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位空降(233)
万柏:“再来一遍!”
边南一拍了拍胸口辅助下咽,试图大声回答:“窝嗦——”
光顾着大声想让万柏听清了,他没控制好,饭粒冲破了嘴巴的包围圈。
下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甚至随着万柏的苏醒,而逐渐褪色。
万柏:“……”
万柏:“!!!!!”
他僵硬地、颤抖着抬起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摸到了一些饭粒。
万柏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时,还带着一丝呆滞的卡壳:“……边、南、一。”
边南一终于能演下去了,并且在慢慢后退,以求安全。
万柏杀气腾腾地回过了神,咬牙:“边!南!一!!”
边南一试图开口说完整:“呃哥,首先我不是有意的,其次我是想告诉你——”
告诉你’那是阿北问白哥的,上刀山他估计都同意’。
可惜,他没能说完,就被万柏追得到处乱窜,打断了思路。
难得边南一真相一回,却被打断了施法,使得万柏错过了接近真相的机会。
两个人上蹿下跳,在满是气球的客厅内展开了追击战。
在“砰砰”“砰”“砰砰砰”,这种鸡飞狗跳的追逐战中,林项北跟周屿白已经习惯了队友们的吵吵闹闹,正在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戴生日帽。
周屿白也不接过来自己戴,就这么略低半个头,等林项北给他戴。
这个生日帽有点小了。
估计是蛋糕订的太小的缘故,送的帽子也是小号的,也可能是店员看蛋糕尺寸小,以为是小孩子过生日,特意选的。
小小的生日帽不好固定,林项北花的时间久了点,想把他卡在周屿白的发间,手在周屿白有些发硬的发丝间掠过。
林项北是在专心戴帽子没错,但对耐心低头等的周屿白来说,就很像是林项北在揉他的头发。
周屿白像第一次被rua毛的阿拉斯加一样,陷入了严肃的沉思中。
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解。
每次林项北揉边南一脑袋的时候,周屿白都会维持冷静优雅地盯上一眼,随后记上一笔边南一。
不过他以前本身是很逃避这个行为的,但现在他很高兴,高兴到甚至有点想眯起眼睛,将这个跟林项北接触的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小的时候,他妈也喜欢摸他的脑袋,然后小周屿白就会面无表情地熟练躲开,并警告自己的妈妈:“别摸脑袋,会长不高。”
他妈就用一种执着且控诉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我想摸。”
于是小周屿白就会提醒他妈:“你还有一个儿子,去摸我弟。”
他妈就恍然一笑,去祸害蠢弟弟了。
所以从小的时候,周屿白就会将这种他不能接受的行为转移到他弟身上去,而现在,当林项北的手掠过他的头发时,周屿白甚至有一点享受这个过程。
周屿白面无表情地顿了顿。
他垂下眼睛,有点迟疑,有点踌躇的心想。
我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是这种不对他完全不想深究。
第一次被顺毛的阿拉斯加周白,很快将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抛到脑后。
林项北左右看看:“戴好了,你试试会不会掉。”
本来应该是不会掉的。
但是周屿白特意、不是很显眼的用了点力道,让帽子滑了下去。
他严肃捡起那个生日帽,认真道:“再戴一次。”
林项北看看他,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还是接了过来,重新给周屿白戴。
这次他特别注意了,更仔细地戴好了。
周屿白冷静一试,又掉了。
他捡起来:“再戴一次。”
林项北:“?”
作者有话要说:
周白:再来亿次
第126章
见好就收的周屿白, 在第三次重新戴好后,生日帽没有再次“意外滑落”。
林项北松了口气,他终于有机会整体去看周屿白戴上之后的效果——
周屿白戴着生日帽的样子, 特别像卡通人物里的小王子。
不过是plus大只版本,所以不会让人混淆。
尤其是他现在正在做只有成年人才会做的事,生日喝酒。
周屿白开了一瓶啤酒,倒到杯子里灌了半杯。
他酒量很好,啤酒度数非常低,并不会让他七晕八素找不着北, 只是会升腾出一种放松感,就好像往常,周屿白是不会允许边南一直接用抓过鸡腿的手去拿饮料杯的。但现在他只是敛了敛眼皮,太阳穴隐约跳了两下, 但依然随他去了。
六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显得吵吵闹闹的,林项北在入团以前更习惯待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 比如图书馆之类的地方,现在如果乍一没有人说话,反而会觉得有些不适应。
万柏在追杀完老幺后,成功对边南一的无意行为做出了批评教育——也就是用抱枕暴揍了一顿老幺。
现在正气哼哼地拿纸巾擦,擦完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两口后拧眉低头看了眼完全没有冒水汽的玻璃瓶:“嗯?怎么不是冰的?”
汲煦锡幽幽叹息:“不是冰镇的啤酒,没有灵魂。”
权哲附和:“没错!”
边南一在一旁插了一句:“我懂,就好像可乐不放冰块不会有气一样,真的莫得灵魂。”
万柏&汲煦锡&权哲:“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边南一心想你们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年而已:“……说说还不行吗!!”
万柏语气温柔,内容非常冷酷无情, 充满了亲哥对亲弟的标准回应:“吃你的饭团,吃完赶紧利用起来碎片时间, 今天自己设定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吗?”
边南一:“……”
明明在说可乐和啤酒都是不冰不好喝的事情,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学习qaq。
我要闹了!!
边南一本来想反驳说今天是屿白哥的生日,亲哥过生日怎么可以学习呢,肯定是“赦免日”的。但转念一想说出口的话,唯一的结局大概率是屿白哥也加入灵魂发问的行列中,于是只好默默埋头扒饭,努力降低存在感,打算蒙混过关,以一起等零点这种名正言顺的理由,休息一天。
不是他不想完成任务,实在是这几天太用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没错,昨晚他竟然头一次梦到了自己在梦里上数学课……边南一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怀疑人生的,脚步都虚浮缥缈了很多。
边南一:你能想象,就是那种,白天各种函数,夜里还要做一晚上加课的梦吗?脑子会炸掉的!
老幺那点小心思,有点什么心虚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周屿白扫一眼就能知道边南一在想些什么。
但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所以破格像没看到一样,收回了视线。
大赦天下倒算不上,让边南一歇一天也好。
等他明天有了没完成任务的负罪感,会加倍努力补回来。
周屿白是个好老师,就是平日里太严肃,边南一偷偷瞄了一眼周屿白,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提“吃完去学习”这件事,高兴地捧着碗晃啊晃。
简单的快乐.jpg。
饭后,成员们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再回来习惯性陪周屿白等零点。
这些年他们生日都这么过的,不一定出去吃,不一定买什么特别漂亮的蛋糕,就一起吃个饭,然后聚在一起等到零点过了,跟对方当面说一句生日快乐。
再送礼物。
友情有时候是一种很朴素,甚至说有点日常的东西,习惯拥有的时候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多年后各自拥有新的生活,无法重新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格外怀念。
就比如现在的周屿白,完全不会觉得感动,只觉得队友们实在吵闹,吵得他头疼,还完全是数千瓦的电灯泡。
周屿白抿了口啤酒,再次强调:“我真的不需要你们陪我一起等零点,我又不是患得患失的小鬼。交出礼物,就可以回房间睡觉了。明天还有直播和其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