班了。
  徐洛闻当然也没闲着,他带着咩咩在城市里四处走,拍了许多照片,他挑了几张特别喜欢的发到微博大号上。
  徐洛闻有两个微博账号,大号是正经的摄影博,小号则是用来玩儿的。大号的微博名就是名字,认证是“知名摄影师”,有小五十万粉丝,不过他几个月也不更一次博,活粉都被晾成了僵尸粉,难得发一条微博也激不起什么大水花。
  这次更博倒是引来两个电话。
  一个是江裕和打来的,让他发条微博宣传一下摄影随笔集《戚戚》,宣传语和图片都发到他微信上了,他只需要照搬到微博上就行。
  另一个是裴澍言打来的,说是正好到N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约他和谭嘉应晚上一块儿吃饭,他没理由不答应。
  挂了裴澍言的电话,徐洛闻给谭嘉应打过去,把约饭的事告诉他。
  谭嘉应嗤笑:“屁咧,什么刚好来参加研讨会,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裴澍言肯定是特意跑N市来找你的,你自己去吧,就说我工作忙走不开,我可不当电灯泡。”
  徐洛闻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跑这么老远来找我干嘛?我跟他早就结束地干干净净了,而且他也交了新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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