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游戏(97)
“去哪?”江归鹿稀里糊涂被他带着跑,“跑哪去?!”
“你,”顾楼喘的比江归鹿更厉害,“别跟我说话!”
“……”
两人出了人群,一个士兵鬼鬼祟祟压低帽檐看江归鹿一眼,对顾楼说:“那个定位器得取出来丢掉,否则他们早晚还会找你你们。”
那人说话的音色,江归鹿莫名感到熟悉,说:“养鸡户?”
杨际尴尬道:“啊,是我。”
杨际对这块似乎挺熟悉,左拐右拐,很快把他们带出了皇宫。
顾楼:“……”
江归鹿:“……”
江归鹿诚挚道:“鸡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混进去,谢谢你花这么大力气把我们带出来。”
“你们不知道,阿亚博士被发现被人打晕,至今昏迷不醒,皇宫内已经开始挨个儿搜查了,你们躲不了多久的。”杨际说。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小巷里,三人各自看不清对方在哪儿,一颗亮晶晶的星在眼前升起,江归鹿:“什么玩意?”
那颗星晃了晃,随后顾楼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你的心,你想丢哪儿?”
江归鹿:“……”
第85章 女装
江归鹿挥挥手:“能丢多远丢多远, 别再让我看见它。”
顾楼往上抛了两下, 说:“你来。”
江归鹿拿上手, 以投掷铅球的标准姿势朝外猛力一挥, 像是黑夜中一颗璀璨的流星。
“走吧。”江归鹿说,“找个地方先住一晚,明天再继续找。”
坏木偶只有三天时间,而江归鹿则比顾楼的时间要多半天。
“设计图到底在哪儿啊……”哀叹声越行越远。
第二日, 皇宫外。
昨天阿亚博士被袭击,歹徒就是闯入宫的那两个木偶。城主大怒, 派了更多的人守卫巡逻, 街上喇叭声就没停过。
“怎么进去?”杨际探头探脑, 问江归鹿。
“走进去。”江归鹿说, “你要是能倒立着进去也行。”
“顾楼,你怎么看?”杨际转而求助看起来比较靠谱的顾楼。
江归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芳,你怎么看?”
“……”顾楼无语, 睡了一晚上公园长椅,浑身酸痛说,“我倒是真有个办法。”
杨际眼睛一亮:“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像只会重复一句话的鹦鹉。
话音一落, 顾楼和江归鹿齐齐盯着杨际,意味深长地看他。
杨际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说:“你们都看、看我干嘛。”
江归鹿摸了摸下巴,故弄玄虚:“我看你根骨极佳,若是行事,此事必成啊。”
“怎么说。”杨际弱弱地问。
江归鹿神秘一笑:“你闭上眼睛, 三秒后马上就让你知道。”
杨际看了顾楼一眼,比起江归鹿,他还是更信任顾楼。
接收到眼神的顾楼顿了顿,道:“有用,信他吧。”
杨际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开始期待。
江归鹿悄悄掏出卡牌,交给顾楼。这张卡是顾楼的,只有他能够使用。
顾楼无奈,接过卡,低声说:“这样真可以?”
“我觉得可,”江归鹿同样低声回了句,“毕竟养鸡兄的颜值在那摆着呢。”
这句话说的,八分憋笑,两分真心。
杨际属于白斩鸡身材的白领男,鼻梁架着一副眼镜,倒是有几分文质彬彬。女装什么的……简直毫无违和感。
这主意是昨晚就想好的,提出者自然是江归鹿,他对这套女装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自从有了就一直盯着,总想着如何物尽其用,若不是从小和他认识,顾楼几乎都要以为江归鹿是不是有什么无法说出口的癖好……
三个人哪也不敢去,去旅馆没有身份证,大街上人来人往,全都是巡逻队,灯火通明。三个通缉犯没敢大摇大摆在街上闲逛,摸着黑找到了个晚上不开的公园,从栅栏翻过去,找了几排长椅,决定在这里睡一晚上。
江归鹿和顾楼在长椅坐下,杨际很自觉地往顾楼身边挤。
“哥们,”江归鹿说,“能去隔壁吗?椅子太短容不下。”
杨际看了看横着能躺两个人,竖着能做五个人的长椅,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都睡不下,多长的腿?
但看到江归鹿眼中神情时,杨际咽了口水,默默走到旁边的长椅坐下了。
秋风萧瑟,他也好想有个人挨着取暖啊QAQ
不过对面两人显然没领会到杨际的艳羡,冷风一吹,顾楼浑身战栗起来,他身上就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在这种夜晚就跟没穿一样。不过江归鹿比他更惨些,鞋都没了,只穿了双拖鞋,就跟刚从澡堂跑出来的神经病似的。
还好这儿没人,否则路人大概会觉得是俩乞丐,说不定还会投点钱给他们。
想想都好笑。
江归鹿伸手揽住他,顾楼微微侧身,避开江归鹿的动作。
江归鹿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动作,将顾楼抱在怀里,说:“害羞什么?”
光天化日……乌漆墨黑……对面还有个人看着,顾楼只觉脸颊噌地烧热起来,奈何江归鹿脸皮太厚,推都推不开。顾楼呼出两口灼热的气息,瞪着江归鹿:“放开我!”
本来非常有气势的动作,却因为压低的声音,低了几分震慑力。
“别理他,单身狗没权利看我们。”江归鹿义正言辞,丝毫没想到自己前几天也属于‘单身狗’这个行列里。
天更黑了,几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羞耻心在黑暗中悄悄瓦解,顾楼逐渐变得心安理得起来,手指缓缓抱住江归鹿的腰,和他蜷缩在一块。两个人的确会比一个人要暖和许多,顾楼甚至都不觉得冷了。
“真好啊……”江归鹿孩子气地把头埋在顾楼脖颈处,声音闷闷的,“抱着你真好。”
“嗯……”抱着喜欢的人,这是顾楼从未想过的。
事实上,顾楼甚至没有想过他会谈恋爱。他的生活就像没有颜色的颜料,谁也不会想去走进,了解他,江归鹿是他生命中的一抹暖阳,但日光总会消散,毕业时两人断了联系,顾楼觉得,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
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忍受自己莫名其妙被拉黑,更何况是江归鹿。江归鹿人缘好,朋友多,失去一个又算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出一年,顾楼觉得他就会被忘掉。
果不其然,旁人告诉他,江归鹿交了女友,一定过得很快活吧。
眼角一阵柔软的触感,顾楼怔了一下,回神时,江归鹿正低头细细亲他的眉梢,眼角,鼻尖,顾楼性子一贯冷漠,只有亲热的时候,会乖得像只小猫。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除了江归鹿的气息,顾楼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抬头,在江归鹿脸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江归鹿抱他的力度骤然收紧了些,像是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顾楼轻轻推他,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江归鹿这回很听话,略微放松了力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幅度蹭着顾楼的脸,像一只乖顺的大狗。
“我爸妈离婚了,就在我毕业那年。”江归鹿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顾楼“嗯”了声,那年他离开了江归鹿,两人分道扬镳,江归鹿的什么信息都不想看到,对他这几年的经历完全是空白。
不过顾楼对江归鹿父母很有好感,他们能养出江归鹿这种活泼热情的孩子,本身自然也不差,而且对小孩都很耐心。
顾楼心中掠过一丝遗憾,他想了想,生涩地轻拍江归鹿的后背,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江归鹿侧过脸,继续说:“那年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你走了,父母莫名其妙地离婚,加上后来通宵廉价的实习,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早就离婚了,只是一直没和我说,觉得我长大了,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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