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114)
顾骄舞台剧拍得多,对镜头敏感。应答如流的同时,向镜头投去一瞥。粉丝没怎么构图,就被会心一击。他穿得是最常见不过的黑色,独特的气质轻而易举将他从人堆里区分开。眼神太绝了,惊艳之下又隐隐有种隔绝感。让人不知道怎么联想到黑天鹅与磷火燃烧。
屋子里面不少是搞文娱文创的,从这张无心之照获得了灵感,孵化了年后第一个项目的诞生,这又是后话了。
“超级喜欢你的,一定要加油。”
话题朝着顾骄无法回答的方向发展。
“吴学青隐婚生子的八卦是不是真的啊?”
“学长没和我讨论过这个。”
“和俞沭录综艺是什么感觉?他姐姐吧应该是,反正很难打交道。”
“在综艺和他接触不多。”
……
“骄骄,你真的和穆……睡一个房间吗?”
这个问题一出,房间里立刻安静了数秒。
在场的人无一不在心里默默呐喊:好家伙!勇士。
他们也想知道!
问问题的人补上一句,“我是说录综艺的时候。”
“哦,我们都是看情况分配房间。”顾骄说话时露出两个酒窝,迷晕一大片。
谁能不喜欢看到漂亮弟弟的笑?瞬间感觉上班充满了期待和动力!!
“下午别走啊骄骄——很多层都有健身娱乐的地方,零食区还有奶茶!你都去玩玩嘛。”
“以后要多来!”
正说着,里面那道门开了。
“顾骄。”穆子绥最后一个出来,一堆人让了条道,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穆子绥在非工作场合从不拿气场压人,再加上歌曲家喻户晓带来的“亲切熟悉”感,员工对他并没有像对传统波ss那样避之不及。他们毫无所觉吃瓜围观,然后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
“前辈。”顾骄看向他,还带着轻快的笑容。旁人很难说清楚这一刻他的表情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就是能察觉到顾骄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眉角眼梢俱是欢喜,他看他的眼神里有光。
随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种溢满幸福、旁若无人的氛围也越发明显。
粉丝没由来看得脸红,他们两个,绝对是在热恋期吧!
穆子绥的举动证实了这一猜测。
他牵住了顾骄的手。
顾骄没想到前辈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做,犹豫了半秒,终究没有躲开。穆子绥握紧他的手指:“等很久了?”
“没有。”顾骄不好意思笑了笑,才转身带上门。
良好的隔音将一切惊喜错愕、难以置信隔绝在外。
“吃饭吗?”
“走走走吃饭去——”
正主都走了,凑热闹的人自然也各自散开。
他们三五成群,小声逼逼:“是我理解错误吗?”
“什么情况……老板这是在谈恋爱么?”
“我现在心脏跳得有点快。”
“天哪我居然看到了这种场面,不会被穆总灭口吧。”
“哪跟哪啊?”从rella时期一路跟过来的员工格外淡定:“他们两个在公司一直都是半公开。”
“要是对外公开了网络会瘫痪吧!”
“怎么不开个官宣发布会浪漫一把呢?”
“情侣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他们感情一直都挺好的,看得我都有恋爱的冲动。”
粉丝恍恍惚惚混在人群吃瓜,一面掏出手机点进论坛,从收藏夹找出那个飘了上完层的嗑糖贴,发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今天也是嗑晕的一天!】合上门的一瞬间,穆子绥给了顾骄一个吻:“我好高兴。”
“高兴什么?”顾骄抱在他身上,不想动。他当然知道前辈高兴什么,但就是想听甜甜的情话。
“我很想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面前。”
顾骄眉眼弯弯,笑得生动:“还有礼物。”
他将纸袋子里面,包装得很漂亮的星星慕斯取了出来,放到穆子绥手里。
穆子绥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在顾骄最喜欢的那家甜点店定做的。
办公室里面有专门饮茶的区域,两个人坐在一块分享慕斯,偶尔不知道为什么,黏糊糊地亲一亲。
慕斯巧克力味道很浓郁,有淡淡的甜。
顾骄的舌头很软。
穆子绥又去吻他的耳朵:“宝宝。”
“嗯?”顾骄勺子没拿稳,慌忙放了下来。他的注意力不可避免都集中到右边,有穆子绥在的地方。
“如果《一半春休》获奖了,我们公开吗?”
顾骄失笑,前辈对他真是盲目自信,获奖哪有那么容易。
“也不是不行。”
如果说穆子绥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公开的话,就算到时候没获奖,他也会答应的。
午休短短两个小时,他们在沙发上度过。
顾骄不可避免提到出发前温江月对他说的话。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妈妈和我并不是毫无保留的关系……她会担心打扰到我的生活。”
“我很怕照顾不好她。”
“你有一个很好的妈妈。”穆子绥摸摸他的脸蛋。
“嗯……”
顾骄有点沮丧。也只有在穆子绥面前,他可以展露出所有的情绪和心事。
“父母和子女不应该成为捆绑的关系,阿姨也是怕你绷太紧。”
“放心好了,有芙芙和我妈在,她不会孤单的。”
这段时间以来,温江月恢复得很快,但交流还是说不了很长的句子,不比以往灵动,行为上偶尔也会出现肢体不协调的情况。顾骄明白这是没办法着急的事情。
人似乎无法完全被满足,他以前只求温江月能完全醒过来。温江月醒过来了,他想她能坐起来、站起来,和他说话。等这一切都实现了,顾骄却又在希冀,妈妈要是能完全恢复如初该多好。
他时常看到温江月抱着芙芙,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身后阳台各色冬花开得正是繁盛。过往的那些痛苦绝望,变得遥远又不真实。
说话速度慢,不影响温江月思考。
她在顾骄的陪同下重新办理了已经过期的证件,之后就联系了律师。
温江月有一笔信托财产,这是她结婚前办理的。钱不算多,一百万。但在几十年前,算是一笔巨款了。
信托合同上写着,她的财产会由法律意义上的子女继承。
她跟律师说:“受益人,改掉。”
律师解释了一堆。
合同已经进入了生效期,很难更改。
温江月慢慢地摇头,“只能给儿子。”
顾骄自以为瞒得好,却不知温江月早就同李姨联系上,将这几年的事情大概了解了一遍。
不是没有滋生出负面情绪。
几十年了,她活出了个什么名堂呢?舞蹈事业夭折,家庭支离破碎。
刚离婚时她有毫无畏惧、重头再来的决心。
然后摔得更低了。
温江月难受狠了,躺在床上总是会想到父亲在中秋节带她拜月亮的画面。
拜了月亮,人间永远团圆。
芙芙乖巧地趴着她手边。那温热的触感令她思绪飘到第一次抱顾骄的时候,怀里柔柔软软的小生命,让她觉得一切都可以再坚持下去。
她擦了眼泪,主动找心理医生治疗,不让任何人和顾骄讲。
环境的变化让她症状逐渐好转。
耿露和温江月读书期间关系不错,如今阴差阳错,竟以这种方式成了亲家。
对于穆子绥,温江月一开始是不大高兴的。
但她并没有介入顾骄的选择,而是默不作声观察。
时间久了,温江月才慢慢确认,穆子绥是个还不错的孩子。
这才彻底放心。
穆子绥知道温江月接纳了他,是顾骄把围巾围在他身上,笑着问:“喜欢吗?”
“喜欢。”穆子绥吻了吻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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