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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66)

作者: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1-05-09 09:22 标签:双性 3P 狗血 强制爱

  *
  这人的温情维系到了诊断结果出来。
  由于紧急手术前不仅要测量血压心率等指标,还得了解过往病史,再加上现在的检查数据都在各医院之间共享,所以理所当然的,宫外孕的事没能瞒住。
  前不久还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安慰的严烁气得简直要炸了,本就极黑的眼瞳陡然蒙上层浓重的阴翳,更显深沉难测。
  这人看着我:“就因为孩子姓楼,就因为你喜欢他,所以哪怕得知是极度危险的宫外孕……你也不肯在初期就及时打掉。”
  由于他用的是陈述的笃定语气,被误解的我也就没回应半个字,并不纠正他的先入为主。
  “书昀,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对别人特殊的态度。”严烁面无表情地抓住我的手,逼着我签了手术许可,“手术费从这张卡里扣就行。”
  他往桌上拍下一张银行卡,紧接着愤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这里。
  我倒是没想过一直黏着我打转的这人居然会气得离开。
  惊讶之余,稍微有点难以适应。
  不过……也就一点点而已。
  我闭了闭眼,把心头泛起的微弱不安归结为生病时对熟人的依恋,继续忍着剧痛配合检查。
  “情况危急,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会导致进一步的盆腔感染。”医生看了眼报告,语气是见惯生死别离后的淡漠,“胚胎已经死亡,在切除病变的卵巢时会给你一并取出来。你还年轻,以后好好调养,还是能有孩子的。”
  我半个字都听不进他的宽慰,满脑子只剩下胚胎已经死亡这句话。
  那……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我看着自己被血染红了大片的裤腿,疲惫得再也支撑不住,正要放弃坚持沉沉睡过去——
  那蠢狗却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我刚刚只想着要去狠狠揍一顿那个姓楼的,走到电梯口才发现把你弄丢了,赶紧跑回来了。”他懊恼地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跟大型犬一样蹲在我的病床边,捧起我的手亲了口,“我错了。”
  严烁明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真挚地低声道:“书昀,我会陪着你。哪怕你并不需要我,我也不会走。哪怕你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也会追着你过去。”
  比起陪伴,或许用死缠烂打来描述更恰当吧。
  我看着比三年前还要偏执数倍的这人,无奈而认命地闭上了眼:“……随便你。”


第94章 陪伴(下)
  可能是最近胡乱吃了不少止痛片产生了耐药性,而其中某些成分又和麻药有所重叠的缘故,我在手术台上痛不欲生地躺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觉得疼痛远去。
  效果来得很慢,并没有让我瞬间失去下半身的所有知觉。所以我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被冰冷而锋利的手术刀剖开腹部的滋味。
  不过不怎么痛,反正比起当初那回割腕要差得远。
  但随着一小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镊子夹着取出,细细密密的疼开始蔓生疯长,麻药完全抑制不住。
  ……也是。
  心里生出的裂痕,怎么可能借由药物治愈。
  我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托盘,情绪再度灰暗。
  我到底是个多么糟糕、多么不称职的母亲,我的宝宝才会选择在出世前独自离开,甚至都不愿给我一个去天上向他道歉的机会。
  他肯定……很讨厌我。
  *
  术后我被安排了住院观察,所有研究和学习被迫全停,也没能赶上人生中第一个正式课题的结题仪式。
  休养期间,我拒绝了包括导师在内的所有人的探望,只默许了严烁偶尔进入病房陪护。
  倒也不是因为他讲的那段傻话触动了我,只是我接受不了在手术室以外的地方袒露出女性才有的器官,更无法忍受由一个陌生的护工触碰我的私处,无论是男是女。
  所以,无法自行上药的我只能在严烁面前解开衣服张开双腿,把最丑陋的伤疤和创伤展现在他眼前。
  在我情绪复杂的注视下,对上药这件事已然轻车熟路的严烁先跑去病房内的盥洗室把手仔仔细细洗了几遍,然后拆开一次性的医用毛巾,浸过热水后挤到半干,小心翼翼地覆到我两腿间的位置:“这样子会烫吗?”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靠坐到床头,轻声回了句不烫。
  严烁松了口气,先像往常那样哼哧哼哧地擦掉我大腿内侧干涸的血渍,然后把毛巾搓成条状,压着我微微张开的花唇轻缓擦拭:“书昀你怎么总在流血?”
  ……“总”?
  是终于觉得上药前的这项清理工作恶心了?
  我垂下眼睑,避免了跟对方的视线接触:“怎么了?”
  这人没有立刻回答我的提问,而是先把我贴近穴口的地方全擦了一遍,然后又用手指依次拨开两瓣花唇检查,确认没有残留的血渍后才拧着眉凑到我跟前:“老是这样断断续续地流血,难道不疼吗?而且为什么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这他妈哪里正常了?是不是这家医院都聘的庸医啊?我带你换家医院吧。”
  还好我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医生不会在每日的上药时间来查房。否则听到这评价肯定气得够呛,恨不得拿等身的著作砸死这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智商稳定处于洼地的蠢狗:“术后少量流血是正常的,大概持续两周就会停止。”
  严烁似懂非懂地拆开药盒,将圆形药片捏进掌心,然后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撑开花穴入口,右手捏着药往紧窄的甬道里送:“可你还是会疼吧?我记得你以前流血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不,这俩不太一样。”鲜少跟严烁心平气和地讨论这种事的我咬了下嘴唇,觉得耳朵尖有点烫,“性质不同,现在的流血……其实没那么疼……”
  严烁好奇地追问:“真的不疼吗?”
  随着手指逐渐深入,受不了内壁被骨节反复摩挲的我蹙起眉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不疼。”
  比起疼,更多的感觉……
  其实是痒。
  流过血的地方刚开始缓慢愈合时,确实会有刺痛感。但被眼前这人小心翼翼地涂抹上药以后,那种被珍重、被呵护、被放在心尖上的感受层层累积……
  疼痛逐渐消弭,让我无所适从的痒意倒是悄悄探了头。
  而且,越来越甚。
  我中途想叫停来着,但想起药物必须往里塞深点才能起到治疗和消炎的作用,只得咬咬牙忍住。
  可随着那东西越塞越深,太长时间没有经历过性爱的我轻颤着夹紧双腿,喘息声里逐渐染上无法掩盖的泣音:“你……慢点……”
  严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沉甸甸的目光里满是蓄势待发的危险欲望:“放松,别夹我夹得这么紧。”
  我咬住下唇:“我没有……”
  那人曲起第二个指节抵住我过于敏感的内壁,很轻地往上顶了一下:“还说没夹?药都塞不进了。”
  过电般的快感。
  我被弄得差点哭出声,腰部因陡然袭来的快慰酸得彻底,眼尾更是红得厉害,险些掉下泪来:“严烁!”
  对方一鼓作气地将指间的药片推进更深处,然后抽出被花汁和药液打湿的两根手指,厚着脸皮凑过来吻我的眼角:“别生气,只是为了叫你放松。”
  我忍下羞恼,面无表情地冷冷瞪他一眼:“药上完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那混蛋扶着我重新躺下,神情可怜得活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今晚不用我陪床吗?万一你要起夜怎么办?”
  我刻意不看他,扭过头望向窗外:“不用,出去时把门带上。”
  等咔嗒声不情不愿地响起,脚步声也渐远渐轻,我才望回空无一人的门口,叹息着放空思绪。
  其实我之前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看着那枚鲜血淋漓的托盘想过很多自我了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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