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长情告白(35)
当Eduardo握上他的阴茎时,Mark的呼吸开始变得粗浊,双眼微微眯起,紧紧盯着Eduardo。
他们很熟悉彼此的身体了,Eduardo非常清楚怎样才能让Mark舒服。
壮硕的柱体撑满他的手心,沉甸甸的,饱满的顶端在Eduardo的抚慰下逐渐变得湿润。
Mark一手撑着床单,极为用力,手背上凸起了一条条的青筋,另一只手在抚摸Eduardo,极为温柔。
他爱抚Eduardo纤细的颈脖,凸起的锁骨,又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用极富情欲的方式爱抚他消瘦的身体。
Mark很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感觉Eduardo了。
Eduardo身上总有一种柔顺,很能在做爱时激发他的欺负欲,而现在他伤势未愈,还添了一种透明的、可怜的脆弱。
但这种脆弱相反地,又更加让Mark想要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去占有他。
Eduardo只是在替他手淫,Mark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演练着自己是如何压倒他,亲吻吸吮他的乳头,如何折起他单薄的腰肢,如何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紫红色的吻痕。
Mark想听Eduardo呻吟,想听他哭泣,想听他哀求。
他摸过Eduardo的身体,肌肤下的骨头有点硌手,但依然性感。
Mark灵巧的指尖夹着Eduardo的乳头爱抚把玩,又抚摸他留着伤痕的腰腹。
他看到自己的手在Eduardo的病号服下游弋,所过之处,能看到贴身柔顺的病号服下隆起又平复。
就像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爱抚Eduardo,而他驯服又柔软地接受了一切。
Mark不可抑制地联想到古老神话里的祭祀,Eduardo就像可怜的献祭品,承受神以接受贡品为名的奸淫。
这种性幻想极大地刺激了Mark的欲望。
不过事实上他压根不需要这些幻想,而仅仅是Eduardo富有技巧和饱含爱意的碰触,就足够让两个月没有照顾过欲望的Mark射出来了,而那些不切实际又浪漫的幻想,不过是高潮更快来临的催化剂。
“Wardo,”Mark用黯哑的声音警告,“我要射了。”
“嗯,我知道……”Eduardo低声说。
Mark喘着气,他闭上眼,放空思绪,感官里剩下的只有Eduardo的身体和手。
下一刻,他达到了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高潮。
Eduardo在Mark射精时候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知道Mark在射精的时候不喜欢额外的抚慰。
射出的精液被Eduardo用手全部接住,没有弄脏Mark的裤子。等Mark完全射出来后,Eduardo才收回手。
白色的浊液填满手心,但他没有动作,只是小心地不让它们弄脏床或地板,等Mark结束高潮后,Eduardo才从床边的纸巾盒中抽出纸巾拭擦手心的精液。
Mark将手从Eduardo的衣服里抽回来,拥着他细细碎碎地亲吻他汗津津的脸。
“Wardo,我爱你,”Mark说,“我爱你。”
当他的手想要往下的时候,Eduardo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Mark。”他犹豫着,“我……”
“我明白了。”Mark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拒绝,随后安抚地又给了Eduardo一个亲吻,“别怕,我会等你。”
Mark整理好衣服,开窗透气,又帮Eduardo仔细洗干净了手。
等他躺下后,Mark坐在床边握着Eduardo的手,陪他说了会儿话,眼看时间实在不早了,这才离开医院。
Mark走后,原本温馨的病房顿时变得又空虚又安静。
Eduardo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渐渐地,他的身体因为难过而紧绷成僵硬的姿态,脖子像被什么掐住一样感到呼吸困难,绝望和痛苦令他浑身疼痛。
“Mark……Mark……”他痛苦地低声叫着Mark的名字。
在Eduardo知道自己得了PTSD后,他不但咨询过Dr.Tsou,自己也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了解自己身上出的问题。
他知道PTSD患者有一定概率抗拒或回避性爱,因为性爱带来的强烈感觉,会让身体本能地与遭受创伤时无能为力的体验联系起来。
当时Eduardo对这种现象的描述有点漫不经心。
因为他深爱着Mark,Mark是他的欲望之源,他们之间的每一次性爱都是火辣辣的,自己的身体早就熟悉并追逐这种感觉。
可它就这么发生了。
Mark的吻、Mark的爱抚、Mark看着他的眼神、Mark的高潮,以往能使他迅速火热起来的一切,现在都没法令他有哪怕一丁点的感觉。
他恐惧身体被裹挟的感觉,哪怕那些拥抱和压制来自Mark,来自爱情的欲望。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死水一潭,可怕地沉寂着,没有一丝涟漪。
当刚刚那一切发生时,他完全没有性冲动。
是的,他刚刚阻止Mark伸进来的手,并不是因为什么医生的叮嘱,而是他不想让Mark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勃起。
他的身体是冷的。
能不能勃起跟身体状况有关,可是让Eduardo真正痛恨并且感到绝望的是,在Mark想要更进一步时,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想做爱。
如果他根本不想跟Mark做爱,他又怎么向Mark证明自己是爱他的?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完全表达Eduardo此刻的害怕。
刚刚那些亲密的行为显然让Mark得到了某种生理上的满足。
Mark或许自己没察觉,但Eduardo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Mark在之后跟他的聊天中少了很多之前刻意压抑的暴躁,表现出更多的温柔,像被满足的狮子。
正是这样才越叫Eduardo难受焦虑。
他不敢让Mark知道自己失去了感觉,这很可能会彻底毁掉他们之间脆弱的爱情。
他爱Mark,他不想失去他,Mark是他失而复得的爱情,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恢复过来,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所有人都安慰他,让他不要急,一步一步来,一切会慢慢正常起来的。
可是他怎么能不急?
他觉得他离Mark越来越远了。
他正在各种事情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珍惜的爱情一点点地在消失。
TBC
第十四章
【14】
Mark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又回了三趟美国,他这个决定下得太突然,还有些事情必须在总部处理,等到两周后才基本在新加坡步上正轨。
但要在新加坡分部处理大部分的事情依然有点困难,这需要Mark克服一些跟门罗帕克的时差。
但所幸,这对他这种已经习惯高强度工作与日夜颠倒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相应的,硅谷那边也将需要联系Mark的事项全部安排在上午,这样能使他们远在新加坡的暴君CEO在午夜12点或1点前结束工作。
Mark保持了比较规律的时间安排。
上午晨练后会到医院陪Eduardo,和他一起吃过午饭才回Facebook的分部开始一天的工作。
如果总部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项,他会在晚上8点左右下班,不过往往有些事情需要等到门罗帕克那边上班了进行处理的,Mark也就经常拖到了12点多才回家。
工作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切事情都很顺利,包括Eduardo的身体恢复情况也直观地呈现在数据上,越来越好看的数据让Mark的心情也渐趋明朗。
“你要进行PTSD的治疗?”Alex毫不客气地反驳,“你能别提这要求了吗?医生不是建议别太急?”
“他只是建议,越早越好不是吗?”Eduardo说,“我一直在用药物,恐怕再这么下去会有戒断反应。”
“你的用量一直在控制范围内,这是你再三确认过的,Dudu。”Alex说。
“亲爱的。”Paula坐到Eduardo床边,并抬头朝有点激动的Alex点点头,示意大儿子先离开。
等Alex离开,Paula不说话,先摸了摸Eduardo的腰腹,那些曾经受过严重挫伤的地方。
“你很紧张,Dudu。”Paula观察着小儿子的表情和细微的肢体语言,“痛吗?”
Eduardo摇头,只是母亲的触摸会让他想起那些地方受伤时的感觉,这使他身体紧绷,但为了不让母亲发现,他尽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战栗的身体本能。
但他拙劣的技巧可以骗骗Alex和Mark,却骗不过同样是心理治疗师的母亲。
“放松,Dudu,放松。”Paula用轻柔的语气引导他调整呼吸。
“你知道普遍的做法是通过回忆来对过去的创伤性记忆进行‘脱敏’,对吧?”
Eduardo点点头。
“进行心理治疗的前提是你愿意接受现在的感觉,否则重访过去的经历只会让你受到更大的打击。”Paula解释。
“我可以处理这些。”Eduardo急忙解释,“我准备好了,真的。”
“是什么让你这么焦急?”Paula困惑地看着他。
Eduardo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在没脸跟妈妈说自己现在心因性的勃起障碍。
“拜托,妈妈,让我试试,我需要这个。”他再次请求Paula。
Paula有点为难,以她专业的角度看,Eduardo真的不适合现在做介入治疗,但她毕竟是母亲,因此也质疑自己的结论是否足够客观。
“好吧,你可以试一试。”Paula实在没办法,这已经是Eduardo最近一周以来的第三次请求了,他跟她所见过的其他PTSD患者回避治疗的情况不同,或许Eduardo是真的准备好了。
“我可以给你联系治疗师,但有不适的感觉,你必须立刻中止。”Paula说。
“谢谢你,妈妈。”Eduardo向她保证,“当然,我会的。”
经由Dr.Tsou的推荐,三日后,Paula为Eduardo带来了一位看上去非常慈祥的心理治疗师Dr.Chen。
Dr.Chen和Eduardo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和他单独随意聊了聊。
她问Eduardo喜欢什么,Eduardo说自己喜欢金融、数学、极限运动、气象特别是飓风,还有马术与小提琴。
恰好陈女士也很喜欢小提琴,他们先是聊了好久的乐理,之后话题转到了飓风上。
陈女士问Eduardo为什么喜欢飓风,Eduardo回答说1992年时他们全家刚搬到迈阿密,飓风安德鲁横扫了迈阿密,他见识到了自然的力量和劫后人们的坚强和生活重建的过程;而且大自然形成安德鲁飓风的过程也让Eduardo深深着迷。
第一次的聊天和愉快,Eduardo渐渐放松下来,他们约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
三天后,他再次见到了这位和蔼的医师。
第二次见面他们依然没有涉及对PTSD的治疗及话题,Dr.Chen仍旧和Eduardo聊天,这次话题在一些书籍和音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