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32)
“哎呀我听得这个头疼呀,小龙子那种败家玩意,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好不好。再说了,我这还不是好心,你不以身做个说法,你齐国的丹价格能再升一波吗?”小花鸟看了眼闪着荧光的珠子,又不甘心地问:“用这个泡澡,可会真地延年益寿,肤白貌美,你确定,真要还回去?”
齐抿王在脑中天人交织了好一会,才微微变腰,对着清澈的湖面,摸了摸脸颊,很不要脸地说:“就我这种人神共愤的好样貌,还用得着这些旁门左技吗?”
小花鸟夸张地做了个狂喷口血的动作,捂着心口衔着珠子,扑愣飞走了。
齐抿王看到小花鸟远去的身影,看了看四下没人,想到自己这只长在海边的旱鸭子王,上次差点溺死地苏秦家的湖里,觉得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先练习会游水。
若那两个王真来了,比不过人家游水,那可是给齐国那绵延数千里的大海丢大脸。
空间里四季如春,齐抿王脱了衣服,没激进,他小心地先在浅水的地方划了一会动作,淅淅地,胆子便大起来,双腿一蹬,便游向深水处。
前方有一尾小红鱼,调皮地游过来,起初跟齐抿王肩并肩,后来大概是嫌弃这人速度实在太慢,尾巴一摆,冲到了齐抿王头里,把肥硕的鱼尾巴,朝着齐抿王,还不时地回头吐个泡泡。
【哇,这小不点,还吐口水嘲笑我,你给我等着。】
齐抿王毕竟是年轻人,骨子里还是极为要强的,当下也不顾自己是一只第一次入水的笨鸭子,两腿使劲一蹬,加快了划水的频率,虽然还有点不太协调,但速度却是立马提了上来。
小红鱼虽小,但鬼心眼却不少,它东转西窜地,专门往湖石上领,齐抿王心下狂笑,一条小鱼而已,也在跟自己抖心眼。
但小鱼不只是抖心眼,它还有强有力的帮手,在跟小黄鱼、小黑鱼、大紫蚌相继接棒后,一个巨大的影子压下来,差点让齐抿王以为又到了地府。
一只巨大的绿毛龟,慢悠悠地划动着胖胖的四肢,瞪着绿豆大的小眼睛,好笑地来回瞅着越游越慢的齐抿王。
☆、一万岁的绿毛少女
湖底这伙人,啊不,这伙鱼兵龟将们,太不仗义,一点也没有君子风侠义气,都是百年的鱼精万年的鳖了,竟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初初游水的旱鸭子。
在老龟又一次挑衅般地回头后,齐抿王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嘭地跳到了它的背上。
巨大的龟背,猛地颤了一下,一个受到惊吓的声音高声嚷嚷道:
“年轻人不知羞,赤身裸体的,就往别人身上爬,哎呀呀,我万年未动的少女心呀,都被你这一跳给触发了。”
齐抿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好在跟会说话的小花鸟聊了两千年,倒也没觉得一只会说话的老龟有什么可怕。
“这位龟爷爷呀,您这壳都有城墙那么厚,还能感受到别人的身体?孤在游水方面,确实比不过你们,还麻烦您老驮孤回岸上吧。”齐抿王无力地央求道。
这段非常尊老懂礼的话,也不知哪句触到了这位绿毛老龟的雷点,它愤怒地回头瞪了眼齐抿王,嘭地一声跃出水面,身体在空中倾斜,像倒豆子一样,把齐抿王倒在了岸上。
是湖的另一岸。
衣服在另一岸。
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好几句这王八玩意,齐抿王后知后觉得,比摔在地上更让人蛋疼地,是那风儿刮在光滑肌肤上的凉爽。
他猛地抱紧了胳膊,在看到远处飞来的一个小黑点后,没加思索地,又嘭地一声,跳回到了水里。
老龟站着,用小山般的魁梧身子,挡住了齐抿王的去路。
“老爷爷,打个商量呗,让我游回去,您需要什么,跟孤说,孤能办到的,一定办,办不到的,想尽办法,也要办,如何?”齐抿王瞧了瞧身边的一块大湖石,识趣地在上面坐了下来,拉开了与老龟的谈判。
“需要什么?反正不需要孙子,哼!”老龟想抱起膀子,但两只前腿短短地,又胖,怎么也合不到一起,这让它看起来很滑稽。
受它的暗示,齐抿王倒不自觉得抱起了膀子,眼光闪烁,思考着这老龟话里的意思。
不需要孙子,这是嫌弃自己喊它老爷爷,这只老龟,还真是有顆万年未动的少女心啊。
等等,少女心!
少女!
我靠!
齐抿王哗地又跳回到岸上,朝正在天上飞的小花鸟叫道“把我弄回去。”
虽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这幅鬼样子,但小花鸟总归是男的,在男的面前,嗯,总归好一点。
小花鸟低头,看到一个宽肩劲腰脖颈优美锁骨性感的男人,心想这是哪位仙人偷偷跑这洗澡了,在看清楚是何人后,骂了声娘,一支翅膀带起一股大力,把这个男人带到对岸去,一支翅膀捂着鼻子,预防那汹涌而出的鼻血。
齐抿王穿上衣服,把那身漂亮得不像话的肌肉和张力十足的腰,藏在了合体的衣衫下。
看了眼捂着鼻子的小花鸟,齐抿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头发上,除了衣服上的松木青香,没别的味呀,至于熏成这样吗?
空间外有个小内侍的身影走过来,齐抿王没顾得上批评对自己捂鼻子的小花鸟,匆匆闪出了空间。
小花鸟放下翅膀,鼻血蜿蜒而下。
听到小内侍传达苏秦先生来面见,齐抿王走到了大殿,看到苏秦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向自己见礼。
“先生可有事?先入座吧。”齐抿王朝他抬了抬手,也走到王座上,坐下。
【头发未干,面色湿润,这秋天大白日地洗澡,年轻人,火力真大。】
“王上先加件衣服吧,小心伤风了。”苏秦看了眼旁边,站了一大排的小宫女们立马小跑进内殿,取了件厚点的青色披风,小心地为王上披好。
齐抿王拉了下披风,心道火力大的年轻人,还真没觉得冷,便朝苏秦点头,笑着说:“无妨,即便伤风了,也有白姑娘不是。”
【~~~~哎,忘了他有懂医理的王后照顾了。】
齐抿王被海螺里苏秦略显落寞的心声惊了一小下,这苏秦先生,最近怎么老是伤春悲秋的,上次,看着秋雨发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外面那片片在秋风中败落的黄叶吗?
他突然想起前天去母后宫里,遇着白司药,好像是说了个制作养颜膏的法子来,看到苏秦一大会没说话,怕凉了场,便说了出来:“先生,听白姑娘说,用牡丹花加珍珠粉制作成膏,养颜驻容效果奇好,那片牡丹园,花期快过,能否让白司药率人前去采摘,也不浪费了这千亩的花田,为世间女子带来美丽,可好?”
苏秦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他起身,跪到大殿中央,轻声但坚定地说道:“那片花田,本就应该交由白姑娘打理,是臣僭越了,秦这就回府拿花田地契,交给白司药。”说完,便逃也似地告辞而去。
采个花而已,关地契什么事?
齐抿王拉了拉披风,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开口,在空间湖里,管人家万年成精的少女龟叫爷爷,伤风败俗地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不知哪句话说得不在理,瞧把人家苏秦先生吓得,小脸都变白了。
连上殿来面见王上要谈什么事,都忘了。
齐抿王站起来,走到内殿,把头发让小宫女使劲擦干了,才又一次走出来,踱到宫外去。
他站在九十九道王阶之上,出神地望着东边,鲁木的第二、三艘船,都已经造好了,是时候,让它们扬帆,去领略一下异域的风光了。
他招了马,向田文的新国相府走去。
这个大脑袋,上一世,连放高利贷赚钱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出使外域,需要他门下那些千姿百态的怪才。
譬如,那养了好几年的,会各种鸟语的鸡鸣狗盗同行们,他知道,这些人说得,可不是真的鸟语,而是这个世界上,不同地域的方言。
新国相府的一大特点,便是那常年不起的流水席,没办法,仪义好客小孟偿的名号震得天下都要抖一抖,来投奔的人,怎么能不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呢。
一个相府的花费,比一个王宫的花费,还大。
但田文对这个齐王唯一满意地,便是这种傻傻的什么不与自己计较的劲。
孟偿君的手下,比齐王要多
孟偿君的封地,比齐王的私地,还要肥美
孟偿君的产业,比齐王的更多,齐王除了那个王宫花园,其他压根没有。
孟偿君的女人,直接碾压过齐王,向他父亲纳妾的数量逼近。
田文明白得很,这个天下,再找出这么个王,不大可能,所以,在看到齐抿王骑着大马过来时,很是热情地率众迎了出来。
齐抿王入乡随俗地坐上了流水席,与一众豪杰狂饮,在杯盏交错中,敲定了出使的人选 。
能喝地,会看事地,头脑灵活,嘴皮子利索的,会这么几种语言的,一顿酒的空,便筛选出数十人。
很大方的封了官职,选了个黄道吉日,抬着几头牛和羊,去海边祭拜了海神,几艘船便在雄壮的长号声中,挂着大齐鲜红的旗帜,扬帆,装着满满的食盐,向北向南驰去。
这条海路一旦试水成功,那么,比起路陆去这些地方,将缩短一多半的行程和时间,这些缩减的成本,全部化作纯利,收进大齐的国库。
还有一个隐秘而伟大的想法,齐抿王没和任何人说,等到鲁木把那二层高的楼船造出来,配上王孙贾造出的火铳,顺海而下,将是这个天下,最具破坏力的一支海上军队。
几个黑点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齐抿王没着急回去,他披着那件白金色的披风,立在吹在脸上已是如刀割般的初冬的风中。
他还是有点忐忑的,茫茫大海,有巨浪,有暗礁,更有无法预料的狂风骤雨。
哪一样,都会要了第一次试水的大齐商船的命。
他努力地回忆起在地府里,那些大佛们念的各种经,把能记得的,全部虔诚地在心里念了一遍。
【不完整,无效!】小花鸟皱着眉,倚在空间门口,两支翅膀举着一本佛经,示意他照着念。
齐抿王站在大海边,盯着自己的手腕,足足盯了大半日的时间,在身后众臣看海都快看晕的时候,终于回过头来,一脸释然地往回走去。
鲁木的船厂,遭遇了原材料危机,齐国拥有无穷无尽的海带,但唯独没有取之不尽的大树。
有山,不太高,有林,不太大,没有巴蜀,更没有燕北和东胡的原始大森林。
当然,也可以用铁,但齐国也没有,富铁的地方,在韩,在魏,再说现在的冶铁技术,做剑做农具还可以,供应不了需求量巨大的造船业。
能立马就做到的,便是经燕,东胡,去那莽莽苍苍的原始大森林,伐取最坚实的红衫等古木,然后,先经陆路,运回齐。
燕国那个地方,虽然沿海的十六城已划入大齐版图,但在运输过程中,有世仇的燕,派兵装个土匪,来个抢劫什么的,也是大概率的事,而东胡,跟齐现在,还处在老死不相往来的阶段。
☆、为什么送花田,给一个男人
那些第一次出使的船只,齐抿王没抱太大的希望,能平安返回,搭上话,建立起贸易通道,便成功了。
至于这燕和东胡的借道问题,他们解决不了,一是官职不够,二是名声能力也不行。
“请苏秦先生。”齐抿王在数着指头都能算出何人可用的情况下,很自然地吩咐身边的侍卫。
侍卫到的时候,苏秦先生正坐在书房里,跟前来的斥侯朋友辩论着花田地契送回去又被送回来的问题。
“先生是把小齐王想复杂了吧,他有可能真地只是想去采个花而已。”青衣人有点哭笑不得地分析道。