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44)
【余神的搭档也好久没见出来过了, 听说在最后一次游戏副本里出了事?】
【好像是这样,本来余神和他都能晋升游戏位面了,结果又打回最低副本,余神是重新开始了,但是搭档不知道去哪儿了】
【说不定是换了张角色面孔,咱没认出来】
【大不了重头开始呗,就这两人联手,想打回最高副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诶,副本级别越高,观看花费就越贵,追直播都追不起了】
【可不,现在想求一个余神那次游戏直播的回放剪辑都千金难求,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啧,余神辉煌的时代……看直播的人还没现在那么多,要搁现在的流量,早就几个偷录盗版出来了,可惜可惜】
酆淮顺便又回顾了一下主线任务内容,单薄的几个字眼,寻找魅影的源头,再是可怜巴巴的10点积分奖励。
他不由地撇嘴,冷嘲热讽:“支线那么复杂,主线的线索背景却贫瘠得好像被遗忘了它的存在,就连给出的奖励也少得可怜,希望游戏可以针对这一失衡的比重做个调整。”
余辞好笑,说道:“相信我,它死不悔改。”
游戏:……
“主线任务的魅影源头,和我们的支线内容有些关联,很有可能在完成支线任务的同时,主线任务完成节点也被触发。”余辞说回正题,提醒道,“完成主线任务后,玩家只允许在游戏副本世界里停留48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支线任务还没有完成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就很有限了。”酆淮明白,他
点头说道,“这么一来,我们的破解步骤反而应该反过来进行。”
“先把公开揭露真相的环节提前设置好,最好能远程操控一键发布。这样即便我们的时间紧张,也不会在这个环节卡壳浪费。”
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说得飞快,“如果我们的公开方式和常规不同,或许就可以规避阻挠环节,毕竟,游戏是死的,人是活的。”
余辞饶有兴趣地看着酆淮,眼里明晃晃地传达出一层含义:又有鬼主意了?
“这个思考角度是可以共享借鉴的,如何操作就你来实施吧。”酆淮大方地出借了自己的想法。
余辞笑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他好脾气地应下:“好。”
“有想法了?”酆淮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挑眉。
“嗯。到时候需要你配合表演,相信你一看就能明白。”余辞说道。
酆淮闻言微噎,明白余辞话外之音便是不打算现在揭晓了。
他轻轻啧了一声,眯眼看着余辞。
他估摸,说不定就在任务发布连环支线任务的同时,这人早就想到了后面的123456步。
至于为什么不说,大概是在试探队友的能力,也在掂量合作的价值?
酆淮冷哼一声。
余辞自然不会错过酆淮的哼声,不过对于对方的不满,余辞只当是因为他留下的一点小小悬念。
倒不是他刻意故弄玄虚,而是游戏设定实在狗,说不定就因为他的透露,导致阻挠环节的设定做了提前更改,专人定制,那就很恶心。
也不是没遇到过。
余辞无奈笑笑,顺着酆淮大帝炸了的毛撸,说道:“不能现在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任务完成后悄悄告诉你。”
酆淮被对方话里如同哄小孩的暗意呛了一声,他抬眼瞪了眼对方,他是在为这种事情冷哼吗?
“算了,不说这个。”酆淮摆摆手,不想搭理,“找一下谭林,他说不定和当年诺澜的意外有关系。”
不出意外,谭林还在歌剧院里,只不过情况如何就不好说了。
他头颈那一处出血口虽然不致命,可但凡是个人也遭不住一直失血。
在【游戏】里所有与治疗有关的游戏道具,都是非常珍贵的,像是酆淮抽到的【无限绑带】,已经算是运气很欧了。
谭林兑换了一个替身人偶后,恐怕没有余地再去兑换一个治疗道具。
“谭林要走,也不会从暗道走。何况暗道我们已经走过一遍,除去靠近顶端那一段路外,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血迹,说明谭林的确没有通过暗道离开。”余辞说道。
“加上伤口,他走不远。”
两人重新回到当初发现谭林替换人偶的舞台候场区。
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重点并不在谭林的身上,也没考虑过要找谭林的下落——归根到底是没什么利益相关。
而这一次他们折返回来,是为了从谭林的身上找到任务的线索,所以格外留意起周遭的环境来。
西弗歌剧院已经在警方取证完毕后对外关闭了,舞台候场区的灯光是完全关闭的状态。
开灯恐怕会引来守夜人的追赶,所以余辞和酆淮两人只得打着手电筒在候场区摸索。
手电筒的光束照亮远处十米内
的场地,灰尘在光束中上下飞舞。
两人走过谭林的替身人偶,往舞台候场区的深处又多走了几米。
就如同他们猜想的那般,他们逐渐发现干涸的沾血的鞋印,每隔一段距离出现,最后消失在走下台阶的地方。
酆淮微微皱眉,手电筒扫向楼梯下方。
黢黑的楼道底下,是一块逼仄的狭小空间,被用来堆放清洁杂物。
酆淮的手电筒光束匆匆晃过一下,忽然一顿,猛地又晃了回来。
光束集中在一堆清洁桶的后头,就见一张青白、毫无血色的面孔藏在后面,几乎看不见。
酆淮倒吸了口气,低声喊余辞:“找到谭林了!”
余辞大步走过来,看到谭林闭着眼毫无生气地靠在楼梯背面,立马挪开谭林身前的那些杂物,把人挪了出来。
谭林的白色衣领已经被血迹完全浸润,干涸发硬。
脖颈处的伤口被谭林自己紧急处理过,烟灰洒在伤口上,起到一个止血的作用,并不鼓励的做法,但为了止血活下去,也是谭林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很明显被处理过的伤口周围已经发脓感染,但所幸谭林的胸口还有起伏。
“他还有呼吸。”酆淮沉声说道,“但是伤口感染得很严重,体温高得惊人,再拖下去会引起严重的并发症。”
两人对视一眼,将谭林一把扶起,慢慢移动到门口的地方。
酆淮轻轻推开门缝,隔着门缝往外看走廊的情况。
他刚松口气,似乎门外没有动静,下一秒,大门就被狠狠踢了一脚,震得门框哐哐巨响。
“滚出来!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三条该死的小杂鱼!给我滚出来!”守夜人暴怒的吼声在门后响起。
酆淮脸色变得极难看,他看向余辞。
余辞向酆淮示意:“你带谭林往前台走,从演出厅正门出去。”
酆淮抵着身后哐哐震动的大门,听余辞飞快地继续说下去:“你知道路线,一口气跑出歌剧院,不要停下来,不要回头,不要停下来。”
“那你呢?”酆淮骤紧眉头。
“我拦着他。反正不要被他抓住喊出名字来就没事了。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余辞说道。
他视线扫过毫无知觉的谭林,稍稍皱了皱眉,背负一个成年男人到底是一个极重的负担。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酆淮把谭林一把扛在肩膀上,犹如扛起沙袋那样。
“那你小心。”酆淮说道,“尽快和我们汇合。”
“好。”
酆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歌剧院门外等你”
余辞眼里泛上一点笑意,点点头,又应了一声:“好。”
酆淮看了眼被踹得摇摇欲坠的大门,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微抿起唇,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入幕布后面。
他们从演出厅正门走,和守夜人正好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隔着一个半圆弧度的长廊,守夜人想甩开余辞追上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酆淮刚跑出演出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守夜人的震声大吼:“抓到你了!该死的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