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长(27)
作者:八分饱
时间:2020-05-16 11:30
标签:年上
但这次他可以抓紧谢时君的手,那些不安好像被掌心传来的温度轻易化解了。
挂号的时候,谢时君不假思索地挂了眼科专家号,向初连忙拦住他,吸了吸鼻子,说:“不对啊,你怎么挂眼科,要挂内科才对,我是呼吸道过敏啊。”
谢时君露出怀疑的表情,“那眼睛?”
“眼睛一会儿就不肿了,不用管。”
谢时君凑近看了看他的眼睛,眼皮还是很肿,眼眶周围泛红,还在不停往外渗出生理泪水,睫毛和眼周都湿黏黏的,他想摸摸那颗泪痣,不想看它一直泡在眼泪里,手抬起来一半又停住了,不敢碰,怕自己手不干净,会让眼睛感染。
“那就先去内科,然后去眼科,眼睛这么漂亮,天天藏在眼镜后面已经很可惜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向初“哦”了一声,心想,看眼睛就看眼睛呗,您这怎么还撩上了。
•
内科病人多,两人站在走廊里排了一会儿队,有不少家长是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向初走了一会儿神,转头就看见谢时君在和一个冒着鼻涕泡的小孩“眉来眼去”。
不得不说,谢时君的魅力不止是体现在吸引单身女青年,还有他这样的空巢老gay,这个人根本就是上到九十九老太太下到九个月婴幼儿的香饽饽,向初就纳了闷了,这小孩一看就是刚打完针,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怎么谢时君对他笑一笑,他就收起眼泪也跟着傻乐起来了?
竞争压力很大,向初十分发愁。
很快排到了向初的顺序,医生看了看他的喉咙,让他先去查个血,看看过敏有没有引起炎症。
向初不晕针也不晕血,护士准备给他扎手指头,他就直愣愣地盯着那针头,反正他什么也看不清,没戴眼镜,再加上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处于半瞎状态,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聚个焦。
谢时君一直站在他旁边,在针头就要扎进去时,忽然把向初的头转过来,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大衣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看。”
还没等向初反应过来,占据鼻腔的消毒水味就被强势换成了谢时君的味道。
谢时君的大衣敞开着,他的鼻梁刚好抵在一颗衬衣扣上,他闻到那股熟悉清淡的薄荷味中,似乎还混杂着一缕中午那场情事残余的淫靡气息。
他用另一只手搂住谢时君的腰,在他身前蹭了蹭,心说虽然我不怕,但是我要装作我很怕,毕竟撒娇老gay最好命。
等待化验结果时,向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按着指腹上的棉花球,跟谢时君闲聊。
“我都好久没来过医院了,其实去年年底,我生过一次病,高烧三十九度,自己瞎吃药给吃好了,很神奇吧。”
“你挺厉害啊?”谢时君瞪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瞎吃药,没吃坏是你命大。”
命大的人继续说:“但是你知道吗,我病好以后回去上班那天,正好是平安夜,你送了我们研究组每人一个苹果,包装特别好看,那是我第一天见到你。”
虽然初印象不怎么好吧,谁让你讲话的时候一股子官腔,还说什么共同的科研目标,听着就烦。
当然,这段话被向初自行掐掉了。
谢时君愣了一下,“我记得那天,我在台上介绍项目,你本来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抬头瞧着我,猛地一看还挺凶,其实顶着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我还以为是我哪句话得罪你了。”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是很开怀的笑。
笑意还停留在眼尾的细纹时,他小心地掀起向初指头上的棉花球,确定没有再渗血,取下来,起身扔进了墙角的医疗垃圾桶。
向初低头看着指尖凝住的一点血珠,心跳一热,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虽然这么想挺矫情的,但他还是忍不住。
如果早一点遇见谢时君,他可能不会生那场病,就算病了也会被带到医院,紧张兮兮地把能查的都查一遍,挂专家号,排队有人陪着,查血的时候理所当然享用一个拥抱,连止血棉球都不用他自己处理。
他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矫情,以后他不想再跟谢时君卖惨了,不想一再强调自己的生活被失恋弄得一塌糊涂。
他要谢时君爱他,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要谢时君发现,向初是值得他去爱的。
取完化验单,两人回到内科,将化验单交给医生,医生扫了几眼,确定了向初没什么大碍,只是急性的过敏反应,开点药回去按时吃就行。
走之前,谢时君细致地问了医生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医生连头都没抬,一边对着电脑敲病例,一边说:“该吃啥吃啥,别吃会致敏的食物就行,不用紧张成这样,他这就是看着吓唬人,其实没那么严重,过几天就能好。”
接着,向初又被带到了眼科,测眼压、测瞳距,最后连视力都查了一遍,然而他认为测视力完全没意义,他本来就连第二行都看不清,这跟过不过敏没关系。
一通下来,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他的眼睛倒是慢慢开始消肿了。
“谢老师,我感觉自己在浪费医疗资源。”
谢时君:“……”
•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了,向初说想去谢时君家蹭饭,并得知谢怡安小朋友今晚在奶奶睡,因为对她的警察叔叔旧情复燃了,非要长期驻扎,她亲爹拉都拉不走。
家里的食材可能不够,谢时君临时决定去超市采购。
超市里空调开的足,谢时君脱下大衣搭在小臂上,向初跟在他后面,默默欣赏了一把男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路过海鲜冷柜时,谢时君看见黄花鱼活蹦乱跳的,转头问向初:“你对海鲜过敏吗?”
“不过敏,我就是在海边长大的,天天吃海鲜。”说到这里,向初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不喜欢,我觉得很难闻。”
“嗯,那我们就不买,”谢时君干脆利落地掉转了推车的方向,“给你做糖醋小排怎么样?”
向初跟上去,“好啊。”
两人在鲜生区转了一圈,又在零食区给谢怡安挑了几样零食,去结账的路上,好巧不巧路过了计生用品的货架。
本来谢时君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前走,向初偏要扯扯他的胳膊,指着某款安全套下面标着的“惊爆价”。
“谢老师,那个在打折哎。”
谢时君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那个牌子我们从来没用过,怕你过敏。”
“还是说你以前和那个谁用过,觉得还不错?”
“……”
比不过比不过,多活了几年就是不一样。
向初窘的想逃,心说我没和那个谁用过,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容易过敏的好吗!
既然都停在这儿了,谢时君还真的挑起了安全套,向初斜倚在购物车上,看他宛如一根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对比安全套的牌子、厚度、尺寸,甚至还对比味道,好不细致。
欣赏着禁欲系男神选购安全套,向初又是心痒又是生气。
心痒是因为这个场景该死的好看,生气是因为他很清楚,谢时君这方面的经验是在和他认识之前积累的,倒也不是在计较前任的事儿,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白纸。
就是……有点吃醋。
你给过别人的那部分好,我已经拿不回来了。
向初一边挺不是滋味,一边又燃起了胜负欲,谢时君刚才赢他一次,他要讨回来。
他先是试探了一句:“谢老师,挑好了没有啊,老在这儿站着多尴尬。”
见谢时君依旧面不改色,又说:“我突然好想知道,小处男时期的谢老师是什么样子的。”
“您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向初环抱手臂,讲着不良话题,还不忘添油加醋,“我是十七岁,在高中附近的如家酒店,和那个谁一起逃了晚自习,带着作业去的,结果做完,我俩谁也不想写作业了。”
这语气仿佛是在炫耀,听着十分不要脸,谢时君知道他是故意的,是为了引他上钩,也爆出点猛料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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