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温(85)
哪怕是很缓慢的进入,也会给刚愈合不久的娇嫩内壁带来强烈到难以想象的刺激。
软肉被蓄势待发的龟头逐寸拓开着,感知鲜明得能让我轻易在脑海中描绘出严烁戴了那枚避孕套之后的形状。
“书昀……”那蠢狗一边控制着速度往里进,一边俯身亲我的眉眼跟锁骨,粘粘糊糊腻腻歪歪的,“你一直在哆嗦,但是流了好多水,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舒不舒服看不出来吗?
我恼羞成怒地瞪着严烁,两腿颤抖的幅度随着他的插入不断加大,堪堪踩着地板的脚趾紧绷着回勾,再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急促得厉害。
“唔……”我想抬脚踹他,却被紧贴着内壁的螺纹厮磨得腰部以下提不起半点力气,身体内部彻底被搅成一汪绵软甜腻的春水,“嗯……”
严烁眨眨眼,漆黑的长睫毛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你在叫床,所以是舒服对吗?”
舒服个头!
我忍无可忍地昂起脑袋,狠狠一口咬在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太犯规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颗粒让我疼得只想哭,但是那一圈圈能刺激到每个敏感地方的细密螺纹却又让我难耐得不行。
两重别样的刺激交叠在一起,令我简直快疯了。
还没顶到子宫口,我就已经被磨得受不了了,花穴深处一片粘稠潮湿,手指也颤得厉害,根本抓不稳严烁撑在我颈侧的胳膊。
我松开牙齿,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讨饶:“这样不行……先……呜、出去一点……求你……”
严烁的呼吸也不太稳。
他死死盯着我,异常艰难地低声回了句好,然后胯部紧绷着往后撤,努力给我留出些缓冲的余地:“这样行吗?”
……!
他不退还好,一往外退,那些粗粝的颗粒就逆着方向刮蹭起我的内壁,把痛感和刺激陡然提升了好几倍。
我毫无防备之下被直接弄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掉。
为了不被倒刺折磨,我不得不哽咽着环住严烁汗淋淋的脖颈,主动把自己送回对方的掌控之下:“别……别出去……进来……”
这人咽了下口水,眼神被欲望染得一片晦暗。
但他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挺腰干进来,而是笨拙地用手背擦掉我的泪水,无措地亲了我好几口,语气跟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很难受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难受肯定是难受的。
许久没有被侵占的那里此刻又酸又胀,滋味简直跟开苞那晚一模一样,很可能明天疼得让我下不来床。
但……那种令人上瘾的、能把灵魂都融化的炽热快感也是真的。
我习惯了在性爱中压抑自己,习惯了忍耐痛苦,鲜少能坦诚地面对欲望跟快乐。
遑论在这过程中给予另一方真实的反馈。
……这是我跟他一同系下的死结。
而现在,可以慢慢解开了。
我跟还在老老实实等着我开口、强忍着什么都没做的严烁对视了会儿,红着耳朵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因羞怯压得特别轻:“……其实还好。”
严烁猛地睁大了眼:“书昀你的意思是……”
我垂下眼睫,用力抿了抿唇:“我发现……我可能没有……那么讨厌和你做爱……”
一次坦诚的doi.mp4
第118章 一点点
从逻辑角度来看,“不讨厌”绝不等于“喜欢”,甚至还可以理解为包含“不喜欢”在内的许多微妙情愫。而如果从语义分析的心理角度出发……此时此刻我轻声说出的“不讨厌”其实更接近隐晦的“喜欢”。
但我并不知道阅读理解题向来都是拿个位数分值的严烁到底能解读到第几层,也不清楚他会不会蠢到把“没有那么讨厌”当作“还是有点讨厌”。
见严烁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说话,我略有些不安地收紧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下巴抵住对方凹陷的肩窝轻轻蹭了蹭,复又望着他小声道:“你不要就这么停在这里……我……我还没出来……”
那家伙被我蹭得又硬了些,眼神也暗沉得厉害,却还是没有开始抽送,似乎仍不确定我这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亦或者,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过去的十余年里,我私下里对严烁的态度要多抵触就有多抵触,几乎不会给好脸色,只在长辈面前稍微装一下。
……对其他人倒是挺友好。
这么一想,他会嫉妒到发疯似乎也是必然的结果。
我忽然有种类似作茧自缚的微妙尴尬,咬着下唇松开环在严烁脖子上的双手,想把自个儿的领口扯得更开些,好让积蓄在身体中的热意散掉点。
然而这蠢狗却把我的松手误解成了其他的意思。
“不准松手!书昀你不准不要我!”严烁急得眼眶发红,抓着我的两只手就往上拽,力道大到我的腰部都悬离了床单,“我刚刚在思考人生,你快点圈回来!”
……思考人生?
这家伙还会思考?不对,这家伙算人?
我被他的话弄得深感无奈,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摸了摸对方硬得扎手的黑发。
毕竟小狗被摸脑袋时都会温顺许多。
果不其然,炸毛边缘的严烁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主动把脑袋往我掌心蹭了蹭:“书昀,你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真好。”
……我喜欢他?
我脑袋空白了一秒,条件反射地予以否定:“没有!”
话音刚落,覆满突起的肉刃就带着让我颤栗的可怕热度挺进更深处,贴着濡湿娇软的子宫口轻轻厮磨起来。
快感卷土重来,顷刻间将我吞没。
这行为……简直比插进去还要过分……
从来没有用过这种避孕套的我被磨了几下就又被弄哭了,两腿剧烈颤抖着并拢,湿着眼坚决不肯再让对方这么弄:“严烁你……出去……”
虽然知道自己要在床上学着更坦诚一点,但是……被随随便便弄几下就高潮真的太过羞耻了。
罪魁祸首伸手按住我的大腿根,语气又凶又委屈,腰反而动得愈发快了起来:“不出去!你不能仗着自己紧就欺负我!”
“谁……唔……”我羞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紧不紧的!你……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都夹得我快不能动弹了!”严烁恶人先告状地大声嚷嚷起来,“而且我发现了,书昀你不仅下面两张嘴紧,上面那张更紧!喜欢非要说不讨厌,担心我想错也不开口直说,就给点似是而非的暗示。然后现在爽得子宫里面在潮吹,却叫我拔出去……”
我一把捂住这混蛋的嘴,恼得就像只被踩到尾巴尖的猫:“不许瞎说!”
那人谨记着我跟他之间曾定下的约定,被捂嘴后确实没再出声揭我的底,只是显得没精打采了许多,厮磨的速度也减慢不少。烙铁般滚烫的龟头贴着不断出水的子宫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简直就跟闹脾气没什么两样。
我这副身体被调教得足够敏感,所以在这种刻意被操控着的快感下也高潮了好几次。
只是……多少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
而且用这种方式闹脾气,最难受的不还是严烁他自己?要是真的戴着套干进我的子宫,我退让的速度绝对比现在快上许多,他也不至于从我开会前硬到现在也没能射出来。
我望着还在委屈的严烁,叹息着收回手,在他紧抿的薄唇上轻轻琢吻了一下:“……就一点点喜欢。”
如果喜欢的程度可以用数字来量化,大概……
是从负无穷提升到了正的零点零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